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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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人去也,今夜不勝悲。
蒼海三千里,明年對月時。

《詠五色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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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歌搖五嶽,雙翼動彩虹。
欲上雲邊月,奈何南北風。

顯默恨如何。人間遍弋羅。
鳳麟云最聖,死在魯城多。

《清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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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臺顧也﹗萬里雲垂野。塵世已無知我者,一個瀟瀟雨夜。
平生仗劍西東。神州不見神龍。陽穀武松赤手,卻成打虎英雄。

《巫山一段雲‧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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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孤鴻影,當年細楚腰。沙洲原不為聽潮﹕彼岸有多遙?
天上參商旅,人間無鵲橋。難堪最是雨瀟瀟﹗昨夜似今宵。

PRADA 香水廣告 — 雷電,完美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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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hunder, Perfect Mind" 《雷電,完美的念》乃自 1945年發現的睿智派寶庫埃及《拿戈瑪第古本》(The Nag Hammadi Codex) 的一不明古詩,有別於《拿戈瑪第古本》中的明星文獻如《多馬福音》和《腓力福音》,此詩一直沒有被古經學術界及睿智派注視,亦沒有幾位學者曾真正探討此詩之典故,然而自接觸過 《雷電,完美的念》後此詩之餘韻一直回蕩在我腦海中,詩中主角以第一身自述其神秘的身份,她就是希伯來聖經(舊約)中一系列智慧文學的主角 — 「智慧」 (Chochma) ,希臘文的「蘇菲亞」 (Sophia) ,獨一神中的內在女性神格,是至高者的伴侶,在兩千年的寂然無聲後,這神秘之詩竟被選用在 Prada 香水廣告中,實在難掩我此刻興奮之情。

《雷電,完美的念 The Thunder, Perfect Mind》

我是自大能差遣而來,
我來到那些思慕我的人裡,
並展現予那些尋找我的人中。

仰望我吧,思慕我的你,
聆聽者的你,且聽我吧,
一直在守候我的你,
把我據為己有吧。

不要讓我離開你的視野,
也不要讓你所言所聞恨我,
無論何時何地不要昧沒我,時刻謹記!
不要昧沒我。

因著我是首先和末後。
我是被褒顯和被貶黜的一位。
我是娼妓和至聖者。
我是妻子和童貞女。

我是母親和女兒,
亦我是母親的一部份。
我是不育的一位,
卻有著很多孩子。

我是那舉行盛大婚筵的,
然而我沒有任何丈夫。
我是從不曾懷孕的助產士,
亦是自身分娩之痛時的撫慰。

我是新娘和新郎,
亦是我丈夫誕下我的。
我是我父親的母親,
亦是我丈夫的姊妹,
祂亦是我的子裔。

我是為我鋪路者的役僕。
我是我子裔的管治者,
然而祂在我誕辰之先就誕下了我。
在預產期當刻,祂就是我的子裔,
我的能力是源自祂。

我是祂年青時的權杖,
祂是我年老時的拐杖。
一切如祂所願成就在我身上。

我是無法參透的寂靜,
我是時刻緬懷的思緒。
我是多聲道的音,
我是多面體的語,
我是我本名的言。


廣告中曾多次出現的三個並列女孩不難聯想到蘇菲亞三個女兒「信」、「望」與「愛」之說,稱作「三一蘇菲亞」(Trinosophia) :

《抹大拉瑪利亞、蘇菲亞和她的三個女兒信、望和愛》Fresco, 11th c. Museo Civico, Cividale di Friouli

《蘇菲亞和她的三個女兒信、望和愛》 俄羅斯東正教畫像

《雷電,完美的念》解說

狀門兩條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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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讀Harry Potter後,方知原來J.K. Rowling稱呼魔法世界內唔識施法的巫婆巫師為Squib*。這個字非常好用,我亦愛借此譏諷那些得個死人樣着套老西,打哂領帶,甚至學人揸個死死重重公事包既律師,查實佢哋舢板充炮艇,除咗得個牌外,根本就無半點法律知識,可謂法律界嘅squib。唔識嘢既市民揾着佢哋,真係命都唔長。

