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輯謬誤的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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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公司打blog了。

前一排看公司派了曾特首的施政綱領,原本內文有很多地方需要講,不過很多其實只是創意欠奉,自相矛盾的措施,我也不多費唇舌了。不過令我好奇的一樣是今年曾特首的口號:「務實進取,以民為本」,我看見後不禁問了一句,怎樣務實又進取呢?究竟是務實還是進取?還是務實後才來進取呢?這就等于政府一貫用語,例如「審慎樂觀」這些詞話一樣,我們應該說這是空廢,還是弔詭?這就等看倌自己評價了。

其次,近來看到兩個頗令我反感的政府廣告,一個是甚麼唱好香港,唱好基本法。我覺得好的東西從不需要人去唱好,除非你久缺信心,又或者你的產品是膺品,又或者是劣質次貨吧?至于基本法這些涉及法律的話題,還是留待新春秋的法律專家作評論吧。另一個便是政府在宣傳銷售稅的廣告,廣告一開始便一直強調甚麼稅基很窄,到結尾問了一句,便是香港的稅基如此狹窄,開徵銷售稅是否一個最佳的方案?我首先覺得這個廣告有一個極強的誤導性,根本就用了一個不當預設(complex question),它首先假設了香港稅基窄,然後再加一條問題便是開徵銷售稅是否一個最佳的方案,這根本就是一個邏輯謬誤。這等我我問:「xx,你笑得這樣開心,是否因為最近沒被老婆打呀?」,即是我已經預設了xx有老婆,其次便是xx經常被老婆打的道理一樣。我反想問,如果政府開徵銷售稅,為何不放棄高地價政策?你一面收印花稅,一面收銷售稅是否雙重徵稅?又最弱智的便是收了錢回來,然後又把錢補貼回去,還要蝕十多億行政費。兼且為何你要收銷售稅,但為何取消遺產稅及不收資產增值稅?則我打工辛苦賺萬多塊,我要交薪俸稅,又要交銷售稅,但靠投資,靠派股息等進賬的富豪(如李嘉誠等人),卻不用交大量的稅?難道向窮人開刀就是所謂的以民為本? 而政府動議被立法會否決,于是大罵議員為了選票不理後果云云,於是要再另行向公眾諮詢,因為更貼近民意云云,則我又想反問,既然選票支持議員否決議案,則這些不是民意是甚麼?難道只有你政府所做的才是民意?

有民本理念的孟子都要求君主:「五畝之田,樹之以桑,百畝之田,勿奪其時」,政府對小市民的支助其實很重要,但現在根本是政府要向小市民開刀而向大集團輸送利益,香港根本就是「富者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

不知為何,這幾年總有一些識的,不識的,不約而同我都我上過一間叫亮碧思的老鼠會。我前前後後上過兩三次,慶幸沒有受騙,對他們公司的產品,公司情況也算比較了解了,因此我覺得有必要在此拆穿他們的把戲。

先不論他們的傳銷手法,而先講他們那些產品似是而非的理論,甚麼產品主要成份是異丙醇微氧素,微氧素我沒聽過,問過一些讀化學的朋友都說沒聽過,按照他們自己的講法是:「微氧素,它是將常態氧利用特殊科學方法﹝專利製造﹞把養分解拆開成為單氧(O2)(氧自由基)」,第一我想講的是O2己經是常態氧,因為一個O是不穩定的,要兩個O,即是O2,他的共價鍵才會比較穩定,這只不過是一種很淺的化學常識,不知為何這問公司會整得如此深奧。

其次他們宣稱,他們這種“微氧素”「再與IPA(異丙醇)結合成帶氧異丙醇-【(O3 )2 CHOOH】,它的分子量為76.1,比異丙醇重16,但它的物性與異丙醇無太大差別,這個單氧(O2)(氧自由基)它的英文學名叫OZOALCOOL。」,一大堆的化學名詞,不過最後最奇怪的是單氧(O2)(氧自由基)的英文學名叫OZOALCOOL,這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的發現,首先單氧或氧自由基不應該是O嗎?何以變了O2?其次便是O2也有個學名叫OZOALCOOL,這更令我哭笑不得,O的英文名不是叫Oxygen嗎?OZOALCOOL這個詞我在google一查,發覺原來全都是LB的網頁,這也不禁令人嘖嘖稱奇,化學界又多一新“學名”矣。

而異丙醇在許多情況下,可代替乙醇使用,用於製取丙酮 二異丙醚、醋酸異丙酯和麝香草酚,是一種有機化合物。而醇類的東西大多同酒精有關,如異丙醇可代替的乙醇便是我們會用的火酒的主要成份。則這類醇類產品吸入太多對人體會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自不待言。

他們又宣稱:「異丙醇加熱悶燒之同時,快速的分解出氧自由基(O2)(單氧)此單氧叫微氧素,這種微氧素在離開蕊頭之前遇到外層60oC的降溫作用,不會被燃燒破壞,快速附著在正常氧(O2)上變成非常活躍又不安定,不穩定的臭氧(O3),它的學名為三原子氧(Triatomic Oxygen),釋放出空氣中,釋放之後臭氧(俗稱OZO) 中的另一個附著單氧(O2)(氧自由基),就到處找物件(物件是不穩定的不飽和基失去電子荷的有機物質)來結合,使有毒的物質成為飽和電子荷且安全的無毒物,使細菌類失去電子荷的平衡而衰弱失去作用。」,首先臭氧不是叫Ozone嗎?似乎係人都知臭氧有三粒原子,則三原子氧(Triatomic Oxygen)這個學名是否廢話呢(當然並非沒有此名稱,而只不過並非所謂的學名罷了)?那O2的學名是否應叫做Diatomic Oxygen呢?第二是一大堆不知道是甚麼的化學名詞,如臭氧「釋放出空氣中,釋放之後臭氧(俗稱OZO) 中的另一個附著單氧(O2)(氧自由基),就到處找物件(物件是不穩定的不飽和基失去電子荷的有機物質)來結合,使有毒的物質成為飽和電子荷且安全的無毒物,使細菌類失去電子荷的平衡而衰弱失去作用。」,似乎稍有化學常識的人都知,臭氧的組成是由于紫外線的uv+及uv-令它們聚合及分散,而非甚麼異丙醇釋出臭氧的作用。其次O2是原子,但卻可以和甚麼不飽和基,甚麼電子結合(電子+原子)?從維基得來的資料是:「很容易氧化有機不飽和化合物」,但到了亮碧思手裏竟然可變成使有毒物質變成飽和電子荷且安全的無毒物,更可以令細菌失去電子荷的平衡而衰弱失去作用?細菌的移動似不並不一定需要電子荷,例如運動型細菌可以依靠鞭毛,細菌滑行或改變浮力來四處移動,而且細菌更有向化性或負向化性,則根本無需借助電子荷移動。

而且你的產品會釋放出臭氧,我更加會擔心,雖然臭氣可以用來消毒,但吸入太多對人體會有害,尤其是對眼睛,呼吸道等有侵蝕和損害作用。而美國梅約醫學中心網站指出,即使是低濃度的臭氧逸散在空氣中,也會造成呼吸急促、胸痛、咳嗽、喉嚨不適等症狀,且讓氣喘患者病情加劇。所以你這些產品不是會害死人嗎?

他們更宣稱他們的產品可以分解二手煙,有百年專利等,這我也要分兩方面解釋。先說分解二手煙,正如曹宏威指出:「如果要把薰出來『物質』作為『武器』去攻打尼古丁,這種物質,要能和尼古丁分子給合,使『尼』產生化學作用,進行『衍化』(derivatise)改變『尼』分子的生物活性,使有毒變為無毒。我看不出你所說的物質,字面上有這種能耐。」,所謂的實驗「大抵是微粒互撞聚成凝粒,故此生成稍大體積、可折光的濕點吧(這和霧點相似)!如此作用,只是『包埋』而已,你吸 進這種包埋的濕點,在肺部黏上,尼古丁又打回原形,那麼,怎會有用呢?」,其實這種微粒互撞的實驗,你用水蒸氣,又或者缹酒,甚至燒香都可以做到同樣的效果。至于百年專利更是無稽,根據聯合國知識產權協定(TRIPS)第70條規定,發明專利權期限,自申請日起算二十年屆滿。因此所謂的百年專利是否唬人而已?

其實如果要淨化空氣,我何不買包活性碳回家呢?又或者我不買一些有光觸媒的產品回家呢?兼且所謂的芳香治療,其實自古埃及已有,你們又有甚麼資格說是那位LB的始祖獨創呢?

至于一些我未解,或不懂解的化學問題,依然是留待新春秋這裏的化學專家解答。最後要奉勸各位,千萬不要被美色所迷,也不要以為天底下有這麼大隻蛤蜊周街跳,善哉善哉。

延伸閱讀:談談銷售稅
     再談銷售稅
     亮碧思正白痴     

我在律師會增值班上的一場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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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員警告:本文有淫褻及不雅內容,若閣下未滿十八歲,請勿在家長陪同下觀看。)

倘若世上有一件事,比與三百磅重且滿身狐臭的秃頭胖子上床更痛苦的話,我認為就是被迫聽別人講些自己認為狗屁不通的廢話了。中秋前幾天,我託稱到律師會上課為名(現各專業工會均要其會員出席有關課程),以為可借此於星期六放假半天,優哉游哉消磨一個懶洋洋的下午,豈料險些兒悶死於律師會,過不到中秋,現想起仍猶有餘悸。

