自忖是倪匡的忠實書迷。
讀過下面劍客兄張貼倪匡先生一篇關於『冬蟲草』的政治諷刺文章∕政評,不禁馬上想到多年前(大概在一九六五年),倪生寫過一篇以『冬蟲夏草』為題的科幻小說叫『妖火』,後來在一九八六年由出版社重新修訂,一分為二,上集叫『妖火』,下集叫『真菌之毁滅』。這部書是倪匡第一部以衛斯理做主角的科幻小說(前兩部『鑽石花』與『紙猴』完全跟科學幻想扯不上半點關係),內容是衛斯理在除夕夜受人委託去追尋一位失踪多時的年青科學家叫張海龍的下落,書中當然不乏主角與國際犯罪組織和間諜的連番周旋,但最叫人意外的,還是內容提及基因改做工程,以冬蟲草變陳的原理去培植一科細菌。真難想像六十年代一個只有中等教育程度的作家會以這前衛的題材作小說,當中的震撼,程度可想而知。
倪先生現雖年屆七十有多,身材略為胖腫,但思路非常敏銳,多年前他在三藩巿的唐人街遇上一班老華僑譏諷他說:『咦,倪匡,乜你依家都咁窮途末路,走到外國,依靠洋人庇護?』倪生馬上裝成口氣說:『喺呀,我好驚,好似你哋咁。』
又有一次他接受電視台訪問,主持人問他封筆的生活過得怎樣,他答道:『好開心,吃飽就瞓,瞓完就食。』女主持問:咁咪好似隻豬?』。倪匡馬上哈哈大笑:『係呀,好似隻豬。』但不到半秒更正說:『有唔同,豬會俾人劏,我就自然死。』主持聽後除了陪笑外,就答不上咀。
蔡瀾寫過三部關於倪匡移居美國及返港的軼事,叫老友寫老友(上下集)及倪匡閑話,內容頗有趣,可當作笑話書借來看看。
再談倪匡
《春秋》,還是新《春秋》? --- 從一則佛門史料看宋代史學
蘇軾〈司馬溫公行狀〉說司馬光「不喜釋老」,溫公弟子劉安世云「溫公詆釋氏」(馬永卿《元城先生語錄》),然而佛門史藉《佛祖統記》(下稱統紀)卻引溫公言行以張大其本,在筆者看來,那似是一場「美麗的誤會」也。《統記‧法運通塞志》皇佑五年(1053)條下,敘述淨因自覺禪師出家前嘗謁司馬光,知道溫公不滿歐陽修編《新唐書》時刪削唐代高僧史跡,並言范祖禹因而受啟發,另撰《唐鑒》,以補缺漏:
詔歐陽修同宋祈、范鎮修《唐書》,如高僧玄奘、神秀諸傳及方伎傳,乃至貞觀為戰士建寺薦福之文,並削去之。
有淨因自覺禪師,初學干司馬光,嘗聞其言曰:「永叔不喜佛,《舊唐書》有涉其事者必去之。」嘗取二本對校,去之者千餘條,因曰:「駕性命道德之空言者,韓文也。泯治亂成敗之實效者,《新書》也。」范祖禹聞光言,乃更著《唐鑒》,陰補《新書》之闕。
現在問題是,温公不滿永叔的是其排佛立場,還是其修史態度?無庸諱言,司馬光對待佛教並不完全否定,至少,他不吝讚美釋迦為「西域之賢者」。又謂:「其為人也,清儉而寡欲,慈惠而愛物。故服弊補之衣,食蔬糲之食。岩居野處,斥妻屏子,所以自奉甚儉,而憚於煩人也。雖草木蟲魚不敢妄殺,蓋欲與物並生而不相害也。」(《文集》六六〈秀州真如院法堂記〉)此外,他也像當時士大夫一樣,與僧人交往酬和,留下〈送僧聰歸蜀〉、〈送惠思歸錢塘〉等詩。但這不代表他會忘其來路,或陽儒陰釋。他儒家信仰是很堅定的。其實統紀所述背後,隱藏的,是宋代不同史學范型的角力。天水一朝,傳統史學大昌至盛。論質與量,官方民間皆創設斐然。此時亦醞釀着以理學革新傳統敍事史學的思潮。唐末至五代十國,宋人以「干戈賊亂之世,禮樂崩壞,三綱五常之道絕,而先王制度文章掃地而盡於是矣。」形容。宋興,人心思治,欲恢復儒學三代禮樂,於反省得失後,發現撥亂反正莫先於正人心,正人心莫先於正學術,學術也跟着變,那就是屏斥漢唐注疏之學,創立自許能溯聖言本懷的義理之學。流風所及,史學亦為之一新,而以重新詮釋《春秋》為其濫觴。宋人治此經,無意消愒時日於叢脞,主張揭其「大義」,「觀大倫理、大機會、大治亂得失」(《朱子語類》八三)。以此視角觀之,《春秋》亦提供了後人撰史的范式,即「而其大要,不過辨君臣等,嚴華夷之分,扶人理,遏人欲而已。」也。歐陽修正是受此風氣哺育而著史的。在其《新五代史》,可見他處處以綱常倫理褒貶人事。要突出大義以供讀者借鑒,甄別史料就不可能漫無取舍,無裨世道者固然要割愛,異端中人,即使有特殊貢獻,更加要一字不留,趕盡殺绝。永叔之所以芟削高僧史迹,不是純從個人喜惡出發,而是回應時代使命也。若果連佛法也葑菲不棄,又如何能嚴華夷之分,復名教之常?但,那又是何等狹隘嚴苛?淫祠妖祀者固不論,試想玄奘何等大德,對中印文化交流影響至鉅,也要「人間蒸發」!如是觀之,與其說是修史,不如說是作者借古人之口宣揚他所信奉的一套道德倫理理念而已。