有位叫FK的律師執業多年,喺九龍開咗間firm,仲學人收埋徒弟,但佢擺明就係squib,有趟個客上門揾佢幫手收樓,佢拍心口話包掂,學人寫了封洋洋數百字的律師信去凶個租客。內容大概是按新實施的「業主及租客條例」,業主只需給予租客一個月通知,便可中斷租約。但FK這趟就PK啦,因為有關的租約係喺新例實施前已簽訂,唉,就算係上水養豬既阿嬸都知法例係無追溯力(retrospectivity),咁即係話要踢走個租客還要引用舊例section117(E)內的理據,還要跟足步驟,serve啲咩CR101俾個tenant,然後等對方用CR103回覆,總之一句到尾,手續煩到震。但差點笑甩我隻大牙,仲係對方是非一般租客,條友喺土地審裁處做咗十幾年,以上啲法例熟到俾人用塊磚扑穿個頭都講得出,當堂就寫番封信俾FK,大番佢轉頭。

收樓收唔成,最氣結的就梗係個landlord,佢當然向FK大興問罪之師,不過FK比起陳水扁條打靶友都算有點羞愧心,聽到個客殺到,即龜縮喺間房度,扮唔係office,叫個trainee頂住先,真係十足十當年英法聯軍打到去大沽口,咸豐走去熱河避暑山莊,叫恭親王頂住班鬼佬一樣。不過,好似FK呢種狀棍,香港大把,比佢老哥更不濟的,亦大有人在,不過佢呢單嘢係比較好笑,所以先同大家分享。

另外仲有個L大狀,扮野扮到出神入化,我仲記得讀PCLL嗰陣,佢話個同學好上堂玩轉筆,話影響律師專業形象,其實佢條契弟喺Court的表現先至辱及狀門,影響專業形象。

話說有次佢戴頂假髮學人上高院,幫個客告PI(Personal Injury)。按香港既Rule of High Court Order18,律師喺庭上的陳述一定要跟足Pleadings,即係狀紙/起訴書/誓章話A,庭上就唔可以講B。佢個客在尖東九鐵店高空工作不慎跌咗落地傷咗,喺Pleadings佢話人由堂木梯跌落黎,但陳詞嗰陣又話人喺架空燈跌落黎,牛頭唔搭馬咀,累到個客輸咗單case,一毫子都無得賠。單野仲當反面教材咁刊登喺Hong Kong Cases(一套本地具權威性的案例書),真係羞家到痺。所以計我話,律師如果無料到,就真係扮物七都無九用。狀門廢柴多,下回再講過。

* A Squib is someone who was born into a wizarding family but hasn’t got any powers.

傳媒人的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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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沒有一樣東西叫 Absolute Editorial Independence (絕對編輯自主),這樣說的只是教書人,不是傳媒人。」

