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環癡漢雖然還壓著你,但因為他承諾自己五年內不會再強姦,也保證不會下令他的兄弟姦你,強姦與否只由他們自行決定,於是你含淚覺得這是一個歷史奇蹟了,便感激地擘開大脾,讓十二金剛輪流中出。
六十年代,蘇聯的人權運動發起人Alexander Esenin-Volpin是一位數學家,他的訴求很簡單,就是請當權者按照字面遵守法例。遵從字面意思,其實從來都不簡單:運動的要求由始至終就是「撤回」,現在沒有撤回便立即撤退,那麼當初的訴求和聯署只是空洞的口號麼?恕我不能理解當中有何邏輯。我自認孤陋寡聞,跟中共妥協或打持久戰的,我想不到有誰可以得到最後勝利,我希望我說錯了。
如果沒有「一個人杯葛全世界」的勇氣,結果永遠都是:你為了顧全大部分相信2+2=5的人的感受,自己也不反對2+2=5了。西安事變為什麼成功?因為張學良計算精密?其實最高層次的策略,就是根本沒有策略,只有最原始的一種力量。唐德剛寫道:
在西安事變爆發前數小時,他在西安召集了一個幹部會議,宣布這項驚人的陰謀。大多數人都默默無言,只有于學忠和另一位高幹發言。于說,「少帥,抓起來很容易,您考慮沒有,以後怎麼樣放他呢?」張將軍告我說:「我告訴于學忠,現在不能考慮到那許多!先把蔣抓起來再說!」
我告訴張漢公,西安事變是改變世界歷史的大事呀!
「就是這麼幹起來的。」他認真地說,「別人都在胡說。」說後他又哈哈大笑。
抗爭重點,的確不是什麼廣場空間,而是這種最原始的精神力量,是意志。Godard在Vivre sa vie借索邦哲學教授的口說過一個小故事,人一思想,便會終止行動。我可以多提供十個漂亮的理由去離開廣場,說說話有何難?但大家不妨想一想(如果我們真的那麼喜歡思想的話):「見好即收」就是香港人的常態,所以CY才會認為「讓步」可平息民憤(果然平息了),而大家也疲倦了,於是我們相信這「讓步」已夠「好」了,是時候割禾青。但我真的看不出它「好」在哪裡,其實CY的語言偽術沒有進步,只是大家自己想讓步。如果我們願意正視這修改只是進一步的愚民,唯一的合理反應就是立即把行動升級——當然,組織者要用雄辯術拆穿他,讓市民理解升級的理據。這一步是中共沒有想過的,只要再走一步,政府便立即輸。不明白我說什麼,請重溫大時代中方展博火燒連環船那一招。
真正意義上的思考,永遠都會癱瘓行動。然而群眾向來是絕不思考的,只有在最應該行動的時候,我們才偽裝思考,讓自己仿佛有理由停滯不前。因為我們都害怕,一覺醒來之後,原來只有自己一人,在全然陌生的空間。
1:34-2:49 vivre sa vie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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