本來律師會規定會員上課增值乃出於實際需要,況且所有學費(差不多每次一千塊)是由律師行支付,怎樣說也不是件壞事。但也許天主要懲罰鄙人平日刻薄成性,竟施神力短暫地蒙蔽了我的理智,以致竟迷迷糊糊選了個叫Writing legal opinion on Commercial Law的課程,但其實講授的卻跟商業法律沒半點關係,徹頭徹尾是掛羊頭賣狗肉,平白耗了我差不多一整天的時間,講的是比毛語錄還要更毒草的legal drafting in simple English,那整天我簡直好像參加文革式的批鬥會,被人在頭上扣上「牛鬼蛇神」的帽子,而在耳邊就不停響起「無產階級革命萬歲」、「打倒反革命大地主知識份子」等口號。老實說,這毒草大概是一群文學程度低、修養拙劣但又要學人充紳士的文盲在吃飽飯沒事幹的情況下想出來的,絕對是遺禍人間。當然,在分秒必爭的商業世界裏,寫信總不能仿效莎翁的sonnet般一句話寫足十四行,或如柳宗元的《賀進士王參元失火書》般故弄玄虛,但總不能一點修辭技巧也沒有吧?沒有修辭潤飾的文章,跟一個不懂惜玉憐香忽視前戲重要的莽漢去行房一樣,叫伴侶/看官不得其樂。

主張simple English的律師認為,太艱深的英文會令客人看不懂信中的意思,這理由實跟怕四川人吃不下指天椒不無兩樣。倘若客人不諳英語或水準平平,絕沒有跟他們用英語溝通之理,若對方能看得懂英語,那又何妨在信中加點修辭,用詞精確一點?硬要處處用simple English,就會破壞甚至扭曲原文的意思,好像要一個胸脯豐滿的少女穿上一對32A的胸圍一樣,令原來渾圓的雙胸變形。法庭絕非講究simple的場合,要simple,可到幼稚園、托兒所去跟牙牙學語的小孩講。

課堂沉悶,但若一起上課的有幾個俊朗不凡或銷魂蝕骨的,也不枉我犧牲了整個星期六下午去上課,怎料男的個個打扮俗套,沒半點秀氣,肚腩比彌勒佛祖的還要大;女的就徐娘半老,風韻無存,沒半點姿色。僅餘兩三個年紀不出三十的小姐,也是庸脂俗粉,說起話來兇巴巴的,不消說,十多年後一定是幾頭專欺負窩囊男人的母老虎。

在此嚴峻的形勢下,我唯有學賈寶玉神遊太虛幻境,腦海裏追憶前兩天剛認識的一張俊臉,那細緻的五官和嫩滑的肌膚,叫人不禁稱歎造物主竟可搓造出如此令人心生綺念的大男孩。當我重覆地在那叠寫滿了狗屁的毒草/course manual上寫着他的名字時,隱若可聽到坐在我身邊的一頭豬正呼呼大睡,「雷」聲震耳。怎知那臂膀比我大腿還要粗壯的女導師(一名在外國機構工作的in-house lawyer),似乎發現我心不在焉,竟突然向我提問。早在十多年前,我想她也會是個美人胚子,但養尊處優的她,身體現已成了脂肪的集居地。

她問我,在代表借貸人的時候,律師應注意些什麼?那時我正在夢裏跟那俊男混為一體,便幾乎想答:「要注意借貸人是否有健碩的身材!」但幸好我還殘存幾分理智,只好老大不願意地回答:「假若客人是普通人則要確定他是否滿18歲,頭腦清醒及沒有被另外一方施以duress或undue influence;若是公司社團,則要查閱有關的Articles of Association及Memorandum內有關的內容,也要留意使用company seal的細則和要董事局授權代表人簽約……」答案本身沉悶,倘若要詳加分析,那只怕倉海君等一眾當家們會立刻禁止我在此處發表文章了。

答畢這簡直令人昏昏欲睡的問題後,我腦海裏那俊男已不知所踪,令我不禁在心中以最怨毒的說話咒罵這不通世情的小胖婦為何如斯認真。其實到這裏上課的人,大多抱着輕鬆散漫的心態,得過且過,誰料竟碰上這瘋婦,把這裏當作大學課堂,向在場人士逐一點名發問,我亦看出大多數人好像在深夜被丈夫弄醒要行房一樣,敷衍了事,極其量只是裝作認真,七情上面。最後不知消磨了多少分鐘才下課,我走前仍不忘向小胖婦望最後一眼,因為我肯定今生今世也不會再跟她相遇了。

仙人、現代、典範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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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仙人的塑像大抵都是穿著中式的古代,當然時代不同者會有cutting的出入,但總是一身古裝是也。記得當年關德興辭世,某些道堂認為他得道登仙而為他塑了神像,也是一身古代戎裝的。青松觀前觀長侯寶垣仙逝之後,降乩昭示侯爺已成仙,封稱「至寶真人」(近年又降乩昭示升級成「至寶真君」了),故此青松觀的純陽寶殿之中,有一至寶真君坐像,幸好侯爺在世時乃是道長一名,故塑像所身穿的(如無看錯)乃是科儀中所穿的大羅法衣。究竟以現代人身份登仙者,其塑像可以身穿西裝嗎?

其二:《釋名》有云「老而不死曰仙」,然而在古人心中,仙除了「長生不老」之外,尚有「法力無邊」以及「閑」二項性質。前二者「長生」和「法力」想是超越時代的人類願望,可是後者「閑」的一項,就很有趣了。竊以為「閑」其實乃是古代知識份子階層的一種高質素生活的理想,對於現代中產知識份子來說,泡茶看書捉圍棋雖然閑雅,但不免有種懷舊的酸腐,現代的仙人生活想像,是玩下yoga做下gym蒲下cafe電影中心做下義工進下修的高質素生活者嗎?

正音正讀,正音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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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大家似乎都在圍繞著正字正確,正音正讀等問題,非常有趣,不過本人由于家中電腦變了窺基(虧機),便在公司來個速寫,希望大家不嫌鄙陋。

首先倉海君提到,「蘇蝦仔」,應該用臊孲子好過用蘇孲崽。其實原本我覺得兩個講法都有理據。中間的孲子似沒有太大爭議,因為孲原本應該讀nga4,為何變了haa1?我覺得好可能是因為鼻音弱化或鼻音清化的關係,如香港現在常被人批評的懶音,將鼻音聲母或韻母,讀成無鼻音或弱鼻音,最常見的韻尾鼻音弱化便是ŋ及m,aŋ及an,ɐŋ及ɐn,而聲母則常見將ŋ讀成l。所以孲讀蝦也不出奇。至于倉海君提的陳伯煇的書,我家中也有本,基本上陳先生的論證大抵不差,而陳先生師從方言學專家詹伯及李如龍,我想想大抵也不如差得去邊。不過有些字例如我記得陳先生認為企字本字應當為徛,陳先生好像引老子認為企者不立,所以用徛為較佳,但我最近又見有學者認為企本字應為“足氏”,因為廣韻雖有「徛、立也,巨綺切」,似乎音合義合,但《廣韻》見母去聲寘韻還有另一個反切:「居義切」,釋義是:「徛,石杠,聚石以為步渡。」指的是放在水中用於過河的石頭。《爾雅‧釋宮》:「徛,石杠謂之徛。」郭璞注:「聚石水中,以為步渡彴也。或曰今之石橋。」《說文‧彳部》裏只有這一種含義:「徛,舉脛有渡也。從彳,奇聲」。徐鍇系傳:「即溪澗夏有水冬無水處,橫木為之,至冬則去,今曰水彴橋。」可見在《說文》時代裏“徛”的本義並非指“站立”,而只是用來指稱一種置於溪流中供人們涉水過渡的交通輔助設施而已。

所以那位學者認為本字應為“足氏”,《說文‧足部》:「足氏,尌也。從足,氏聲。」又部:「尌,立也。」段玉裁注:「與峙、雙聲,義略同。」朱駿聲通訓定聲:「足氏,尌也。峙立之意。」,而且由于上古禪母讀見母,所以“足氏”應為企的本字。

又另外倉海君認為蘇本為動詞,與「蘇蝦仔」不符,不過我之前又偶讀一位學者的論文,他舉了「冚家剷」為例,原本按照語法應為「剷剷冚家」,即拿一枝剷去剷人全家,但現在變作「冚家剷」則變成動詞後綴或動詞提升而成了一個名詞。所以「蘇蝦仔」的蘇字由動詞作前綴變成動賓結構,甚至變成一個名詞也不出奇。至于崽字,我覺得如果“使”文讀si2白讀sai2,而,“來”文讀loi4白讀lai4,則“崽”文讀zoi2,白讀zai2,則似亦無不可。而如果我們對照潮洲話,潮州話仔白讀gian2,反而崽讀zai2,而普通話的崽字也讀zǎi,所以我想崽也不算錯吧?

至于正音正讀,其實我本來覺得沒此必要,如顏之推《顏氏家訓‧音辭篇》:「古今言語,時俗不同;著述之人,楚夏各異」,又葉夢得《石林詩話》:「聲音語言本隨世轉,天地推移而人隨之,此自然之勢也。」明陳第《讀詩拙言》云:「一郡之內,聲有不同,系乎地者也;百年之內,語有遞轉,系乎時者也。」又《毛詩古音考自序》:「時有古今,地有南北,字有更革,音有轉移,亦勢所必至」清人閻若璩《尚書古文疏證》云:「人知南北之音系乎地,不知古今之音系乎時。地隔數千百里,音即變易,而謂時歷數千百載,音猶一律,尚得謂之通人乎?」,似乎這些小學者都明白的道理,何先生不會不明白吧?可能你會話我站在社會語言學的角度上批判何生,是範疇錯配,但我也可以引用其他的例子。何文匯以《廣韻》一本通書走天下,其實殊不知,何氏太過迷信我們現在的音就是《廣韻》時候的音。《廣韻》一書繼承《切韻》,雖然《廣韻》編于北宋,但所有字音大抵皆承襲《切韻》而來,因此在隋唐時的輕脣音皆讀作重脣,是否我們現在都要如此讀?又有邊讀邊一向為中國人的習慣,此乃一種類化的現象,竺家寧教授便考之甚詳,更舉了九經直音為例,認為有邊讀邊並非等于讀錯字。其次何氏似乎也不知文白異讀,又或者語音學上的音位流變之類的情況,例如有些字會變調讀,也有些字會因為連讀而改變,更有些字會因為音渡流變而受前一個字的韻尾影響後一個字的聲母,這點黃耀堃教授也言之甚詳。最後我可以舉兩個例,例如何生認為華山應該讀話山,不過如果考究起來華山應該讀花山,蓋水經注中言華山「遠望之若花狀」,因而得名。其次渠字乃今我們讀佢之本字,本作陰平聲,則今作上聲則係受人稱代詞你我之影響。這都是因為音變的關係。所以我們沒必要苛之過責,矯枉過正。

寫了這麼多廢話,就此擱筆。我想要我有錢換了新電腦才可上網,所以最近會潛水一頭半個月。

PS:有一點要更正,都市日報那個專欄作家叫潘國森而非小說家潘國靈。

延仲閱讀:書園思緒-正音正讀?