與那種筆如斧鉞,任意刪減的史學學風針尖對麥芒的,是實是求是的傳統史家。北宋吳縝說「夫為史之要有三:一曰事實、二曰褒貶、三曰文采。」所謂「事實」,不是受認知框架限定篩選的「事實」,而是「有是事而如是書,斯謂事實。」又云:「若乃事實未明,而徒以褒貶、文采為事,則是既不成書,又失為史之意矣。」著史而徒以褒貶文辭為重,何不杜撰故事以宣洩其苦口婆心?起碼可省翻檢史籍之勞。吳氏就撰《新唐書糾謬》,《五代史記纂誤》,取二書紀志表傳參伍錯綜、揭其舛誤,歸納為二十門類、臚列數百條訛謬。其實與「理學化」史學對立的,還有呂祖謙以及其學侶浙東學派諸人。這一派重事功,不甘只做晬面盎背,德有餘而力不足的「醇儒」,而且視史學為獨立一門,相反程朱等人視史學為經學之附庸。呂氏教人,並不先教之以論孟,而是讀史。理由就是史比經更能給予具體行事準則,那是後話。
司馬光修《通鑒》,是接近吳縝一派的。溫公以較可信的史料入史,附之同一史實於他書的異載,「參考群書,評其同異,俾歸一途,為《考異》三十卷。」將《通鑒》與《新唐書》比較體例,永叔口氣近乎獨斷霸道,溫公則科學客觀得多。據說溫公洛陽修史時,曾與程頤論唐事,兩人爭拗不休,結果是溫公沒有放棄原本見解修改《通鑒》。而參與編纂的范祖禹(淳夫),「嘗與伊川論唐事,及為《唐鑒》,盡用先生之論。」(《程氏外書》十一 )可見統紀所載不實。《資治通鑒》,顧名思義,是站在儒家立場寫給帝王的「教科書」,或者會問,為何溫公不走永叔的路子,寫得「精約」點,讓君主於案牘勞形之暇,舒舒服服地令治國之窾要犂然於心?《通鑒》載南朝宋太祖元嘉十五年(438)立玄學、文學、史學後有溫公按語:「臣光曰:《易》曰『君子多識前言往行以畜其德』。‧‧‧天下無二道,安有四學哉!」君子立身處世,必以成德為鵠的。這是溫公三十九歲時所著《迂書》中强調的。成德的目標則是匡濟天下,是實踐的、行動的。曷克臻此?別無捷徑,唯有多汲取前人經驗而已。唯有這樣,才能夠更充份「揆人情,識物理」,才能避免墮入教條主義的窠臼,造出「以理殺人」的寃假錯判。此所以迂叟不滿永叔,不只是學術觀點的歧異,也出於實際的政治需要。亦與浙東學派宗旨有契合處也。
志雲獨白Live on Stage
不過好可惜,我唔小心,用剃刀割損左塊面,我戴住口罩,係避免大家誤會我面上嘅傷痕係嚟自ICAC。
大師,每次見親你,你都永遠細皮白肉,面泛飛霞,總不禁聯想起道行高深,道貌岸然,身邊有悟空沙僧傍實嘅三藏法師。。。呀,忘記大師有個諢號叫韋公公,乜閹豎之流,都有鬚可剃嘅咩,又?
當然,我亦都要好感謝旺角花墟嗰位賣碌柚葉嘅老闆,多謝你嘅買(賣)一送一。
大師,唔使擔心,我地唔會懷疑有冇「食價」,迫老細送多塊俾你嘅。不過,唔知你知唔知超市有隻叫碌柚葉萃取液沐浴露呢?又平又抵用,包你由頭乾淨到脚趾罅,重好似做緊特價添。咁筍嘅温馨小提示,記得多謝我喎。
如果你都遇上咗一啲變化,一啲莫名奇妙嘅變化,請你唔好驚,唔好亂,唔好放棄。因為,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嗱,肆叔今匀要學野喇。「你出一萬,我賠一百萬。」依句稍覺「起晒弶」啦。人地問你天匯有冇虛假造市,果十字真言咪四両撥千斤,冇晒味囉。丫,萬一問到點睇樓市泡沫,重可以以寬厚長者姿態勉勵八十後:「當個水位,有一啲莫名奇妙嘅變化,請你唔好驚,唔好亂,唔好放棄。勇於做按啦。」
哎吔,唔怪得大師寧願買葉都唔用梘液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嘛!