— 公共廣播檢委會主席黃應士(阿 sir)
是日就港台改革建議作出的結論

文本重置,算係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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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曾佑歎曰:「咄!二十世紀之中心點,有一大怪物焉:不脛而走,不翼而飛,不叩即鳴;刺人腦球,驚人眼簾,暢人意界,增人智力;忽而莊,忽而諧,忽而歌,忽而哭,忽而激,忽而勸,忽而諷,忽而嘲;鬱鬱葱葱,兀兀矻矻,熱度驟躋極點,電光萬丈,魔力千鈞,有無量不可思議之大勢力,於文學界中放一異彩,標一特色,此物何歟?則小說是。 」
小說也者,昔莊生《外物》篇嘗云:「飾小說以干縣令,其于大達亦遠矣」,春秋戰國之時小說乃與大達對舉,至於班氏謂小說家之流蓋出於古之稗官,乃街談巷語,道聽塗說之所造也,(如湻注引九章:「細米為稗。王者欲知裏巷風俗,故立稗官使稱說之。)桓譚《新論》曰:「若小說家合叢殘小語,近取譬喻,以作短書,治身理家,有可觀之辭」,可見大多視小說者為鎖碎屑語,不值一晒是也。觀于師箴矇誦,為後世盲詞之濫觴,其實古之經筵,即今近之盲詞也。然自晉《細說新語》以降,及至唐宋傳奇,至明之四大奇書,而《紅樓夢》之集其大成也,足見吾國之小說之多,蔚為奇觀。 自五四以降,中國小說之文體又為一變,蓋五四諸家多採夷人技法,師夷之法以補己短,至今小說之技法雜亂紛陳,近人夷人巴特謂讀者翻開文本,並非祗作消費,而可介入生產矣。梁任公嘗云,他書之不如其嚐小說者,蓋以其淺易解故,以其樂而多趣故。余于閑暇之際,欲以作一粗鄙不能入目之小說,以自聊,然吾鮮覩小說,若劉子云「鮮觀衢路」矣,不知效顰可嗤,妄作小說,此拙篇一出,望諸君萬莫見笑,能俾便抽空作一二語畀吾作勉勵,是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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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從夢中傳來喝嚒聲,是真實的,我感到心虛,很想再度入睡,很想逃離現場。
起了床,感覺到一片的「符號混亂」,@#$%^$#&!§◎●○※*+-/,眼前的的影象在跳動,然後都變成沙龍照,接到電話,聽不清對方的言語,只能大約估到今日又有工見,接著指令,又是一天的生活。
腦子被染了色,減去了紅、橙、綠、青、藍、紫,只剩下了黃,我快要變得如酒徒般寫四毫子小說過活,不過我想現在的報紙也不會要這些了。一連串的俚語,新五代史˙卷三十二˙死節傳˙王彥章傳:「彥章武人不知書,常為俚語謂人曰:『豹死留皮,人死留名!』」亦作「里語」、「俚言」;「非鄙俚之言所能具。」—左思《魏都賦》;新唐書˙卷一六○˙韋綬傳:「方太子幼,綬數為俚言以悅太子。」;醒世姻緣傳˙第二十六回:「口裡說得都不知是那裡的俚言市語。」,鄙俗也如:漢書.卷六十二.司馬遷傳.贊曰:「辨而不華,質而不俚。」;文選.王兪.四子講德論:「俚人不識,寡見尟聞。」;「夫文辭鄙俚,莫過於諺。」(《文心雕龍.書記篇》);「俚語曰諺」(《書.無逸》某氏傳);「諺,俗語也。」(《釋文.禮.大學》);「諺,俗言也。」(《釋文.左傳.隱十一年》);「諺,俗之善謠也。」(《國語.越語》韋注);「諺,俗所傳言也。」(《漢書.五行志》顏注);「諺,直言也。」(《文心雕龍.書記篇》)就如有一連串的slang,在腦海中徘廻,sup dawg, nigga, yizzle hizzle aizzle, zoit, quick outie, kipe, a-yo……一連串的俚語,一連串的符號。
『長州入,赤柱出』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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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清晨的都市唱著歌,嘩啦嘩啦的,窗外吹來熱熱的涼風,片斷地吹進,不想起床,卻又被那可惡的零聲吵起來,早晨的雲朵向我說早晨........指定的動作,指定的生活。
喇叭裏哼著強勁節拍的小調,碰拍碰碰拍,「你還愛我嗎?」,望望時鐘,原來這是提醒我是六點鐘的報時。遊在文心雕龍裏,我看了劉勰跟著孔子南行,我想不是饒宗頤先生所說是佛教的思想作根底,(饒先生大抵有黃梨洲的博學,卻缺少劉蕺山的深刻),文心雕龍裏,道的解釋還是徐復觀先生解的好,「各照隅隙,鮮觀衢路」,我連這都未做到,怎能批評人家的呢?!
八達通出現貿易逆差,思想變成了呆壞賬,青蚨兒飛了出去,都迷了路,走不回來............
可惡的企業家,可悲的城市,我要批倒大地主,要革命,打倒走資派,打倒第三共產國際,打倒第四共產國際,打倒第五六七八九共產國際,打倒一切.............
21歲。城市。汽車。
城市的夜空鋪滿紫霞,被擠壓在兩排高樓的縫隙,世界被嵌在窗櫺裏,還給窗格子分割成小小方塊。紅波浪浸著夕陽,黑夜淹沒了思想。繼續混亂中,chaos,choas,hacos,scaho..........
自己/我/說甚麼/不知道/也/其實/在
呀莫好排近我,啦死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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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舒先生,請你介紹一下自己。」