往事並不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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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收到Letters from China網主的電郵,才知道我們的反共文豪居然被人「陷害」了兩次--兩次都是被控偷竊,而兩次都無罪釋放。一次我曾經提及,而另一次則在這裡:

女皇訴古德明(譯音)

紫色(並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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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因工作和生活有所變化,給一位朋友發了個分享電郵。對方以紫色的字體回覆,有感而發遂作:

紫色啊!你該是怎麼樣的顏色呢?
 台北車站前,西門町以外,
是滾滾紅塵,是滔滔紅海
 選舉中,立院裡,
泛藍,是泛綠
 有泛紫,但可曾有你的位置?

紫色啊!你是女兒家的顏色麼?
 紅色,是傳統的「女色」。

可是你,卻被染在國旗上,印在區旗上,
 漆在總統府的門牆上 ,刷在示威者的汗衫上!
紫氣東來,你又來到何方呢?
 

紫色啊!你該是多麼嬌艷的顏色!
 香港的洋紫荊,北海道的薰衣草;
庭院前的紫丁香母校門外的牽牛花。
 萬,訴說著多少愛與友情的故事。

紫色啊!你是溫柔的顏色,浪漫的顏色;
 是叫人安慰的顏色,是撫平族群撕裂的顏色!
不安時,需要紫色;困惑時,需要紫色
 朋友,給我來點紫色吧!
大男孩的信箱,容得下一封紫色的電郵;
 凱道上,立會*裡,可否給我噴灑一抹紫色

* 今晚,香港立法會正為商品及服務稅禁煙法激辯,完稿之際香港電台第五台仍在轉播有關會議

延伸閱讀:
林憶蓮:灰色

正字陰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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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音正字」這set的套餐呢,「正字」是近年才出現的甜品,主菜「正音」乃是某教授在多年前早已大力推廣。該教授乃是治《廣韻》出身者,他所謂的正音大多就是《廣韻》中的切音。其實,把《廣韻》中的切音視為「正音」,本身已經有問題。再者,認為語音可以隨時代而變隨地域而變(即使是習非成是的訛變也不例外)的學者大有人在,《都市日報》的潘國靈就是一例,因此所謂「正音」之「正」其實是甚具爭議性的。

如此,當「正音」是「其身必正」還是「其身不正」尚且甚具爭議性時,以香港電台此公器去推廣、以中學會考中的朗讀卷去考核、以「正」、「o岩」之名冠之(港台尚有節目名為「粵講粵o岩」),其實是將一小撮學者(學派)之見解絕對化,透過公共傳媒和教師強加於學生及市民,對他們潛而默化地洗腦。

「正音正字」徹底推廣之後,市民的溝通能力或研讀古文的能力會有提升嗎?那麼為何有人要推行如此擾文之事。陰謀地想,就是當廣韻之音成為「正音」,某大學那堆教學助理和導師(教學助理?)所考的字成為「正字」時,那麼話語(論述)之大權,就被那些學者所竊奪了。自此廣韻之學就成為顯學,某大學的文字學研究成果就是說了算的標準了。

勞師動眾,最後得益的是誰?港台,唔該醒下啦。

冬日 晴朗 蝴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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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錄下來分享一下,此詩結尾表達之無奈意境近乎一絕。

日本詩人 淵上毛錢(1915-1950) 之 蝴蝶

詩擇自書【詩人的愛】正津勉著 劉惠禎譯 城邦出版


冬日 晴朗
蝴蝶 蝴蝶飛舞

男人偏好孤高

蝴蝶 艷麗多彩
既高且遠

愛上飛舞

男人卻不舞而現

儘管也愛飛舞

儘管也愛人

這就是所謂生存

看哪

即使蝶舞的天空湛藍

愛的哲理並不如泉湧一般

走向毀滅的

總是孤單一人 儘管愛戀人世 總是孤獨一人

蝴蝶的命運 亦即男人的命運



冬日 晴朗

蝴蝶離去

男人只能沈默以對

速寫兩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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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nest

星期天偶然看到一個叫“最緊要正字”的電視節目,當中有學者亮相,說粵語“蘇蝦仔”(即嬰孩)的本字為“蘇孲崽”。這說法該出自《番禺縣續志.方言》吧?(詳細討論請參看Apsara的《粵語本字連連看──解題》)坦白說,在日常生活中,寫正確的字無疑是重要的,但如果“正字”是指一些流行於幾百年前某個方言區而今日則僅存於線裝書的“本字”的話,我看不到除了滿足好奇或學術上的需要外,對一般人還可以具備什麼實質意義,更遑論有什麼“緊要”了。

但假如這節目或“正字”學者真要認真提倡本字,那麼就懇請他們做得徹底一點,花多些工夫考證,不要隨便搬弄些深字就塞責了事,例如這集的“蘇孲崽”,我看就不是什麼本字。根據陳伯煇《論粵方言詞本字考釋》(中華,2001)第81-82頁和第95-97頁考證,“仔”的本字是“子”,不是“崽”;而“蘇蝦仔”的本字該是“臊孲子”。

“崽”即“子”(見《方言》卷十),但最初其實只有“子”字,“崽”始見於漢代,由於沅湘之間語音有異於中原,才另造“崽”此新字──可見真要追本溯源,應該用“子”而不是較後起的“崽”。據陳伯煇所考,“子”和“使”、“來”在上古同屬之韻,他說:“今‘使’文讀si2白讀sai2,‘來’文讀loi4白讀lai4,則‘子’文讀dzi2白讀dzai2當屬合理,大抵白讀之dzai2保存上古音,而文讀之dzi2乃隨北音而變,兩音有異,粵人乃借‘仔’字表其白讀,遂使人錯覺dzai2與‘子’不同。”之後他再舉例說明“子細”跟“仔細”如何互通,十分有說服力。

至於“臊孲子”之“臊”,“指嬰孩身上混和乳汁,便溺的一種氣味”,並不是“蘇”(“蘇”解作“生”,雖可通,但構詞上始終不及“臊”妥帖)。陳又引了北京和東北方言的“挪臊窩兒”(指滿月後帶到姥姥家小住的嬰兒)作參證,看來“臊”比“蘇”字更可信。至於“孲”字,我沒聽清節目中怎麼解釋。《集韻》云﹕“孲〔牙子〕,赤子”,可知“孲”亦是嬰兒,節目的說法大概也是這個吧?

但無論如何,我不覺得這種“正字”有何“緊要”,那極其量只是閑人的消遣,和什麼“正音”運動一樣,既不值得高調提倡,也沒必要認真看待。但如果你要擺出副認真的模樣,也勞煩你擺得認真一點吧。

二.臨時拉柴司機之吐戲揚眉

一直不明白什麼是tag,感覺就像高利貸硬要把錢塞進你的褲袋,再迫你九出十三歸連本帶利償還一樣。尊貴的立法會議員,看來是時候立法禁止tag人了。

我向來有問卷恐懼症。有一天在旺角,我正氣急敗壞地趕往銀行提款,打算用來買一堆剛發現的好書,中途有位美少女不知好歹地衝出來攔路訪問,我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可以肯定,她畢生從未見過這樣狠毒凌厲的眼神,所以她立即花容失色地退後了三步。不錯,我平生最痛恨的,除了填表外,就是回答問卷。老友,我秒秒鐘上落幾十萬(一秒鐘上一秒鐘落),你要我接tag??!!

(1) 你今年最常去哪一間戲院睇戲?
沙田UA。

(2) 你最喜歡哪一位導演?
天主。

(3) 你最喜歡哪一位演員?
星爺。

(4) 今年哪一齣電影最令你驚喜?
《侏儒叛逆記》(Anch Zwerge haben klein angefangen/Even Dwarves Started Small,1970):悶到心驚,散場時狂喜。

(5) 今年哪一齣電影最令你失望?
法斯賓達的《外籍工人》(1969):華利請我看,本以為是關於外籍勞工飽受剝削,幸好不是。

(6) 你有沒有試過睇戲睇到喊?
有,我看《國產零零漆》,笑到喊。

(7) 你會不會一個人去睇戲?
十年前會,現在不會。我多數陪母親看,而沒有朋友鼓勵,我根本不會踏出家門半步。

(8) 你最近看了哪一齣電影?
上星期花十蚊雞買了《天使追魂》(Angel Heart,1987)的VCD,Alan Parker二十年前舊作,我十年前看過,回味至今。

(9) 你最想哪一位去世既導演復活再拍戲?
我想哥哥張國榮復活再拍“已死”的王家衛──沒有一個自戀得如此迷人的演員,王家衛跟死了沒有分別。

(10) 您最鍾意哪一套外語電影?
《魔鬼手記》(The Ninth Gate):波蘭斯基加尊尼狄普,魔鬼與古書,都是我的夢幻組合。

(11) 您最喜歡哪個國家的電影?
港產片,因為我最喜歡星爺。

(12) 您最喜歡哪首電影主題曲?
《兩生花》。

(13) 你最珍惜的 VCD or DVD 電影收藏是那套?
《兩生花》和《回魂夜》,都是望穿秋水。

(14) The worst movie that you have seen…
鄭中基、谷德昭那些倣星爺的爛片,基本上我只在有線看過五分鐘。

(15) 如果俾你揀一套戲拍續集,你會揀...
好戲不必拍續集,爛片連上集都最好不要拍。

(16) 你覺得自己最似邊套戲的人物?
《整蠱專家》的古晶。

(17) 翻看最多次的電影是哪一部?
二十年前,因為打算將來發明時光機,我翻錄了《回到未來》(Back to the Future),大約看了二十多次。

(18) 如果有一個演員可以「從此消失不再拍戲」,你會揀邊個?
前B嫂。

(19) 如果畀你改寫一套戲嘅結局,你會改邊套?
《喜劇之王》:怎樣看它也該是一齣悲劇,星爺錯了。

答完,筋疲力盡。反正惡業無邊,現在請Zeke接力。

巴士車身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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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巴士都識飛?」

— 昨午窩打老道車禍之巴士車身廣告(自蘇黎世保險)

偶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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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望》
十月街角
破落倉房
陽光斑斑
枝椏漫漫
揪心抓緊
很遠很遠
一片白雲

2352
10/10/2006
某種思念

青松觀神像重光法會遊記七絕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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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觀神像重光法會遊記七絕其一.初登大南街青松觀

囂塵高築五重樓,恰似蓬山慾海浮。
門外匆匆車水過,幾人緣會上慈舟?