山鬼.夜叉王 (一)
長白的天地長白至今
長白的人蔘在此紥根
長白的記憶不能驟得
我唯願有顆長白的心
他的頭在半空之中盤旋。
這個頭在傾聽著天池對岸,白頭峰下一片密林中,一道迂迴曲折的山路上,一位採蔘的老者,悠然自得地哼著這支歌謠。
做了四十多年的人,他還是頭一趟懷著如此平靜的心境,享有如此飄逸的閒情,聽人,聽風,聽水。
他的頭在半空中平靜而飄逸地盤旋。
高空的空氣特別清新。他慶幸自己可以用飛鳥的角度,俯瞰天池如鏡的湖面。
湖水不泛起半點漣漪。往事如疾風一樣在腦際間閃閃掠過,但他就是想不起來,究竟在一息間之前,自己的頭為什麼會飛了出來。
他的頭從高空緩緩下降,優美得像陀螺一樣盤旋。
而他的軀幹在雪地上呆若木雞。
長白瀑布還是不捨晝夜,野馬般涔涔而下,掩蓋了當下濺血的聲響。
他那兩位狩獵的同伴,一人的站姿扭曲得像一棵百年鬼樹,頸側爆裂反開,血漿飛濺得抑揚有緻,活像怒放的死亡之花。另一人的頸椎給從後削斷,全身麻木,面口朝下,直直地埋入了皚皚白雪之中。
那位頸動脈爆裂的獵人,激凸的眼珠充份表現出對死亡的惶惑,但另一方面,嗅著自己血液的腥氣,他的味蕾竟殷盼著鹿胎的美味,口水不停流轉,甚至從嘴角帶血淌了出來,場面嘔心異常。
而那位斷了頸椎,俯伏在地的獵人,很後悔跟了上來長白山,做這獵殺懷孕母鹿,劏肚取胎的勾當。其實很久以前,長白山已是飛龍帝國永久禁獵的聖地。但為了黑市出售鹿胎以圖暴利,也為了自己一嘗傳說中的至補珍品,最後落得吃滿一口霜雪的下場。
「死亡其實不是可怕的事情,只要死得夠爽快。」一把沉默的聲音,洪亮地說出這句雋語,及時而應景。
這句話說來很通達、很有禪理,但聽得人不寒而慄。
「死亡其實不是可怕的事情,只要死得夠爽快。」
接下來,一隻全身黑毛跩地、頭面剩餘嶙峋枯骨、獠牙暴凸的醜惡怪物,握著黑色長劍,以人類的步姿,在這三具屍體之間穿行而過。
那個旋轉的頭,跌勢已近地面,看在眼中,聽在耳裡,很疑惑這是何方妖物:究竟牠是大自然的新物種,是巫術催生的異形,還是第五太陽紀「核崩潰」所造就的悲劇呢﹖
這麼一想,旋轉的頭已碰到地面上,整個左邊臉撞成了粉碎,眼珠也彈了出來。然後跌勢轉成了滾勢,剛巧滾到他自己女兒的腳前。
那是他摯愛的女兒,只得六歲,妻子在她三歲時病死後,他到哪裡去都一直帶著她,渡過獵人生涯,一來生怕她獨留家中會遇上不測,二來也想藉此培養她堅毅求存的精神。他要使她成為濫殺無情的女羅剎,因為他深信,天地待萬物如芻狗般自生自滅,人也必自視為芻狗般不擇手段。
看著自己父親的頭,拖著一行血路,滾到自己腳前,這個小女孩,驚恐得小臉像宣紙一般慘白。
而那骷髏黑獸,背向落日,隨著牠自己在夕照下拉成了幽靈樣的影子,踐過血跡和雪泥,仍緩緩步向那受驚的女孩。
「這狗賊要是敢碰我女兒一條頭髮,我就當場把他的雞巴連鴨蛋硬生生地扯下來...」他心裡暴烈但無助地咒駡。
他也許覺得這隻怪物毫無人性、極其殘忍。但其實,他們遇上的,卻是世上最仁慈的殺手。
由始至終,這魔物出過的,就只有一劍。
那是他一箭射中了母鹿大腿後,三個獵人一同蜂湧而上的瞬間---
牠驀然從後斜方閃出,長劍在過肩高度上劃了一道弧,這弧線共遇上三個接觸點---
第一個接觸點,把他的頭搬離了身體,並直飛上天;第二個接觸點,把另一人的頸椎切斷,仆倒在地;第三個接觸點,割裂第三人的頸側大動脈,使之血如泉湧。
這三人所受的,都是一擊即殺,並且同是乾脆利落,頸椎神經線分離,死亡的瞬間過程,全沒任何痛楚。
這就是殺手的仁愛。
而在這骷髏怪的眼中,這三個偷獵者,才是最殘忍無情的人渣。為求一償口腹之快,或填滿虛榮和自私的願望,而故意殘害了無數懷著希望的生命,即使虎狼亦不為之。
有些剪影在林中踱著優雅的步姿,原來是一群灰白色的雪狼,正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垂涎著這三人未冷的屍身。
「不要心存怨恨。殺死你們的並不是我,因為死亡本已潛伏在你們的骨髓之中…」怪物把手中長劍垂直扎穩在雪地上:「剛才一劍,只是把死亡從你們身上表現出來,只此而已。」
「哇靠﹗表現出來......」他心裡很是氣憤,但已失去了罵髒話的意志,雪狼大概快要把他的雞巴連鴨蛋硬生生地扯下來。他那渙散的視線,最後投落到那把黑劍的刃背,上面烙著像熔岩般鮮艷的幾個戰國文字:
「夜.叉.王.自.用.劍」
剎那間,這個頭已墮進了完全屬於自己的黑暗。
婚身家
近日好似充斥著離婚消息,先有活士老虎乸發現隻公不忠,嘈住要分佢一半身家,後有過氣三色公仔箱二線花旦被豪門老公拋棄,仲要話攞返哂層樓同鑽戒。我從來不認為離婚係一種罪,從法律觀點上,婚姻係合約的一種,其中一方犯錯如包二奶就等於毀約,另一方自然有權終止合約(即呈請 / 申請離婚,兼且攞贍養費(賠償)。最白痴,莫過於恪守埋D不合時宜既宗教守則,話乜教徒唔可以離婚。有次同一位教友討論呢個敏感嘅題目,我問佢 : 「咁如果你老公公然帶個女人返屋企做愛,甚至係你面前被條女口交,又或者被個老公虐打,發現你老公非禮自己個女,你都唔離婚 ? 我唔相信呢個會係一個慈愛既神想見到 ! 」