「I am Dasabala Selbstmord, I am graduated from Zelfmoord secondary skool, I have joined some activities in school, such as student union, drama club, Chinese society, and also have joined some extracurricular, such as YLD leadership training course, fpa personality analysis, and I am open minded and active....................thats all.」 「舒先生,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在背後叫喊?」
我一征,甚麼也沒聽見,甚麼也沒看見
「我聽不到。」
「真可惜,那個人是財叔,那白光一閃便消失在牆上了,要是你看見就好了。」
我望著窗外,下著大雨。有人打從窗外走過,那人便是財叔。
「秀霞。」
「財叔,我不是秀霞。」我依然看不清財叔的臉龐。
「哦,你不是秀霞,我也不認識秀霞,我為什麼會叫你作秀霞呢,真不明白。」
乾癟的財叔在窗前搖晃著。
「我不認識秀霞,但我碰見過她一次,我喚她秀霞,但她好像不是叫秀霞似的,我也不知為何叫她秀霞,自此,我們便開始掂念著對方,雖然並不常來往,來卻誕生了一種很親密的關係。」
「是嗎?」我說
「舒先生,你在和財叔對話嗎?他印象給我總是模糊的。」
「我不知道,我感到一陣的混亂了。」
「舒先生,你感到chaos??舒先生,你感到chaos??舒先生,你感到chaos??舒先生,你感到chaos??舒先生,你感到chaos??舒舒先生,你感到chaos??舒先生,你感到chaos??舒先生,舒先生,舒先生,你感到chaos??舒先生,你感到chaos??舒先生,先生,先生,你感到chaos??你感到chaos??你感到chaos??舒先生?舒先生?chaos你感到?舒先生,你感到?」
「窗外不是在下雨嗎?」我問
「不,現在正是秋季,正風高氣爽呢。」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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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舒先生,你星期一可以上班了。」他左手托著臉笑著對我說。
這個城市裏,要麼是烏龜,要麼是蟑螂,我不是烏龜,不是蟑螂就特別怕人對我笑。
這不是一個陽謀,便是一個陷阱。
我很清楚知道,我是一根在社會的直腸裏蠕動的大便,遲早要被肛門排擠出來。
「知道了。」我假裝說。
「汝惟不矜天下莫與汝,爭功汝惟不伐天下莫與,汝爭能不下伐斯,進德修業之鈐鐸也能,如是則功成名立仁,其中矣。」他眼睛骨碌骨碌地轉著說。
「路漫漫其脩遠兮 吾將上下而求索。凡操千曲而後曉聲,觀千劍而後識器。」我隨便地回了一句。
我站在維園/天空之下/公園之上,老頭子拖著狗兒散步,老頭子對我很不放心,因為我直盯他的狗兒,連自己的腳都忘記了。老頭子生怕我吃了他的狗兒。
在巴士上,心自己冰解了,只留下軀殼,一溜煙的飄出車外。
沙特說:「人正向著混亂前進。」
德里達說:「我解構不了混亂。」
孟子說:「你呢條思想混亂的仆街。」
竹手戈月山日女廿月中弓口金人戈人一木一卜一中中一中竹日心戈竹人木戈水日心心月月山。
我在電子/數碼/網絡上訂購不回我的腦袋兒。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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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迷幻的影像,跳動的畫面,扭曲的笑容,發霉的顏色,我醉了。
魔鬼在向我微笑
打電話給八個家長
「你好,我是XXX小學打來的…………」
「你好,我是XXX小學打來的…………」
「你好,我是XXX小學打來的…………」
「你好,我是XXX小學打來的…………」
「你好,我是XXX小學打來的…………」
「你好,我是XXX小學打來的…………」
「你好,我是XXX小學打來的…………」
「你好,我是XXX小學打來的…………」
逃離現場,向醫院飛奔,沿途好風光呵,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呵,夜上海,夜上海,你不愛我嗎?我哼著。
中環的街道,就如處女的陰道,窄得可憐(向前衝吧,用五波吧,他們竟然大搖大擺的,當你無到,撞得他血肉模糊吧,轟得他媽的稀巴爛吧,真爽。)
大便朋友在馬桶內陪伴著我,為我跳breakdance,咚咚的很有節奏(自己屙的屎自己揩,你屙的,干我屁事?)
特別新聞報導:「有專家指出老子當年化胡,將道德經五千言傳授予莎士比亞。昨日有考古學家在新疆雲南縣挖掘出一具男屍,相信係屬於莎士比亞的,因為該男屍在說我死了後面加了一句『to be or NOT to be』,又在該屍體肚內發現了道德經,相信當年莎士比亞係服食道德經過量致死。」
往日的回憶是那麽真實,今日的景物卻那麼迷幻
radiohead,primal scream,portishead,smoke city,marilyn manson,steve lawler,satoshi tomiie,dj krush,kasabian,towa tei在我耳邊唱歌。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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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望著對方微笑,笑,笑,只是呆呆地笑
室內的空間被扭曲,腦海的時間被扭曲,街上的人頭正在起角,分不清南西東北,在路上只靠意識控制身體。
肉身不受控制,隨著揚聲機的嘶叫而不規律地起舞。
出神到外太空,與吳剛撲蝶。
腦海受到轟炸,裂開
徐徐地呼出煙圈
在舞池中手舞蹈