(大南街青松觀位於深水埗鬧市,乃唐樓樓叢中之一幢,故云)

林藥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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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倉兄提起過要寫篇用藥的文章﹐他也笑我:「乜你連醫生也做過呀?」哈!自己天生大腦就是明白不了化學的羅輯﹐要勉強pass General Chemistry 這堂也極艱難﹐明明也把課文好好硬記﹐但不知為何就是不能吸收﹐腦袋就是抗拒化學。說實﹐就算我知道正確如何答你某些化學問題﹐只不過是記得答案﹐自己心知腦內仍是一遍茫然﹐和理解扯不上關係。咦!Blog 內盛盛作者﹐憤世既律師就有喇﹐唔知有無位醫生呢? 如果我下文用藥有何錯處﹐還請更正。哈!初初想講藥﹐那知故事越拖越長﹐現在把文章斬件﹐1.先說對醫生的感覺﹐2.寫下了自己緊急時充當醫生的經歷﹐3.自己心目中何唯醫生﹐4.用藥及結語。用藥本來是正題﹐但我相信卻是最悶的一篇﹐等如無乜人會看電話簿而叫"這篇電話可比上一篇緊張得多!" 生老病死﹐病也是人生的大事﹐也是如生老死一般教人無奈。

(題目在寫完後來加上﹐其實當藥師是不敢當﹐但卻極喜歡東邪的味道。某次看某討論區vote最喜愛射鵰﹑神鵰角色﹐發覺東邪是多數人討厭的角色﹐自己卻愛那份高傲﹑輕狂和痴。寫完這篇也要休息一會﹐要出門遠遊﹐要打點一下﹐24號才回港﹐介時方觀賞各位積下的佳作。呀!還有看了上文:Trip﹐遇到天災人禍﹐真係要留落不文之地﹐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聞。故此極力推薦一書: SAS survival guide﹐內文的應急﹑救生﹑急救﹑打獵陷阱﹑如可在土堆中製煙燻食物的本事也一應俱存﹐山荒野嶺﹑冰天雪地﹑沼澤森林﹐都怕且可生存一頭半個月。當然熱帶雨林物資豐足﹐比沙漠冰島容易﹐連會遊入尿道寄居膀胱的魚也提及﹐是本有趣+恐怖+實用的書﹐曾有段時間是我供奉在廁所內的讀物。(警告:廁上閱讀﹐也是痔疾成因之一﹐所以也不敢坐得久了!))

Trip (公幹今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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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出國公幹是一件大事。機場總是擠滿送機接機的鄉親父老和依依不捨的良朋戀人。現在在機場等候的,只有酒店派來的司機。

曾幾何時,出國公幹是一種榮耀。現在只有剛剛畢業的學生才會熱衷於公幹,求職者的要求變成「不得離家多於 20% 」。

曾幾何時,出國公幹有很多福利。食的住的都是最好的,飛遠一點都有商務客位,每三天可以在酒店洗熨一次衣服,還要每天有現金津貼 (Per Diem、Hardship、Allowance 等)。現在衣食住行都要省:每兩人分住一間月租平房、環遊世界都是經濟艙、長途電話報平安止於五分鐘、津貼免問……

大公司大都已外判訂購機票酒店的工作,而那些代理的工作是幫你找出最便宜的機票,以至每次公幹乘的航班都不一樣。航空公司的安全性從不在他們考慮之列,所以你若要飛得安全或累積飛行里數,便要在你想選乘的班機前後,滿滿地安排不同的會議,然後跟他們說你沒有其他時間可選擇;否則你便可能要和異國的異味一起乘飛機了。

飛機上亦因縮減成本,變得樣樣都要收費,甚至包括只值幾塊錢的汽水與三文治。機場就更節約:好像堂堂上海國際機場,竟會整個翼十多個閘口一起停電,難怪常常誤點。

這樣下去,又有誰會想公幹呢?



多年奔波於各大機場,亦有不少趣事。其中最深刻的,是在印度機場。當大部分城市都有電子機票的時候,印度仍然堅持要有印在紙上的即日機票,才讓你進入機場。小弟會議長短不定,天天有突發事件,所以改機票是例行公事;怎料那次用電話改早了機票,卻忘了去取修改時間的貼紙。於是機場門口荷槍實彈的軍官便認定我是巴勒斯坦恐怖份子,無論如何都不讓我進去,亦不肯幫我叫櫃位的職員確認。在機場外邊的航空公司辦公室,卻只開朝十晚三,中間午飯兩小時。當時才早上七時半時,飛機卻在八時半起飛,情況異常凶險:流落在印度與流落在亞洲其他地方,簡直不能同日而語!

最後我靈機一觸,以落後治落後,用筆硬將自己機票上的時間改掉,再試試闖關。那軍官對我儘管一臉疑惑,但明顯地對自己國家落後的情況並不懷疑,於是我便順利闖過了。如斯保安,認真兒戲!



無論如何,隨著世界變得更平,海外公幹便變得很難避免;我老板便索性搬到東涌,方便出差。路上的戰士們 (Road Warriors) 亦發展出一套學問,包括行李盡量輕便和不要寄倉、鞋子要盡量容易脫掉、皮帶扣要用膠的、要帶水甚至帶面膜上機、什麼 Qantas 比 Cathay 容易累積飛行里數、要有 Lounge 最好申請大來信用卡、早了到機場可以改早一班機離開、在最後一刻才到又能增加升級為商務客位的機會等等,再加上最近一連串新的保安措施,以及如何應付亞洲四處潛伏的颱風、地震、政變等等,簡直應列為大學必修科之一

也不知電訊發達的成果在哪裡?電話、電郵、視像會議等裝備又有什麼用?

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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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信報有人倡議中國政治模式可以效法日本一個半黨, 共產黨依然是大黨, 依然可以差不多穩執執政權, 這個想法在我看來無疑天真得可笑, 先不說可行性, 就說共產黨本身性質已經是無產階級專政 (不是無產階級的專政, 而是為無產階級的利益而專政) , 他們眼裡容得下一粒沙子? 權力可以共享? 軍權不是牢牢抓在手裡? 不要說笑了. 整個政制背後的理念完全不同, 即使搬字過紙, 也不一樣. 何況, 現在中國的情況是, 中央有中央的一套, 地方有地方的一套, 中央還可以控制地方到什麼一個程度, 是一個疑問, 無疑全國規劃還在中央手裡, 中紀委或政委有權查, 調, 革地方大員, 但年中有多少瀆職事件, 但有多少官員下馬, 有多少高級的職員下馬? 對上一個市長級下馬的, 是老江時代的陳希同了, 現在才來一個陳良宇, 陳希同說的好, 我貪污, 伏法正常, 但作為共產黨總書記的江澤民是否同樣有責任?

看完今日的新聞透視, 心裡不禁問, 全國究竟有幾多這樣的事在發生/ 已發生? 從內部改革的希望已變得絕望, 還不是要看著內塌的來臨?

台灣那邊遊戲也差不多玩完了, 基於策略, 四大天王不得不陪陳總統顛下去, 施明德也應該稍為退一退, 尤其是發動攻擊只會落人口實, 不待陳總統來, 馬英九也會收拾你, 下一步就是在立法院玩政治遊戲. 其實兵行險著的話, 可以推動倒閣案, 迫陳總統解散立委會重選, 到時泛藍可以拿到三分二的席位, 倒總統案也可以通過, 不過真的太險, 誰人會像韋小寶一樣押大小, 從子午谷直去長安. 應該慶幸的, 是台灣的政制, 不像其實東南亞國家的, 硬要弄致兵戎相見, 也要讚一讚他們深慶得人, 選了個大賴皮上台.

拙見弄出柄拙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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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見弄出柄拙劍拮下香港班官僚:

酒牌條例out,根本酒牌並不困難去取得,只要你身家清白。江湖胡說八道之什麼酒牌難取是誤導,難取的是餐廳牌,大牌或小食牌同樣不容易,食環署、屋宇署、消防署過三關,酒牌原則是你過三關成功取得食牌的話,酒牌必沒問題,難的真相是如此而難,行黑的亦當然難過另一關,便是差館牌招科,心照喇。好市民必沒有問題。

但日本政府在酒牌上,香港今時今日應該借鏡來令經濟和死城似的尖東有個生路行,在日本你開一間酒吧仔,位置不多面積不大的根本無須酒牌,取個商業登記便可以開業,又沒有火又沒有食物製造,媽媽生走個體戶在日本多的是。香港政府死守一套英國例已經不合事宜,再不改香港夜市便如此下場。私房菜無酒牌無食牌,賣酒好平常,那正常想見光做生意的反而被諸多制爪,這算什麼公平公正。

什麼都要考牌也是香港政府干預自由市場的自殺技倆,只令更多人領公援,管什麼鳥呢,你守不守行規和有否什麼鳥牌根本無關係,是人性人心,政府能管到的嗎?