講到贍養費,好多人都有個錯覺以為只有女人先可以攞贍養費,但其實Matrimonial Proceeding and Property Ordinance入面話婚姻嘅一方party to marriage就有權攞贍養費,即係癩蛤蟆真係可以食到天鵝肉,只要隻蛤蟆肯放低自尊同埋夠衰格夠cheap。查實贍養費呢個概念,應該因為十八十九世紀時候女人冇乜經濟能力,如非迫不得已,都唔會同老公離婚,離咗婚又要食飯,咁就唯有問個死佬攞錢,但家吓女人隨時搵錢多過男人,除咗果批十指不沾楊春水嘅闊太外,個個都有獨立財政能力,駛鬼靠男人。至於男人老狗諗住食女人就仆街到唔駛恨,男人衰爛滾唔緊要,最無耻就莫過於食軟飯問老婆攞贍養費,真係影衰晒班男人。
另外,好多人以為離婚就老馮攞一半身家,咸豐年前英國有位法官叫Lord Denning發明咗隻叫one third rule,即係將兩公婆嘅身家加埋再除三,後來分到幾多就要視乎婚姻嘅長短,對家庭嘅貢獻,申請人的合理需要,因為離婚而遭受可預見的損失等一堆因素(Duxbury approach),即係話你離婚前餐餐食開官燕,離婚後衰極都有血燕食。唔怪得已故新馬仔有句名言話女人唔到六十歲都咪比飽飯佢食。但到咗最近上訴庭班大帝唔知係唔係癡咗總掣,居然跟英國上議院(House of Lords) White v White [2001] 1 AC 596嘅判例,偏離咗Matrimonial Proceeding and Property Ordinance第6條嘅大原則,話既然兩夫妻一齊時候係預左D身家係共分,睇唔到乜理由離婚果陣唔係一人一半。大家happy時,攬住一齊瞓,俾哂你就梗係無問題,但响我最討厭你嘅時候,仲要俾錢你就勢係假。(有關判詞可見DD v LKW [2008] 2 HKLRD 523)
當然,有人會問可唔可以簽婚前協議(pre-nuptial agreement),簽就梗係簽得,不過呢種協議唔能夠阻止任何一方响離婚時尋求法庭裁決,按合約法大原則,任何合約如果禁絕法庭同司法機關仲裁,就會因不合法而變成無效,即係簽咗等如無簽。另外,如果任何一方嘅身家响婚後有重大轉變,好似你婚前得100萬,婚後有100億,咁唔好意思,法庭有權當之前份協議冇簽過,另作安排。
講到尾,結婚係樣好搵笨嘅嘢,同玩碟仙差唔多,未玩過又好想玩,但玩咗之後又好後悔,驚比隻鬼纏住。在此以有限知識奉勸一句,要結就搵個同自己差唔多身家嘅,免得俾人搵著數。不過,要驚都唔驚得咁多,鬼叫你去做老襯咩 !
与世界精神相会,还是与世界市场相会?
2009冬季学期,德国大学迎来了空前的新生潮。据联邦统计局报告,新生人数达42万,高踞在校学生总数的43.3%。满怀憧憬的年轻人甫踏入校园,就迎面被泼 了一头冷水:教室人满为患,堪比东京的通勤车厢,削尖脑袋都挤不进去。老生也一肚子气,抱怨政府的助学金(BAföG)发放条件与金额收得越来越紧,而 课业繁重,无暇打工帮补生计。
压力一大,蓄势已久的潜流立时喷涌而出,自2003年反对征收学费以来最大的学潮,迅速在全德国铺展开来。 一个多月来,游行、罢课、上波恩去与教育部谈判,就连教授们普遍也站到学生的一边。学生人数增加,高校的经费却并未水涨船高,直接冲击的是各级教师的工作 码表。学潮的矛头集中指向博洛尼亚进程(Bologna Process),要求当局全面检讨。
博洛尼亚进程才推行了10年,意在统一欧 洲高校教育标准。而在德国的高校里,博洛尼亚进程更多地被理解为教育标准的英美化──引入三年制学士(Bachelor),以硕士(Master)取代传 统的六年制第一学位文理科硕士(Magister、Diplom)。三年制学士体系规定了每阶段必修的学分数,与旧制度相比,这首先大幅降低了学生的自由 度。谈判中颇受学生拥护的主张之一,即明确要求每周全部的学习时间──包括上课、自修与实习──不得超过39小时,每年须保证6周完整休假,听上去,对于 德国学生,大学教育与其说是全民福利,不如更像劳工负担。
博洛尼亚进程成了众矢之的,教育部正委托10家独立机构对之作评估,学生占着上 风。然而,根本问题真的在于博洛尼亚进程吗?教授批评新学制把大学变成了教育机器,沉重的学业负担并不能提高学习质量,而学生却已经没有足够的课余时间去 学做人了。学制的变革,实质上触及的是对大学理念的理解。
洪堡创立的现代大学制度,在纳粹时代一度掩面西去。二战劫后,德国的大学也曾倾 力重塑着“知识公民”的城堡。这种人文教育理想,文化社会学家尼古劳斯·桑巴特(Nicolaus Sombart)在回忆录中分列为一万本书、三打哲学体系、二千种音乐作品、二万件造型艺术作品、一万条历史数据、五千本传记、二万零一条自然科学知识; 除此外,还包括亲炙大师,与同侪交锋,谈数场优哉悠哉的恋爱。“如此自由,如此毫无拘束,往这使命前行”,在海德堡大学的六年,桑巴特形容作“与世界精神 相会”的岁月。
可2006年联邦拨出的教育经费不到国内生产总值的5%,在经合组织成员国中几乎垫底。学费仅在7个联邦州征收,对大学也 不过杯水车薪。于是莫说亲炙大师,几名教授得牧养数千学生,能在大课上争到座位看清教授的模样就算幸运了。政府舍不得出钱维护知识公民的城堡,学生又将大 学教育视作理所当然的大锅饭。“与世界精神相会”的牧歌就要礼崩乐坏,时代已经在催促着快步滑入博洛尼亚进程了。