     翩
 起
  
   舞
香港的巴士經常出軌
香港的電車經常漏油
香港的地鐵經常爆軑
香港的夏天經常下雪
一加一明明等于三  很清醒 很清醒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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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望著一塊
炸得金黃的豬排接著
大快朵頤
不停的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
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
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
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
喫喫喫喫喫喫喫
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
喫掉它的肉
再吃掉它的心
最後只剩餘
一堆腐朽的白骨
出生 生病 衰老 老死
中間應加上甚麼樣的符號兒啊?
生死就像帕梅尼德斯說的根本沒有變化嗎?
還是莊子天下篇辯者二十一事中所言:「飛鳥之影,未嘗動也」
看來是「生死之間,未嘗動也」
一出生便邁向死亡...........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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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向生命買下了三小時的歡愉,卻要支付昂貴的利息。
仔細聆聽,生命的腳步越來越輕
死寂的空殼
僅存二點五克的寂寞。
經過一條腥臭的渠,看到一隻蝴蝶在渾濁的泥水上歇腳。
我走過去,迅速鉗著牠的肚子,牠彎下身啃我的手指。我感到牠的咀很柔軟,啃得我痒酥酥的,十分舒服。
渾濁的污水,映得我張臉是土黃色的,多年沒洗依然是土黃色
看見趙老狗的老婆,趙老狗的老婆的脖子又細又長,活像一隻仙鸜。她腦後的小髻就像一片干巴巴的牛糞。她是沒有屁股的,兩扇巨大的髖骨,在她彎腰時突出來,正直地上指。
她打了我一巴掌,然後向我說:"het onthaal aan mijn psychedelic wereld, geniet van uw blauwe hemel."我好像看到了River Phoenix(她為什麼打我,這是後話,後話不提)
我向她回了幾句古話:「吾肏汝之屄,可乎?曰:可!繼扶卵葩,沒你朘興。子規喌而臦分,黃鸝囀而勼集。本性狂嘂痴語,唯倥傯訄闥,每輒栓馽趑趄,踟躕戛止,道漫漫兮而迷思,情深深兮而莫明。痌瘝之情未感,般若之境未臻。每感尚欠鈐鐸,唯有克己求諸于心是也。關扃隔藁街,靋逐水流,吾于此足矣。」
然後她慢慢地在浸落那腥臭的渠水裏,身上滿佈蚯蚓和螺螄,咕咕嚕咕嚕咕嚕嚕嚕的-消失.........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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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看著堯叔的背影,我恁起了一首小調
堯啊堯,搖到奈河橋(是奈河橋嗎?)(關你屁事!)(是堯叔還是貓叔呀?)(關你屁事件)
堯叔是一個很講原則的人,他一口不流利的廣東話,一個像極撒旦先生的頭(中間卻有一個海)。
堯叔常常逗得大家樂笑開懷,從他的背影,我看到了文革。地有多大產,人有多大膽,鼓足幹勁,力爭上游,我們要跟隨毛主席與黨的路線前進,堅持唯物辨証與階級斗爭的道路,要年年斗,天天斗,日日斗。
堯叔曾教過書,是被派往上山下鄉的知青,我彷彿看見他在跳忠字舞。
堯叔向我微笑,我最怕別人向我微笑,你若然再向我微笑,別怪我不客氣。
還是微笑,我向他報以了一個四百四的重擊。突然他面容扭曲,眼,耳,口,,Z,鼻,齊向消失點進發(我想這一點是兩點透視而非散點透視。)依然在微笑。我警告你,若再微笑,我便使出迷蹤拳的丹鳳朝陽/雖然我不懂。
最後堯叔身上慢慢噴出綠色的粘液,活像膠水般。化作一灘血水(原來文革是一灘血水)(關你屁眼事件!)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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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那狗渣的蒲菲真的他媽的難食,是五星級嗎?(我知呀)(好威呀)
在船上搖晃
左    右     左   右     左    右
   搖    擺    搖     擺     搖      擺
我用著飄移的腳步在皇后廣場內甩尾。
那些無知的賓賓向我喝采,
給我投以兩便士的歡笑
   