保持香港文化,先去文字大陸化,什麼 嚴打、打造、平台、思想......等垃圾中文,反而應該去管這樣使用字的傳媒和公告。

最後普唔普選是複雜政治,最重要香港政府官場文化企硬維護香港利益,敢向阿爺班粉腸馬仔說"不",保證香港有運行。

邊個桌同佢打番局桌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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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對事物的瘋狂﹐可是一般常人難以及得上。有時唔知話佢地廢時失時好﹐還是該佩服那股蠻勁。

教主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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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真派道教的呂祖生平故事,很強調其派別祖師呂祖在入道之前,甚至在遇師之後修丹之前,曾經考取多次考取功名直至成功,以及曾娶妻生子。好事者譏之為汲汲與功名和情愛,其實不知箇中之重要意義。全真道主張儒、釋、道三教合一,修「仙道」之前需要盡「人道」。在儒家思想的影響下,道教中所謂的「人道」不再是彭祖經中的「當食甘脂,服輕暖,通陰陽」等人欲,而是以「忠」和「孝」為本的道德操守。呂祖考功名和娶妻生子,就是盡忠盡孝的具體表現。因此,呂祖曾有婚姻之故事,對於全真派宗教三教合一的思想而言,乃是一不可刪除的基礎。

呂祖在《至寶真經》中有云:「在世當修世法,五常八德為宗……學道先參外果,然後伏虎擒龍」全真道主張「性命雙修」,此派中的「性功」是兼指生理與心理兩方面的,即真身(內丹)及真心(覺悟),「命功」則指外在的品德操守。在盡忠孝、全人道,滿全了「命功」之後,呂祖就捨棄家庭隨師入山修行「性功」了。內丹修行者有所謂「真人不漏」之說,即修煉內丹的整個過程之內,切忌使精氣外泄,故此必須斷除情慾,「初真戒」中的淫戒也是著眼於「不得淫邪敗真、穢慢靈氣,當守真操,便無缺乏」之上。因此呂祖師雖然曾經圓婚,但當外果命功成熟之後,仍然需要捨棄妻子以作內丹之修行。

因此,結婚及守獨在全真道的神學思想中均有重要意義。至此我很希望與ZEKE兄交流一下,以我所知諾斯替派是很強調耶穌和抹大拉的瑪利亞之婚姻關係的,因此想請教一下此段婚姻背後有何神學意義?

近日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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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很愛讀這篇《五廚經》,幾乎每天都要唱一兩遍,此經教導服食真氣而不飢之法。這短短的五首絕句,個個字都係中文字,但組合一起就會唔明點解,奇哉。

一氣和泰和,得一道皆泰,
和乃無一和,玄理同玄際。

不以意思意,亦不求無思,
意而無有思,是法如是持。

莫將心緣心,還莫住絕緣,
心在莫存心,真則守真淵。

修理志離志,積修不符離,
志而不修志,己業己無知。

諸食氣結氣,非諸久定結。
氣歸諸本氣,隨取當隨泄。

另外,小弟平日課誦之時,常覺氣聚於上丹田而神定,請教諸位之修行經驗,可知何以如此?

馬屁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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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看到 Letters from China有篇「拍馬屁」小考,全文如下:

台灣學兵面聖,不喊萬歲萬歲萬萬歲了,高呼「總統您是我的巧克力」。宋以朗先生寫了一篇短評,題為 Horse Fart Culture ,出口轉內銷,不就是馬屁文化了。只是馬兒放屁,理直氣壯,我輩為塵世利阿諛諂媚,還不配馬屁。又屁者氣也,無得拍也。

晚清《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參見台灣教育部國語辭典):

那官兒聽了,方才知道這一下馬屁拍在馬腳上去了。

馬屁對馬腳,所指的應是馬屁股。打屁股又關擦鞋事?子曰:內事不決問老母,外事不決問 Google。何必斷估咁辛苦。

台灣《蘋果日報》總主筆卜大中曰:

拍馬屁的來源據說來自蒙古,牽馬或騎馬在路上與朋友、長官相會,互相拍拍對方的馬屁股,滿口讚歎:「啊,好馬、好馬,大人真有福氣啊!」以示友善。

辨章學術(拍馬屁還不算大學問?),考鏡源流,吾不如倉海君(AA制出典:1, 2)。各路人馬(包括但不限於馬屁精),高見愚見,多多益善。

拍馬屁的確是大學問,「外事不決問 Google」這方法恐怕行不通。我在Yahoo!知識查找「拍馬屁」的出處,發現大部分都和卜大中的說法一樣:

人們把阿諛奉承稱為“拍馬屁”。“拍馬屁”一詞最初來自蒙古族。古代蒙古人凡是牽馬與別人相遇,就要互相拍拍對方的馬屁股,連聲稱道:“好馬,好馬。”以示贊賞和友好。但在那時,也常有些趨炎附勢之徒,只要遇到王公貴族牽的馬,便不分好差優劣,總要跑上去拍拍馬屁股,不斷讚嘆:“好馬,好馬,大人真有福氣!”久而久之,“拍馬屁”就變為諂媚巴結之意的貶義詞,流傳至今。

但無論如何google*,我也看不到有任何人能舉出這「蒙古族理論」的真正出處,很明顯,這說法正是所謂「妲己賜周公」,想當然也,根本不足為據。俗語其實最難考證,因為它源於民間,文獻並非最原始的出處,所以我們只能大概地推測它起於何代,及為什麼要這樣說,但很難下一個結論。就我所見,只有南通孫錦標的《通俗常言疏證.交際》(民國十四年印)有論及「拍馬屁」的來源:

拍馬屁
(元秦簡夫《東堂老》劇)柳隆卿詩云:「不養蠶桑不種田,全憑馬扁度流年。自家柳隆卿,兄弟鬍子傳。我兩箇不會做甚麼營生買賣,全憑這張嘴抹過日子。」按「馬扁」即今所謂「馬屁」也。扁、屁脣音轉聲,然馬扁合而為「騙」字,即(?)騙也,非云馬屁也。又(《荊釵記》劇)「七八分有(?)馬屁」(據此則自古有拍馬屁之語)
 
手頭上的《通俗常言疏證》,是縮印民初的石印本,其字體小得只有Lilliput的居民才能讀到,上面兩個(?)很模糊,我無論如何也看不到,只好敬謝不敏,也希望有好心人能相告。但由此看來,馬屁一語至少可上溯到元代,且本來是「馬扁」,即「騙」也。「阿諛諂媚」雖非「騙」的同義詞,但無疑也是一種欺騙技倆,而在老千集團江相派中,拍馬屁就正是屬於「隆字訣」的絕活。既然稱得上是行騙,那麼馬屁要拍得出色,就不但要具備聰穎的天資,更需要嚴格的訓練,半點馬虎不得--大家要牢記,拍馬屁絕對是一門嚴肅的技藝,能力高的人不屑拍馬屁,而能力低的人又不懂拍馬屁,所以馬屁精絕對是萬中無一的人中龍鳳,很值得我們尊敬。像台灣憲兵那樣高唱「總統您是我的巧克力」,就只算低檔次的ass-kissing,還未到達horse fart(即「騙」)的境界。曾子云:「脅肩諂笑,病於夏畦」(《孟子.滕文公下》),拍馬屁拍到要竦起肩而強笑,可見曾子的馬屁神功還沒有到家。

各位有志做馬屁精的朋友留意,拍馬屁的目的,是要令對方笑,不是要自己強笑;也請勿像曾子所說般,着迹地擺出一副狗奴才相,因為讚美的話出自一張狗嘴,是很難令人產生快感的--我自己就寧願給聰明人侮辱,也不希望得到笨蛋的稱讚。讓我重申一次,沒有機智的人是練不好馬屁功的,而因為機智永遠是天生的,所以馬屁精也是天生的,你一天是馬屁精,就一世也是馬屁精。如果你認為自己笨,就千萬不要拍馬屁--除非你立志要令對方難堪。想知道自己有沒有當馬屁精的潛質,我建議你思考一下,假如你給對方當場戮穿你的馬屁,無情地撕破你的假面具,你能夠如何反應?如果你有宇文士及的水平,恭喜你,你就是那個萬中無一的人,可以在馬屎忽中發現人生的意義,走上光明的大道:
太宗嘗止一樹下,曰:「此嘉樹。」宇文士及從而美之不容口。帝正色曰:「魏公嘗勸我遠佞人,我不悟佞人為誰,意常疑汝而未明也,今日果然。」士及叩頭謝曰:「南衙群官,面折廷爭,陛下嘗不得舉手。今臣幸左右,若不少有順從,陛下雖貴為天子,復何聊乎?」帝意復解。 (劉餗《隋唐嘉話》卷上)



注:

*我用「通俗常言疏證,馬屁」google,就只找到這段日文,有誰可以翻譯一下?

http://www.jpqq.net/bencandy.php?fid=21&id=98

などと日中辞書には載せてあることが多いです。「おべんちゃらを言う」のは 

【相当句】拍马屁

という有名な表現があります。中国でこの言葉が口にされない日はないと言ってよいくらいです。ちなみに僕の蔵書に《马屁大观》という全375ページの本があります。中国ではお世辞のうまい人がいかに多いかがわかろうというもの。これは俗語ですから、なぜおべっかを使うことをこのように言うのかを究明するのは難しいですが、一説では「馬扁」から転じたのだと言います。「扁」と「屁」は同じ唇音で、「扁」から「屁」に転じたというわけです。「馬扁」とは要するに「騙」の字を分解した字謎で、ごまかし、ペテンのことです。「馬扁」だったものが、いつの間にやら「馬屁」に変化し、もとの言い方が忘れられて、「馬屁」にあわせて「拍」という動詞がとりあわされたということなのでしょう(孫錦標著『通俗常言疏證』)。しかし真偽のほどは確かではありません。
ところで僕が思うに、中国の人と比べると、日本人はあまりお世辞がうまくないですね。日本人同士ならともかく、異文化である中国の人に無理してお世辞を言ってもうまくいかないもの。お世辞というのは、相手が言ってほしいと望んでいることを(さりげなく)言ってあげる高等技術ですから、ただ表面的なおべっかでは、

拍马屁拍在马脚上了(おべっかを言おうとして逆に怒らしてしまう)

中國俗語,居然只有日本人肯花心思去考究,而咱們中國人卻散播「蒙古理論」,算不算「國耻」?