博洛尼亚进程其实真不是 个坏方案:与欧洲各国大学互相承认学分,能鼓励年轻的菁英走出母文化的庇护,去探寻更广阔、丰富的世界精神;缩短修读第一学位的时间,起了分流的作用,改 写着30岁才应聘人生第一份全职工作的传统毕业生轨迹;新制施行数年以来,企业也并未对学士毕业生有待遇上的严重歧视。大学不是单行线,与世界市场相会, 未必就要中断世界精神的滋养。变革关头却还在非此即彼的二元论中首鼠两端,单单对博洛尼亚进程作检讨,其实仍未击中德国高校教育的疾痼。
杨宪益逝世
著名翻譯學者楊憲益逝世
杨宪益先生访谈
[日期:2008-01-06] 作者:戴 萍
著名翻译家杨宪益就住在什剎海边某胡同的一处小四合院中,笔者去看他要走一段不通车的路,谈起这事,他说﹕「这是无所谓的,反正我也不需要出门。」
九十二岁的杨宪益整天坐在躺椅上,自从三年前(二○○三)中了风,他便不能走路,他指偏瘫的左腿对笔者说﹕「我不能再去医院了,每次从医院回来都一身病。」指他三年内住院两次,医疗效果甚微;但他看起来气色红润,泰然自若,屋旁连个小院子,花草略有荒芜,他说也不大过去,若起身动作便需要一位帮佣扶 ,他说话很轻,令清幽的环境更是显得清寂。他说他到这个年龄了,不喜欢回忆什么,因为一生都很顺利。他也不再做梦。每天晚上看一看电视新闻,八点钟睡觉、早晨七点钟起床,日子就这样过,没什么的。他总是要把话题转到笔者身上来。十年前在香港,笔者曾采访过他,他还记得。他很少谈及自己,而是对笔者这些年的情况问个仔细,不过时而将名字弄混。尽管记忆力大不如前,他的温雅体恤的品质是一如既往地留存下来了。
佳公子喜浪漫与冒险
当笔者拿出一本《漏船载酒忆当年》,这是杨宪益近年出版的自传,原版是英文。问他为什么不用中文写呢,他便说﹕「哦,这是有个意大利朋友叫我写的。」言下之意是如果不看朋友的面子,这本书根本不会出炉。「中文版删掉了很多。」他说,指***年他声援学生运动那部分,他又表示对此也无可奈何,「我都是这个岁数的人了。」他解释说。问他对此书的意见,他还说有很多东西没写进去,那只是他人生的一部分而已,「人生是有很多事的嘛,譬如我小时候的老师教过我什么东西,跟老师的关系,上教会学校有很多同学朋友,大家一起作诗,我跟我父亲的关系,等等。去英国读书那部分故事更多。我跑过很多地方,欧洲、加拿大、澳大利亚、日本、印度,等等,都没有写进去。这些我的意大利朋友不感兴趣,就不写算了。」
该书的英文原版题名为「White Tiger」,意为「白虎星照命」,引用的是开篇的一段,杨宪益提到他出生之前,母亲梦见一只白虎跃入怀中。据算命先生说,这是吉兆又是凶兆,指这孩子在历经重重磨难和危险之后,将成就辉煌的事业。杨宪益对这个预言不予评价,在书中,杨宪益揭示自己从一位大家公子到留学牛津及回国工作的过程,他自称「浊世佳公子,喜好浪漫与冒险的情怀」,而他的人生确实是伴随中国社会主义革命运动起伏升沉,他最乐意向笔者提及的是「文革」的一段坐牢经历,「在牢中和几个犯人关在一起,他们干什么的都有,我教他们读唐诗唱英文歌曲,他们也教了我很多,教什么?偷东西哪,杀人哪,我也从他们身上学了许多东西。」杨宪益说便微笑说,「我们相处得很好,大家都是朋友。」
有关这段无缘无故坐牢经历的荒谬性,杨宪益只以平平淡淡的语气带过。他说,在那些年里,他在外文局的不少同事都被打死,有的被迫自杀了,他因为坐牢才躲过了各种各样的劫难,所以监狱归根到底不是一个很坏的去处。当时坐牢的还有他的英国妻子戴乃迭,因此他估计他们的罪名是与被怀疑为「里通外国」有关。戴乃迭已于一九九九年去世,她的一张素描像就挂在客厅墙上,提起她,杨宪益便说﹕「她坐牢比我辛苦,我有一群犯人陪伴,她就被单独关,没人跟她说话。」他重申妻子并没有因为那一段境遇而埋怨什么,只是后来变得不太爱说话,尤其是儿子因为受牵连而死,令她健康受到影响。笔者指出戴乃迭活了八十岁算高寿了,杨宪益便点头同意。
让世界认识中国文学
在中国翻译界,杨宪益和戴乃迭是珠联璧合的一对翻译家,正是他们合作将许多著名的中国文学作品翻译成英文,如《红楼梦》、《楚辞》、《儒林外史》、《宋明平话选》、《唐诗》、《宋词》、《汉魏六朝小说选》、《鲁迅选集》等,达百万字﹕尤其是三卷本《红楼梦》是唯一由中国人翻译的全译本,它是中国和英语国家文化交流中的大事。杨宪益曾经说,有了戴乃迭的帮助,似乎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翻译的。常常是杨宪益手捧中国的古典名著口译,戴乃迭手下的打字机飞快地响动。杨宪益也是一位汉译巧匠,曾把荷马史诗《奥德修纪》、古法语史诗《罗兰之歌》和古罗马诗人维吉尔的《牧歌》等翻译成中文。至于翻译有什么奥妙,杨宪益又是一句大白话﹕「要是原本你懂了,翻译成外文就没有错。」有一份英文版《中国文学》杂志,正是由杨宪益与戴乃迭分别担任主要译者和执行主编近五十年。这份刊物一度是中国文学作品走向世界的唯一窗口。
要说起这一对夫妻,还须回顾一九三年代杨宪益在留学牛津大学的年代,他与戴乃迭相识相爱的浪漫经历,杨宪益在自传中述寥寥,但这一段历时近六十年的异国情缘在文化圈有口皆碑。熟悉他们的人都说,很少见过这般恩爱不渝的夫妻。
杨宪益曾在妻子过世后写下一诗,如今它就挂在他卧房中床铺上端的戴乃迭遗照旁﹕