  被扭曲了的陽光
    在向我微笑 從
     船上 滲了入來
    射到我那張迷幻
   的臉龐 看不清
  前路 是怎麼樣
   祗能靠著 意識
     驅使我向前走去
    直至到 我倒下
  看著天空只餘下
 一片藍

五十米的波浪湧到這裏來,我得向他付款。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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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舍予爾賽,要在後花園種菜,真趣緻
過幾天(day)天(day)的校慶,盛況胸前
杜十娘你這個瘋婦,竟在套弄自己的雞巴?
江叔就像一隻蟑螂,有蟑螂般的頭,還有兩條長長的觸鬚,六條腿快速地移動。華姐就像一隻蒼蠅,整天不停地圍著堆糞便,囈語,o卡嚓嚓o卡嚓o卡o卡o卡o卡嗦地嗡嗡叫著。
「汝之劣文並無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體貌卻于此妄操楮墨胡為惡劄之鄙也汝之無略識居然操觚弄墨經史未讀不知效顰可嗤俚句粗惡但堪塞灶豎子愚陋當教汗顏汝可知恥歟」
「吾之文沉鬱惇奲九曲盤旋元氣淋漓真宰上訴縱橫桀崛詞恉玄眇義莙富澹集浩然之氣而無以意逆志觀之豐藻振采品之若骨氣隽挺氣韻翕然生動汝此狂謳信吾剌汝之雙目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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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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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今天我寫了幾首詩,抄了幾篇文
Dudek tri. Trioble kvardek faras cent dudek. Ili estas laboristoj kiuj konstruis la akvorezervejon Pinghu kun kapacito de ducent milionoj da kubmetroj.cerise japonaise (poésie)
Il passe rapidement dans le temps. / Il se laisse tomber outre de beaucoup de morceaux rouges. / L'état de la chose vivante est bulle de savon, virtuel et inexistant. / Il produit, étant instantané et il disparaît dans la fente en second lieu. / écrit par Dasabala Zelfmoord