PLM 鐵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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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除了忙於感冒﹐便是睡﹐連吃也沒胃口﹐馬馬虎虎便算。剩餘的時間﹐便在看本Gordon Bowker寫關於George Orwell的傳記(看了1/3)﹐和看完了想看既State of Fear。作家Michael Crichton也很難會被人覺得陌生﹐Jurassic Park, Timeline, Congo, ER, 很多荷理活巨片也出自他手筆﹐所以係佢出既書﹐有機會也會看看。他作品以Sci-Fic居多﹐筆觸總是緊貼市場需要﹐故事少冷場﹐又講到似模似樣﹐一向也幾欣賞。但不知是否看得太多他的書﹐又或是他在本書嘗試寫出太多他個人對政治/環保的概念﹐State of Fear 總覺有點堆切。他發表過次演講"Environmentalism as religion"﹐引起公眾輿論爭議。他在書中用個狂人寫了個 politico-legal-media 的理論:官以懼治民﹐如Bush利用911事件﹔法律以恐成訟﹐固財盈﹐如香煙訴訟﹔傳媒以驚為新﹐沒有恐慌﹑逼切性的新聞誰看? 2002年他曾於演講批評傳媒有據不依﹐卻以猜度為題﹐誤導市民(亦於上link, 文"Why Speculate?")。極度質疑DDT﹑二手煙﹑溫室效應的事實性和逼切性的出現﹐也是背後大量金錢為目標﹑動力。嘻~可能是他小說中偽造文件容易吧(*1)!本書中﹐作者大力證明溫室效應科學理據不足﹐背後bibliography 厚厚26頁﹐可見其態度認真。

至於我個人認為﹐自己對天氣﹑科學的認識﹐是不足夠討論人類對天氣的影響。但作者提出的因素﹐卻是絕對在推動人扮環保﹑扮正義的動力。對於Animal Rights﹐也從來不大支持﹐如果要抗議便請就到虎穴之內抗議 - 無訂番來的牛肉﹐我也想看看動物爪低下﹐是否真的有仁義。非謀利﹐沒有利益在運行﹐是沒有任何團體可運作的。其中對作者提到黃石公園(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那部份﹐更是深感認同:「1903﹐Roosevelt 去過就下令把當地保持原狀﹐但係十年就變得徹徹底底。因為見蘼鹿那年少﹐管理部門便射/毒殺些狼(減少獵食者)﹐並禁止紅蕃打獵。鹿在保護下數字驟升﹐便破壞水獺做壩的木料﹐水獺不成家則河涸魚死﹐便獵鹿。至其時﹐已不復當年...」例子繼續﹐繼續...人﹐就是自大﹐連一個少少的公園也管理不了﹐卻現在來管天氣﹐試問三﹑四天後的天氣預告有幾準?三﹑四星期呢? The atmosphere is comprised of gases PERMANENT gases in the atmosphere by percent are: Nitrogen 78.1%, Oxygen 20.9%.(Note that these two permanent gases together comprise 99% of the atmosphere)
Other permanent gases:Argon 0.9%,Neon 0.002%,Helium 0.0005%,Krypton 0.0001%,Hydrogen 0.00005%.VARIABLE gases in the atmosphere and typical percentage values are:Water vapor 0 to 4%,Carbon Dioxide 0.035%, Methane 0.0002%, Ozone 0.000004%. CO2 在改變全球溫度? 平衡是要和自然諧和﹐因為獵殺也是平衡﹐焚燒也是平衡﹐有點合乎"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中庸》嗎? 像花園要美﹐便是不斷的翻土﹐種植﹐修剪﹐丟下不管不理不等如自然。

[12:25pm 後記] 哈!多謝倉兄!的確﹐昨夜一直寫下不覺﹐前後卻明顯互相矛盾著。有趣﹐前後分開也不能算是錯的說話﹐放在一起卻有這樣的效果。最後一句前一直在說人越搞越亂﹐又或是不自量力﹐叫人唔好搞。最後一句卻表明自然需要整頓才是個完整的system。

寫時心中想著黃石公園一例﹐紅蕃的獵殺和局部小火﹐就已是本來平衡﹐修調自然的方法。時間是不能回轉的﹐改變只有快慢﹐自然界有著自己改變的規律和不規律﹐我想唯一的解釋﹐便是人類未有改變自然的能力。人類介入不論原意好壞(像白人介入黃石公園)﹐就已經成為ecosystem chain的一部份﹐就是改變了整個system﹐做得越多﹐就改變越大﹐結果卻往往不是預期中的結果。那麼究竟人應該定唔應該嘗試改變? 其實人類實在太渺小﹐往往以為自己一舉一動便操縱全世界﹐卻根本未離開過自然的因果循環。可能嘗試改變便是人能做的﹐但結果好壞總是未知﹐唯一便是可在錯誤中學習﹐再好好調較。人去管理是錯嗎?不是。管理方法無論對錯﹐其實不是在嘗試改變著改變﹐使之不變??可能就像管理國家﹑財務﹐只有成功和失敗﹐一面的起﹐便是另一面的跌﹐可能根本就沒對錯﹐對錯只是在管理者心中對自己行為的評價。政治家﹐律師﹐傳媒也不過是在這自然中貪婪覓食吧。

其實此話題牽涉甚廣﹐本來想草草了事說過﹐結果還是不得不加以交待。雖然文章前後矛盾﹐可是卻很好﹐表明很多時候﹐就算你深深以為自己的信念沒錯﹐結果也只不過是偌大的事實中的一部份。流於偏激﹐皆因看的未夠多。不好了﹐再說下去﹐就今晚也寫不完﹐也恐怕自己沒能力自圓其說(自己這刻也想到很亂)﹐還是各位自己在心中畫上句號...

*1: Some of Crichton's fiction uses a literary technique called false document. For example, Eaters of the Dead is a fabricated recreation of the Old English epic Beowulf in the form of a scholastic translation of Ahmad ibn Fadlan's tenth century manuscript. Other novels, such as The Andromeda Strain and Jurassic Park, incorporate fictionalized scientific documents in the form of diagrams, computer output, DNA sequences, footnotes and bibliography.

Harold Bloom on N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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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ry critic Harold Bloom was interviewed about his new anthology "American Religious Poems" on NPR the 9th of September. It's ever so moving to hear him recite poems, especially the last one of the interview:

I know moonrise, I know starrise, Lay dis body down. I walk in de moonlight, I walk in de starlight, To lay dis body down. I walk in de graveyard, I walk through de graveyard, To lay dis body down. I lie in de grave and stretch out my arms ; Lay dis body down.I go to de judgment in de evenin' of de day, When I lay dis body down ; And my soul and your soul will meet in de day, When I lay dis body down.

從「山地人」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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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了讀者文摘,談到台灣的原住民(以往稱為山地人)。作者說以往當局根本不當他們的音樂是音樂,當局還請族人去學習國語和"do-re-mi"。到後來原住民音樂才得到重視,還被奧運會選用。

近日內地開放民眾到台灣旅遊,很多內地人希望到日月潭旅遊。大概因為內地的小學課本就有關於日月潭的課文,人們都對此印象深刻吧。可是該課文提到日月潭中間有一個光華島,原來現在已給正名叫拉魯島了。很明顯,「光華島」是漢人取的,「光耀中華」喔!這難免很「我族中心主義」(ethnocentrism),可是要是這樣很多地名要改了。

當然,內地當局對少數民族也不是不尊重。比方從前內地地圖管新疆烏魯木齊一處地方叫「妖魔山」,現在叫雅瑪里克山了。烏魯木齊曾經叫「迪化」(啟迪教化)、呼和浩特曾經叫「歸綏」(歸化綏靖),都是以漢族為中心,把少數民族當作要被教化綏靖的名字。

「多元文化」大概是戰後才出現的新觀念,結果很多白種人或所謂「強勢」民族強改的人名地名都得正名了。澳洲的所謂「艾爾斯石」(Ayers Rock,也就是在世界中心呼喚愛的所謂「世界中心」)得正名尤魯魯(Uluru)石了。。緬甸和仰光英文本來是Burma和Rangoon,現在得叫Myanmar和Yangon了。說來有趣,「仰光」本來的意思不是「仰望光明」,雖然意思很好,而是「戰勝敵人」!

本來有意寫一篇關於Anglicisation的專文,但現在放在這裡討論了。緬甸和北京當局很在意「名從主人」,不要外國人亂改自己的地名。所以Peking要變成Beijing,Chungking成了Chongqing。可是一些地方的人卻聽之任之,是Hong Kong和Kowloon,不是Xianggang (Heung Gong)和Jiulong(Gau Lung)。很多香港人名字的中文譯音在某些人聽來很古怪,但大家也根本不在乎了。

當然你可以說,外國人那念得準我們的九聲?可是對內地來說,那是民族尊嚴。對於少數民族卻雙重標準,一方面不再叫安東綏遠,另一方面不能說「台灣原住民」「東突厥斯坦」「圖博」,要說「高山族」「新疆」和「西藏」,當然,這涉及很複雜的政治問題,或者古人說的「夷夏之辨」了。記得在電影「笑傲江湖」,香港版是漢人說廣東話,苗人說國語,在台灣是不是掉轉的呢?一段時間我也覺得閩南語很俗,只是後來有機會接觸到閩南歌曲和台式中文才欣賞到閩南語之美,搞不好他們也要說廣東話俗不可耐呢!如果原住民的音樂不是音樂,「高山語」不是文明人說的,那什麼語言文字和音樂才是「正統」?