早期比翼赴幽冥,不料中途失健翎。结发糟糠贫贱惯,陷身囹圄死生轻。青春作伴多成鬼,白首同归我负卿。天若有情天亦老,从来银汉隔双星。
趣致闲散的神韵
杨宪益是一位趣致闲散的人物,他对于自己被外界称道的专业工作,只淡然说﹕「哦,本来我不喜欢翻译的,要是生活可以重新选择的话,我大概要多看些书吧。」他年轻时候便喜爱博览群书,由于天资聪颖,考试总能轻易过关,便有很多时间读书。他曾写过大量论文,论述范围包括中国古代史、中国文学史、古代神话传说、古代中外关系史及中国少数民族早期史等等,其中一部分曾经结集为《零墨新笺》。他说,他有可能成为一个历史学家,翻译工作让他离开了学术研究这条路。「这也无所谓。」他说。
他一边谈话一边不停地抽烟,是「飞马牌」,为什么呢?「一块多钱一包,便宜。」他说,「在中国我抽中国烟,在英国我抽英国烟。」他说抽烟当初是跟戴乃迭学的,每天要抽一两包,说起这个便又将话题引到「文革」中去,「就那四年坐牢期间我没有抽烟。」他也爱喝白酒,由于前年得脑血栓,医生劝告戒酒,便只保留了抽烟的习惯。笔者指出抽烟对身体不好,「我不管,顺其自然吧。」他说,在谈话中他总是毫无避讳地提及「死」字,周围很多人都死了,包括以前的朋友,说 便「呵呵」地笑了。近年他偶尔会和几个文化界老朋友聚一聚,如黄苗子郁风丁聪等,也有海外友人去看望他。当他谈这些的时候,一只猫从他脚下窜过。「原来还有一只母猫,死掉了,现在只剩下一只了。」他微笑说。
在杨宪益的卧房橱柜上有一个人头骨,当笔者向他提及这个,他便说﹕「是假的。」他说自己原来有过一个真的人头骨,那是「文革」期间,他在外文局院子里捡到,随手就带回家中当观赏物了,为了取乐,又在里面种上几株小小的仙人掌。那年他出狱,见仙人掌已长得一英尺多高,却由于缺水早就枯死了。他谈起这个也是用风轻云淡的口气。他说要给笔者一本书看看,笔者去书柜找,未曾找,他便说,「嗨,说不定是被哪个朋友拿走了。」他说经常有人到他这里取书的,再看老人家的书橱,果然藏书不过尔尔,当笔者指出他橱柜上有一些石头甚为有趣,他便说﹕「你喜欢哪个就拿回去吧。」他说他不是个好的收藏家,收藏是很随意的,前几年搬到这个胡同中的家,出去逛店子见石头,便买了,就是因为价钱便宜。从前他买过不少字画,凭他教授级别一个月二百多元的工资,在隆福寺收罗的明清字画,多是三四元一幅,算是买得起,他买画也不问画家,只要好看就行,后来这些字画价格飞升,但都被他送人了,有一批还捐给了政府。
杨宪益还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在美国,如今陪伴他的是小女儿一家。笔者到访这天,恰巧小女儿回家时带了一些灶王爷吉祥物,杨宪益见便招呼让笔者带一个回家,并打趣说﹕ 「今天你收获不小吧。」笔者问他是否相信这些中国民间传统的东西能保福祛邪,他说不相信,「毕竟是中国人嘛,家里有这些东西也不坏。」他说。
楊憲益英文自傳節錄
Yang Xianyi, White Tiger (Chinese University Press, 2002), p.291:
I was full of helpless rage and grief. At midday the BBC office rang me up from London and asked me what I thought of the massacre. I was still in a towering rage and through the phone I denounced the people responsible for the crime, calling them fascists. I said that there were a few die-hards in the top échelon of the Party who could not represent the whole Party. I repeated what I had just heard in the morning and I said that these people were worse than the northern warlords in the early days of the Republic, and worse than the Japanese invaders. Even those earlier fascists had not committed such a heinous crime like this, though this group called themselves Communists. Some days later I heard from friends that they had heard my denunciations through the BBC loud and clear. Many people even made copies of my outbursts. It had made quite a strong impact abroad and I was glad.