夬  汙炊土田  夯 @ 蚜
 咿  $  瘦  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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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戎 Σ    木 栈 弓       ∞
           佛佛佛佛佛佛    佛
                佛    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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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佛佛佛佛卍佛佛佛佛佛
           佛    佛
           佛    佛
           佛    佛
           佛    佛佛佛佛佛佛
    靺   毗  利      舍利
 曩          曇       覺
   室       無攀緣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Vào ngày lễ Uposatha, các thí chủ để những món tiền lớn vào cái chậu (basin) đặt ở giữa các ngã tư đường. Các Tỳ kheo lấy tiền chia theo số Tỳ kheo rồi phân phát những món tiền đó cho các tỳ kheo có mặt. Tới lượt Luật sư Da Sá được chia tiền, ông hỏi: “ Tiền này ở đâu ra ?”. Họ trả lời: “Chúng tôi nhận tiền bạc cũng như thuốc chữa bệnh”. Da Sá phản đối rằng như vậy là sai lầm, không thể chấp nhận được. Họ đáp lại: “ ông nói như vậy là phỉ báng Tăng đoàn. Vì vậy ông phải bị trục xuất theo luật utksepaniya karman”.Trưởng lão Da Sá đi tới chỗ Ðại đức Dasabala, lúc đó đang trú ngụ ở thành Mathura và nói rằng mình đã bị trục xuất. Dasabala nói: “ Tại sao ngài lại chịu như vậy? Không có lý do gì để ngài phải chịu như vậy?”. Da Sá nói: “ Luật tạng phải được tuyên đọc. Không thể để cho luật pháp của Ðức Phật bị hủy diệt”. Khi được hỏi là nên tổ chức cuộc kết tập ở đâu, Da Sá nói là nên tổ chức ở nơi có sự vi phạm giới luật.SKYON GYI MGOS X, ,GZHON NU'I CHA LUGS X, ,STOBS PO CHE LA X, ,LHADANG LHA MIN X, ,'KHOR BA LAS SGROL X, ,DPAL LDAN LHA MO X, , ,BDEGSHEGS THUGS RJES X, ,RGYAL BA KUN GYI X, ,GSUNG GI DBANG PHYUG PAD MA'I RIGS KYI GTZO, ,SKU MDOG DMAR NAG ZHAL GSUM PHYAG DRUG LDAN, ,BRJID PA'I ZHABS BRGYAD BGRAD PA'I DOR STOBS KYIS, ,SRID GSUM BGEGS DPUNG 'JOMS LA X, ,SKU MDOG SNGON PO RAL GRI ZHAGS PA 'DZIN,,G-YAS BSKUM G-YON RGYANGS BDUD BZHI RAB TU GNON, ,MA G-YOS MIG-YO G-YO BA MI MNGA' BA'I, ,BCOM LDAN MI G-YO BA LA X, ,THUB PAS BKA' BSGOS BSTAN PA'I RGYAL MTSAN'DZIN, ,YAN LAG 'BYUNG DANG MA PHAM NAGS NA GNAS, ,DUS LDAN RDO RJE MO'I BU BZANG PO DANG, ,GSER BE'U B'A RA DHVA DZA GSER CAN MCHOG 'PHAGS PA KU BA LA DANG SGRA GCAN 'DZIN, ,LAM PHRAN BH'A"Dasabala, aku membawa pesan Ramanda, Sri Baginda setuju persyaratan gustimu", tutur Dewabrata. "Tapi, Padukalah yang bakal menjadi raja?", ragu Dasabala. "Kau berhadapan sendiri denganku. Aku ikhlas tidak menggantikan Ramanda. Lagi, ketahuilah, aku ini brahmacari". Plong! Tak lama setelah kunjungan Dewa-brata, dilangsungkan pernikahan agung Sen-tanu-Durgandini. Kare-na kedua kerajaan berjarak dekat, maka Ga-jahoya menyatu dengan Astinapura. Sedang di Satasrengga, Kresna Dwipayana menjadi penghubung.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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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Mazel tov, Thou shalt get a pneumonoultramicroscopicsilicovolcanoconiosis.」他說
「涴朏煎瓷?稛跺荎恅疑酗瘉﹝婓稛賜?鞦翍煲ㄞ觼?(褫夔岆攝嘉間)腔窪?夎,衄朼畭腔岈ロ鑷汜,扂珩署祥覜善✽墅﹝ 」我說
我彷彿聽見霑叔在耳邊叫我
由遠而近
由近而                        遠
滴答滴答的
滄海一聲笑,浪奔浪流,滔滔倆忘煙水裏
你們一直就把文心雕龍的文體論搞錯了。你們得喫藥。紅樓夢評點派又抬頭了,索隱派沒落了,考證派沒落了。你們得喫藥,他們得喫藥,全世界都得喫藥,連海南雞飯都得喫藥。
醫生開了幾瓶的福祿安錠給我,說服後會福祿雙脩,永保安定