延伸閱讀:
本blog:舒爾賽:狗屁一通,各顯神通
本blog:本人:Romanisation
Alexandra:君自何方來(正文及留言部份):談到「南有南蠻,北有北狄」和我一位「原住民」朋友。

Matriarchy (母系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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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覺得,隨著女權高漲,單親家庭越來越多,我們可能會從父系社會變成母系社會呢。」

「人類很久以前便是從母系社會開始的,甚至當時的神都是女神。」

「真的?但是從進化來說,不是以前的父系社會合理一點嗎?族人裏最強最有錢的,成為族主,娶很多妻妾,將基因與資源傳下去。遊牧民族的時代便已經有這個想法,所以雅各伯 (Jacob) 才會娶四個太太,誕下一整個民族;更莫說中國皇帝後宮佳麗三千人。這個亦做成兄弟間的鬥爭,以便從最強的族主中選出最強的血脈,延續強盛的血統:所以有加音 (Cain) 殺害亞伯爾 (Abel)、厄撒烏 (Esau) 與雅各伯 (Jacob) 爭做長子、李世民玄武門之變、雍正胤禛奪嫡等。大自然亦有相同的情況,好像蒙古馬便是由最強的公馬與眾多母馬繁衍。母系社會的形成卻好像沒有什麼進化的動機?」

「還記得時近效應 (Recency Effect) 嗎?為什麼人類那麼多迷信,甚至相信打仗前強姦處女會帶來勝利 (Levitt & Dubner, 2005)?那是因為時近效應。時近效應誤導人們相信每件事的成因便是最近發生的事。就像吃了十個漢堡包,忽而覺得飽,便認為第十個漢堡包才吃得飽,其他九個吃了都多餘一樣。」

「那與母系社會有什麼關係呢?」

「試想想,人類如何知道懷孕生子,與九個月前發生的事有關呢?由於時近效應,懷孕一直被認為是不同的成因做成,包括女子被風吹過 (所以風一直與靈魂有關,如神的噓氣、聖神聖靈等)、吃了豆 (傳說每粒豆都有一位先人的靈魂)、甚至『見大電繞北斗樞星,感而懷孕』(史記‧五帝本紀)。性,在那個時候,純為歡愉;數數愛神維納斯有多少情人便可看出來。在這個前提下,民族的存亡與男人完全無關,子女亦不知誰是父親,更遑論父系社會了。」

「哈,又有點道理,估唔到人類曾經比馬兒還蠢!再說,為什麼古人會認為豆特別與靈魂有關?」

「因為吃了豆會有胃氣和放屁,屁者、風也 (Graves, 1975, p. 69)!」

Reference:
Graves, R. (1948/1966/1975). The white goddess. New York: Farrar, Straus and Giroux. Retrieved from http://search.barnesandnoble.com/booksearch/isbnInquiry.asp?EAN=9780374504939

Levitt, S. D. & Dubner, S. J. (2005). Freakonomics: A rogue economist explores the hidden side of everything. Retrieve from http://search.barnesandnoble.com/booksearch/isbnInquiry.asp?EAN=9780060731328

BlackBerry (黑莓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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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一年一次真真正正地放假,遁跡深山。小弟的工作是只要有網有電話,便是在上班,因此只有在沒有電訊覆蓋的地方,才沒有工作。

以往,像這次過了兩個星期沒有網的生活,會很不習慣;加上放完假回來的時候,總是有數以百計、甚至千計的電郵等著;假期所充的電可謂一天用盡。

幸好,現在行政人員都有「黑莓」(BlackBerry)。假期中每天一次清理屯積的電郵,回來時便不用恐慌。你可能說,那便破壞了整個假期。我卻認為,這樣減少了回家時的心理壓力,假期充的電也持久些。

然而,同行很多都很抗拒用「黑莓」,認為公司有心侵占我們的私人時間。那其實是很天真的想法。公司要侵占你的私人空間,根本不用「黑莓」;我便試過為了一個緊急事故,老板緊急致電查詢,累我緊急飛撲回家看電郵理解情況。

現在我可以約朋友食下午茶,而不必擔心有緊急事故但我卻不在「圈」裏 (Not in the Loop;即沒有被告知最新的情況)。

當然,凡事有利有弊。用「黑莓」,要有自制力,否則 BlackBerry 變 CrackBerry (Crack 指毒品),用到染上「黑莓癮」,有說會勞損手指、破壞家庭、中斷睡眠、甚至分神撞車等。不記得孔少林還是方卓如亦曾寫過,約會時偷看「黑莓」是死罪。我有個在美林工作的老友,真的每五分鐘看一次,頗令人反感;據說他老板還要廿四小時開震機!《命運自選台》(Click) 和《穿 Prada 的惡魔》(The Devil Wears Prada) 這些電影便是為他們而拍的。

所以說到底,「黑莓」是工具,工作狂便是工作狂,別怪科技。

結果回來之後,還是因為《新春秋》多了四十多篇洋洋萬言的文章而通宵達旦……

Reference:
蘋果日報 (2006, 10 月 2 日).似酗酒症狀,曾導致撞死人:BlackBerry 會用到上癮.轉貼於:http://discuss.com.hk/redirect.php?tid=2442163&goto=lastpost

路透社 (2006, 8 月 25 日).美國學者發表論文警告,雇員可能因科技成癮控告雇主.轉貼於:http://news.yam.com/reuters/computer/200608/
20060825231918.html


成報 (2006, 10 月 2 日).寄存 BlackBerry 暫脫枷鎖.載於:http://www.singpao.com/20060609/international/84779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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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以食為天」﹐食乃人生大事。自己曾經做過廚子﹐有意無意也會避開不說﹐原因寫在廚房一文。為何寫在另一個site呢?因為本來貪玩﹐見人一篇文就用半個site﹐自己想:一個site只顯出最後十篇文﹐便單單用一個字一個的link﹐題目加link﹐二十個字便霸了全個site的空間﹐哈﹐可不妙? 後來想想也覺無聊﹐便放棄了。跟著三篇速度食態廚德﹐也為此目的寫的粗文﹐一併在這裡賣了。嘻。

舊上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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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陳良宇中箭下馬後,最近常聽人談論上海:剛過去的星期日又有報紙專題介紹香港的“上海幫”(包括ESWN的Roland),甚至連無線經典台都正在重播《上海灘》!至於我這個從未踏足上海半步的香港人,雖沒資格談上海,但也不妨再次略展詭計,“外判”給三位神秘嘉賓去說說這題目。

打頭陣的,是歷史學家何兆武。1946年西南聯大結束,他打算從雲南回北京,途中經過上海,以下是他談及坐電車的情況:

上海那時候還是有軌電車,分前後兩節車廂,前面那節總是十分擁擠,而後面一節又非常寬鬆,所以我總是上後面的一節。後來有一個人跟我說﹕“你可不能坐後面那節車。”我問為什麼,他說﹕前面那節是頭等,後面的是三等,只有下層平民才去,有身份的人一般都不會與他們為伍。我覺得這個想法也很奇怪,何必冒充上等人在前面挨擠呢?不過也讓我體會了一次上海普通人的心理。
          ──《上學記》第三章,P.243-244


接力的是張愛玲,下面的節錄應該有很多人讀過引過了。你可以怪我馬虎塞責,但有人會反對重讀嗎?

一年前回上海來,對於久違了的上海人的第一個印象是白與胖。在香港,廣東人十有八九是黝黑瘦小的,印度人還要黑,馬來人還要瘦。看慣了他們,上海人顯得個個肥白如瓠,像代乳粉的廣告。

第二個印象是上海人之“通”。香港的大眾文學可以用膾炙人口的公共汽車站牌“如要停車,乃可在此”為代表。上海就不然了。初到上海,我時常由心裏驚歎出來:“到底是上海人!”我去買肥皂,聽見一個小學徒向他的同伴解釋:“喏,就是‘張勳’的‘勳’,‘功勳’的‘勳’,不是‘薰風’的‘薰’。”《新聞報》上登過一家百貨公司的開幕廣告,用駢散並行的陽湖派體裁寫出切實動人的文字,關於選擇禮品不當的危險,結論是:“友情所繫,詎不大哉!”似乎是諷刺,然而完全是真話,並沒有誇大性。

上海人之“通”並不限於文理清順,世故練達。到處我們可以找到真正的性靈文字。去年的小報上有一首打油詩,作者是誰我已經忘了,可是那首詩我永遠忘不了。兩個女伶請作者吃了飯,於是他就做詩了:“樽前相對兩頭牌,張女雲姑一樣佳。塞飽肚皮連贊道:難覓任使踏穿鞋!”多麼可愛的,曲折的自我諷嘲!這裏面有無可奈何,有容忍與放任——由疲乏而產生的放任,看不起人,也不大看得起自己,然而對於人與已依舊保留著親切感。更明顯地表示那種態度的有一副對聯,是我在電車上看見的,用指甲在車窗的黑漆上刮出字來:“公婆有理,男女平權。”一向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由他們去吧!各有各的理。“男女平等”,鬧了這些年,平等就平等吧!——又是由疲乏而起的放任。那種滿臉油汗的笑,是標準中國幽默的特徵。

上海人是傳統的中國人加上近代高壓生活的磨練,新舊文化種種畸形產物的交流,結果也許是不甚健康的,但是這裏有一種奇異的智慧。

誰都說上海人壞,可是壞得有分寸。上海人會奉承,會趨炎附勢,會混水裏摸魚,然而,因為他們有處世藝術,他們演得不過火。
               ──《到底是上海人》

壓軸嘉賓,是不大看得起張愛玲的錢鍾書──Can I say that contemporaries are usually contemptible?

In current Chinese literature, the term “Shanghai Man” has long been used as the synonym for a Babbitian sort of person, smart, efficient, self-complacent, with ever so slight a touch of vulgarity. He has the best of everything and is healthily innocent of all spiritual fermentations. Mammon is in Heaven and all’s right with the world! Like the poet, the “Shanghai Man” is born, not made.* Not everybody living or buried alive in Shanghai can be the blessed “Shanghai Man.” We poor journalists, for example, have certainly no claim to that honorific title. And of that huge Sunday-making crowd at least twenty per cent have been merely compelled to seek their living here, unadapted and unadaptable to Shanghai. I know many persons who have spent twenty or thirty years in Shanghai and yet remained to the end strangers in a strange land.

A publicist lately spoke on the lack of “Culture” in Shanghai. He talked of founding libraries and other “cultural” institutions with a view to bringing sweetness and light to Shanghai. Sweetness and light indeed! Can there be anything other than sourness and gloom under “this black lid of the mighty pot”?
           ──Apropos of the “Shanghai Man”


上面這兩段描述七十年前上海人的文字,假如借來形容今天的香港人,似乎也沒怎麼走樣吧?