神經法官
特此聲明,本人並非對以下要談論的法官有任何不滿或蔑視,反之,此官據知非常勤力,據本人經驗,每次送呈上社嘅文件,佢都細閱。但係佢响庭上的態度有時真係令人費解,見者無不瞠目結舌。
為免叫人太容易估到佢係男定女,以下只稱佢為K官。K官平日响朋友屋企人面前係點我就不得而知,但佢响法庭上就真係嚇親人。佢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拍枱大叫,咆哮公堂,大聲嘶叫,不知情者一定以為唔知邊到走咗個癲嘅戴住頂假髮扮法官。本來只係一些江湖傳聞,道聽途說,聽起嚟有D 匪夷所思,往往以為只係過份渲染之果,豈之有次真係俾我見到真人show,真係百聞不如一見。
有次代個客去向K官攞指示,兼且問佢攞leave入份誓章 (affirmation),果朝法庭好旺場,有幾單案都要攞指示,因為係公開法庭聆訊(open court),法官連同在場各行家都要dress in robe,班狀仲要戴埋果頂wig。有好多人都質疑點解要著成咁,有D「愛國盲毛」仲話呢D 嘢有殖民地色彩,應該廢除。但係呢套「奇裝異服」的作用除咗令個場更莊嚴,劃一所有人仕嘅衣裝外,更可以識別邊D係律師,邊D唔係,以免混淆視聽。其實好多普通法司法區(common law jurisdiction) 如馬來西亞,印度,新加坡,紐西蘭,澳洲,南非嘅律師都係咁,甚至宜家大陸法庭嘅法官都要著件袍。
講返正題,其中有單案原告 (plaintiff)要求入一份新誓章,K官問明因由後批准咗,之後就問辯方 (defendant)個大狀要唔要响收到對家份誓章,使唔使同佢個客入返份affirmation in reply / 回覆誓章。點知果個狀叫周仔支吾以對,一時又話無個客嘅指示,一時又話入多份可能要用多d錢,總之明明係你吃咗飯未嘅問題,周仔都答唔到題,當堂激到K官火起,K官拍枱指住周仔大叫 :「Do you know what you're talking about, Mr. Chow? It is such a simple question, do you want to file an affirmation in reply, YES OR NO?」講到個YES 字,簡直係用佢高8度嘅聲音大叫出嚟,施展咗獅吼功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我雖然坐响後排,但仍然感到四周空氣氣流異動著,整個法庭好似震緊。
周仔此時仲唔識死,仲想解釋,眼見K官個塊面已經谷到紅如桑,成個身震晒,正牌「激到震」,對住周仔大叫 : 「I have had enough with you, Mr Chow, stop wasting my time, you are the most pig-headed counsel I have ever seen. I hope you are the last.」去到呢個位,K官已經呼吸出現不正常,入氣多,出氣少。我俏俏地同隔離我個狀講 : 「喂,駛唔駛同佢call定白車,真係似要瓜得喎。」連平時做事一本正經嘅大狀哥哥都忍唔住想笑。
睇住K官上氣唔接下氣,狀似快要瞓低之際,佢用怨毒嘅眼神盯著周仔,用畢生內力壓住把聲,字字如劍咁問周仔 :「Mr. Chow, this is your last chance, what do you want?」我諗如果周仔再敢九唔搭八,K官真係會响法官席處飛撲向周仔,咬甩佢個頭。周仔此時唯有話要入reply,佢雖然向K官連聲道歉,但係K官怒氣難平,對住周仔好負氣講句 : 「SIT DOWN!!」
不過成件事,K官個書記好似當無事發生,見怪不怪,我諗類似咁嘅場面,佢一定見到慣晒。當輪到我單嘢時,K官已經回復正常狀,好似變形俠醫個主角咁,用正常聲線說話,你都咪話唔驚嚇。
故事講到呢度,各位看官可能覺得周仔因為無料所以俾K官炳,但係原來阿周仔絕非等閒之輩,佢雖然green,但攞過Bar Scholarship (大律師公會獎學金)呢個獎項,你叫我投多幾次胎都未必攞到。
我並非話阿K官無理取鬧,只係覺得佢老人家好多時太quick-tempered,有D似射鵰英雄傳入邊嘅柯鎮惡,太容易發脾氣,若然佢唔改吓D脾氣,我怕佢好大機會成為香港開埠以來第一個審審吓案死嘅法官。
廢稿 (六)
空氣的調子灰黯一片。
在雙子座某行星的沙漠裡,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孩,掘到了一個貧瘠的蕃薯,乾瘦得幾乎只餘下外皮。
他呆在那裡,手裡緊握著乾瘦的蕃薯,一動也不動,心裡冒起了一個疑問:
「這是什麼東西?」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於是他一動不動,手裡拿著乾瘦的蕃薯,就在荒茫的沙漠裡,徹徹底底地沙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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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正下著纖毫細雨,山脈投下了暖昧不明的暗影,但依然無損望遠鏡直透銀河,遠觀諸星上「記憶遺音」的視線。
呷了一口霧氣蒸騰的咖啡,他把望遠鏡撥轉一百八十度角,扭動鏡筒上環環相扣的對焦圈,轉而觀察另一個星座裡、另一個行星上、另一個早已完結的故事。
空間距離是三千五百六十萬光年。時間跨度是二十四億三千六百七十五萬八千一百五十二個太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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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的調子灰白一片。
在雙魚座某行星的冰川上,一個揹著行囊的少女,拾到一個結了霜的願望瓶,但瓶裡卻沒有任何字條。
她呆在那裡,手裡緊握著無望的願望瓶,一動也不動,心裡冒起了一個疑問:
「這是什麼東西?」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於是她一動不動,手裡拿著無望的願望瓶,就在寂寥的冰川裡,無聲無息地冰晶化……
「東亞運柔道賽黑箱選拔」只是冰山一角
當中最後一段: 《有知情人士就指,選拔爭議在不同體育總會時有出現,「總會掌管選拔權同資源,運動員唔聽話,分分鐘連政府撥款嘅課程都無得教,生存都成問題,咪講話代表香港。好似柔道總會咁,班執委做咗十年以上,主席黃寶基同副會長李松泰,來自同一個屬會,已經係一個山頭。」
根據康文署數字,本年向五十八個體育總會和廿六個體育團體撥款達一億八千五百萬元,用作參加國際賽事、體育培訓等。其中,香港柔道總會本年度獲政府撥款的經常性開支雖只有八十多萬,但經總會申請的特別撥款達一百三十多萬元,這尚未計康文署自○七年起,每年向各總會及中小學額外發放的三千萬元,用作「學校體育推廣計劃」的撥款。
「年初曾德成公布將柔道、空手道和桌球,定為具潛質發展項目,另撥七百萬元重點發展,政府俾咁多錢,結果只係成為一啲人嘅俱樂部,真係好悲哀。」自言對香港體壇心死的黃柱光,揚言會設立體壇苦主大聯盟的網站,號召受屈運動員走出來申訴。》
這段是熟口熟面的字眼,根本香港體壇就是一個超級黑社會,只不過是搞【體育】,而且還得到特區政府撥大量金錢給和堂口班叔父來玩,這亦沒有一個部門去監管,唔黑暗便不是華人社會喇!
立法局議員中,這十多廿年來,不少現任或退任民選議員都曾接獲不同的項目運動員投訴體育總會不公平事件,我記得劉慧卿議員、陸恭惠議員、涂謹申議員等,都曾在議會上提出質疑,但大家一看,霍老爺依然不做任何反應地便一招神功娜移便將一切拖到大聲成為無聲無息,這個香港體育界代表的德政,有目其睹,當中整個體育界中的運作行事思維,我可以告訴大家,所謂資助不是要點,權力和權益才是那班什麼會長什麼執委的重視東西,就是一個最不公開,最假民主,最黑箱作業的一群。是以私營公司思維來運作,將公變私,當天公地義。
設立體壇苦主大聯盟的網站,有需要,但我曾多年前提議成立的「香港運動員權益協會」方案,有香港精英運動員勇敢站出來維護本身權益嗎?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也不能怪責她們,但起碼發聲音也是稀少的,就是怕被總會封殺,投訴無門,生計出路泡湯。
上次香港傳奧運聖火的是非,大家可重看。這個所謂香港體壇黑洞,是經過百年修成的妖物,能量之大,涉及關係之深,遠超一般市民能想像和理解,一些苦主運動員和單位,在刀切之痛時會慘叫大叫不公平,但往往不成氣候,只是成為一粒擲各黑洞中的石仔,最後苦海依然無邊際,面對此越來越大的黑洞。委實講,我們射支原子彈進去亦分分鐘被黑洞當補品,增加其抗藥性,更難纏。
自從 康體局 被黑洞扭滅後,供養的撥款權便落入 文康署,只是更令黑洞吸進更多資助,唯一能抗衡的半官方白武士都隨英國的撒出而無以為繼,被政府改制度下而解體編進 文康署,那黑洞便已經再沒有對手,一直在粉飾外表太平地運作,香港市民只見到亢奮的文娛康樂和運動員成績。但我告訴你,香港運動員其實可以有更好成績,因為很多最強的都被制度玩弄排於門外,上面的「東亞運柔道賽黑箱選拔」只是冰山一角 。
受害苦主們,我亦忠告你們一句,不要一時之氣,沒有一定持久力去爭回權利,這個路是要堅持行的,亦要團結才能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