* 倉海君注:“The poet is born, not made”源自拉丁文諺語:“Poeta nascitur, non fit”.

神功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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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嘛﹐感受一下什麼是力度。這是拳賽中﹐拳手投拳的平均力度: 866.6 N (Super Middleweight) to 1149.2 N (Light Middleweight)(*1)。輕量級拳手擊出反比重量級的力度多﹐可見得本身重量是和拳頭重力是不成正比的。跳樓freefall 呢﹐力度就全在地心引力﹐加速律就大約每秒速度9.81(米/秒)。所以當個的傻佬110磅上下就50公斤左右。高度26尺就等如7.92米。Potential Energy = mgh = 3887.11N.m。化為kinetic energy (m(v^2))/2﹐落地面個刻速度就12.47m/s。Displacement 7.92 m, v = 12.47m/s, a = gravity﹐跌落到地既時間係 0.4953s, 約半秒。Impact Force F=m(δv/δt). 落地時縮手縮腳減了點力﹐尤於腳踭與股位配合﹐泥土個三寸又食些力。當然每條韌帶的受力﹐泥土既spring force﹐但很多資料不足。Substitute 了幾個model﹐估計呀﹐3500-6000N up(太耐無計)﹐手腳分均﹐都似係被個拳手質左拳差唔多。倉海兄問這種跳法有什麼竅門? 一﹐膽大。 二﹐無知。 三﹐不能過於肥胖。四﹐跳下時﹐身子放軟﹐保持平衡﹐盡量以雙足著地﹐接觸後迅速順勢屈縮﹐再以手著地﹐再屈縮﹐然後側身滾。土地越鬆軟﹐承受的壓力便相對減少。年紀不能太大﹐因為筋肌硬化﹐遇到這樣突如奇來的外力﹐還是易於崩斷。比人質拳唔死﹐就係神功? 世人本就多這種wishful thinking﹐ 跌唔死是神功﹐每個人也想做超人。

玻璃在 Vickers 硬度測量法是 550HV。 傳統學說認為玻璃易碎是個別粒子黏貼力的拉張和破碎是是具連接性的。有些則認為粒子(玻璃)在壓力下相對滑落﹐產生磨擦而導至裂痕。無論如何﹐改變不了玻璃"脆"的本質。所以要跳過爆玻璃﹐把它打碎不是難事﹐問題是爆破後裂痕極端鋒利﹐很多時在那刻做成的損害才是最大﹐在跳樓加玻璃一幕﹐其實就可以見到條友隻腳就爆晒缸﹐有點令我聯想到在"賭俠"一戲﹐周星馳搵吳孟達個頭測試磚頭硬度個幕。"無他的﹐這些人爆玻璃跳樓﹐無非是嘗嘗玻璃和地面的硬度"。所以如果在求生情況下跳﹐我提議不要猶疑﹐奮力在第一刻把玻璃打得粉碎一點﹐轟得遠點﹐便少些機會插到﹐轟得小塊一點﹐就割得無甘深。如過跌落塊打直既大玻璃﹐大羅金仙也恐怕劫數難逃。主持還錯說三厘米厚﹐防彈玻璃都無三厘米喇。

在研究茅山術時﹐這類刀劈棍打也見得很多。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中﹐有不少有像這句的描述:「若敵人當之,鮮有不筋斷骨折者;用以御敵,即刀劍亦不易傷其臂。」硬功是可以練的﹐如鐵布衫等﹐但這些茅山術通常沒有連少林功夫這樣刻苦。但其中竅門嗎? 首先﹐接觸到肌膚的刀鋒﹐不是絕頂的鋒利﹐略側拍打﹐絕不能"拖刀"。拿分毛斷髮的寶刀﹐是鐵打的只怕還劈得入。第二呢﹐刀棍拳打下還是七分留﹐三分打﹐劈斬而下﹐全身揮出不是更有力嗎?看看師父每劈一下﹐另一隻手也相反方向搖動。打下每拳後﹐拳頭也在離身體一寸停留﹐便是出拳有收的證據。要領會這一下力嗎?你試試放缸水﹐一拳質落去﹐穿過水面聲音不大。然後再張開手板拍打水面﹐練到家了﹐製造的聲就大﹐正式打入水內的力度便有限。明白了﹐雖然知到要做到這些效果很是不易﹐下了不少苦功﹐但神秘神異的感覺就沒有了。而且內傷是看不見的﹐我爸就曾有個同事﹐踢波勇猛見稱﹐乜波都可以用頭頂﹐後來鐵頭功練不成﹐腦內積血塊死了。表面神功﹐背後陰公。到最後﹐這些也只不過是搵兩餐的江湖技倆。

*1:John D. Pierce Jr., Kirk A. Reinbold, Barry C. Lyngard, Robert J. Goldman, and Christopher M. Pastore (2006) "Direct Measurement of Punch Force During Six Professional Boxing Matches," Journal of Quantitative Analysis in Sports: Vol. 2: No. 2, Article 3.

記二○○六年六月七日夢中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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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是這般的:我又不幸的回到中學,但慶幸是放學。我沿著向地鐵站的方向走,有舊同學某同行。他看來心事重重,邊行邊對我說他的肝犯了病,膀胱也有問題,大意是不久人世了。我本著一場同學的份上,總得盡盡相濡以沬的義務,要好好的安慰他一番。我便說:“人生的意義在於它是虛幻的,你做甚麼都是白費,因為最終都要死……”,就只說了五句話,我自以為有充足的說服力令我可憐的同學開懷,我沈沒在自己的稱意之中。

當然了,同學有甚麼反應根本就沒了下文,因為我在躊躇滿志之中漸漸的清醒過來。驚天動地的五句偈在愉快的慊意中只剩下三句,斷簡殘章只能怱怱忙忙的在半夜三更執筆記下,如果不即時記下的話,我想連這三句偈也不可能有和其他人見面的機會。這幾個月來在清醒的時候總想把忘了的兩句續成,但怎也連不上滿意的補亡。我想這原是天機,這種話是不可能在清醒的時候想出來的,更不可以在清醒的世界隨便向人說的。既然是天意,續不上也作罷了。

不過我還是想解釋一下我的三句偈,說實在第二、三句并沒有甚麼大不了。我只想說說第一句,這一句就是我自己也覺得真的有點不尋常。本來呢,正常的人都在追求永恆,只有永恆不滅的才有價值,可歎的只是宇宙是流動的,就像永遠捉不到手的煙雲一樣。任何生成的都要毀滅,而且,那做作的主體、人生的主人自己最後也要同歸於盡,連遺臭萬年也做得吃力而難成。不過,正是流動的人生才有趣味,誰稀罕住在柏拉圖的理念世界呢?在你年紀不很大的時候就可以享受一種回首往事而物換星移的唏噓,免費賞玩這種物理現象不是很好玩嗎?

假使你看完我的三句偈之後居然能補上最後兩句,那是值得高興的事。假使你又有不幸的朋友要你去安慰,那更是難能可貴的好機會。但我還是事先警告你不要說出這五句偈,我想不可說的終歸不可說。我不很想有單純的讀者看了我的話要親身體驗飽以老拳這個成語的深刻含意,那種用五句偈安慰朋友而引起的躊躇滿志只能容我在夢中獨自消受,在清醒的世界我清楚意識到不可以說夢裏面說的話。

溫馨的通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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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星期林時拉夫斯基把我的溫馨連結視為殘暴的通緝後,再看到舒爾賽泰山壓頂式的意識流迷幻長篇(我計過有一萬三千多字,比整部《論語》更長),本來已精神恍惚的我開始有點精神錯亂,現實世界也似乎跟我的理性逐步脫軌。

今天看到Birgit的《罰》,不禁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通緝」念頭又再纏繞不散,遂把心一橫繼續行兇。文章中,Birgit似乎只是漫不經心地訴說孩子的瑣事,其實已精潔而有力地勾勒出今天小學生的罪與罰。

佛教的“啟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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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的“啟示性”

天主教教理班近日的課題是“神的啟示”。基督宗教常以啟示性宗教自居,意即其宗教所信仰的主要部份,乃是經過神的自我啟示而來。對應來說,其他宗教中的要理,都是人在追求真理時,藉由人的才智和努力而契悟出來的,雖然是傾向終極的真理,但並非終極真理的本身。

我立即想到釋迦牟尼佛,沒錯他的確是憑個人的力量成佛的,但在佛教的神學中,當釋迦牟尼成佛之後,他就成為了法身、法界以及法的本身,他成為了宇宙的法則,了悟了宇宙間的一切秘密,因為他本身就成為了是那些秘密,他「從此一門得入法界」。好了,這是part one。

有趣的是part two,「從此一門得入法界」下句是「即普入一切法界門」。當佛陀成佛之後,開始對應眾生的種種根器說種種法時,他的身份已經不是人,而是法身,如同基督宗教中的上帝。在這個意義上,我們可以說一般意義上的佛教是一種啟示性的宗教,當然如果你修的不是佛陀開示的聲聞小乘、菩薩大乘,而是辟支佛獨覺乘,又另作別論。

馬來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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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神功醒,馬來神功勁!道士兄在《神行太保》一文中,曾談及自己的「跳樓」經驗。但看過上面的短片,大家應知道何謂天外有天吧。請問這種跳法有什麼竅門呢?

有虐待狂的朋友留意,以下我再推薦一段短片:馬來神功之金鐘罩篇。


八分鐘絕無冷場的拳打棍擊和刀斬,就是師父評估弟子功夫進度的考試。本片不但能讓大家一睹神功弟子忍痛的風采,更可令我們的年輕人明白,原來香港的考試制度跟馬來西亞相比,是多麼的人道和健康啊。

2/10補記:
忽然想起,我們跟這些神功弟子有多大分別?大家辛苦讀書,痛苦考試,艱苦勞動,其實也就是練馬來神功,練成後自以為金剛不壞,能抵擋現實的衝擊,到頭來卻可能發現,「金鐘罩」不錯是練好了,但還是要落得傷痕累累、痛楚難當。究竟要到哪年哪月,我們才會問自己一句:當初何苦練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