呵 哈  呵哈呵
哈呵呵   呵
呵 哈  哈呵哈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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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面試?一天三個,不是嗎?是呀
在性蕾期與佛洛依德打了個照面,在格式塔裏看到了心理旋轉,前意識與潛意識在鬥爭,2+2=2,圓周率是3.141592654,photoshop的馬塞克,00100101010011001110101100010110101010
1110100010100000001011111000101011001110
001001110100000000101101010011
00101100010101100010100,我唱著秋天的密碼,這便是歌詞。
那潛艇是我的,那又怎樣?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盤古太初,混沌一片
浸在chaos中,規律地暢泳.....................
元神已冰解了
只餘氣化了帶著業力的中陰身
像安琪兒般在黑暗中遊蕩
最後化身成一隻蟑螂
看著
「很大很漂亮(很粉)的雨雲唷」
我估那大概不會是我的........
『要解構,先解釦』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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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0月18日
我今天寫了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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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漁灣村沒有漁火點點,無有長堤海灣.有的只是漁灣邨,漁是漁灣邨的漁,灣是漁灣邨的灣,邨是漁灣邨的邨..................
見工,見工,見工。馮副校長?徐副校長?哦,是史校長。
當我與他對視于紅綠燈下(中環的姐姐好靚啊),當giordano的軍褸跳進cafe de coral的火煱(中環的姐姐好靚啊),當我走進錢鍾書的圍城(中環的姐姐好靚啊),當我走進沈從文的邊城(中環的姐姐好靚啊),當方鴻漸在湘西可憐翠翠失去爺爺之痛(中環的姐姐好靚啊),當翠翠看清李梅亭,韓學愈的狡猾(中環的姐姐好靚啊),黃仁宇先生說明朝的薪俸是以銀兩計,大陸的學者說明朝的薪俸是以石計(中環的姐姐好靚啊)大陸的學者說明代的宗祿太多,全漢昇先生說內承運庫的收入足夠皇室使用(中環的姐姐好靚啊),錢穆先生說張居正是權姦,徐復觀先生說不是(中環的姐姐好靚啊)瘋婦,你按這麼多下幹嘛?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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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在黑暗裏睡了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的一覺,發了一個夢………………………………………………………………………………………………
…………………………………………………………………………………………………….. .. .. …. . . ..
.................…..............
....
..
.................
看見了事物的本質,參透了高斯定律,所以決定與禪師對話
(( 「禪師禪師,可否告訴我甚麼是無聊?」
「乾屎闕」
「禪師禪師,究竟甚麼才是無聊呀?」
「庭前柏樹子」
「禪師禪師,你真的不能告訴我甚麼是無聊嗎?」
「鎮州蘿蔔重八斤」
「禪師禪師,哪怎才算無聊?」
「狐及野草即是無聊」
「禪師禪師,哪狐及野草怎樣無聊?」
「無聊」
「..............」 ))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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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0月20日





一個天雨濛濛的下午,他走進了咖啡室,為避雨?似又不是;為呷一杯咖啡?他似乎又沒有如此的心情,似乎他是在等一個人,等一個他必須要等的人。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牆上的鐘的的答答的。他等的她終於出現了......

「等了很久嗎?」

「還好,祗是我早到了點。」

「怎麼樣,找得我那麼急,有甚麼事?」

「你真的要跟他一起嗎?你再想清楚點吧?」

「我們已經沒有可能了,我跟他一起有甚麼不妥?」

「為何,為何你要這樣做?難道我比不上他嗎?」

「算了吧,你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答你,只會令你難堪。」

「 ................ 」

「沒有其他事了嗎?我還約了他的。沒啥事,我就要走了。」

只是一段簡短的對話,就此結束。他沒有激動,沒有流涕。他只是從他那包煙盒中拿起了僅餘的一枝醇萬,點起了火,倒吸一口,別過面去。他不想再看到她,他好像不想再面對她,他徐徐地吸出了煙圈,似乎是得到了解脫。

他低下頭來,把那杯已餘下少許餘溫的咖啡渴掉,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這杯咖啡特別的苦澀,而且像飲了很久,很久。

結了帳,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行著,不知為何,他經過了這條他以前常與她經過的名店門口。「她以前常嚷著要我買這個袋給她。」他回憶著,可是每一次的經過都令她失望而回。到現在他有能力買的時候,她卻離開了他......
天空仍然是下著濛濛細雨,似乎是在為他而哭(我想他也許是這樣想的),經過了那長長的街道,濛濛的雨飲他看不到終點,也不能回到起點。昏黃的街燈,映照著他蒼白的面龐,顯得格外的黃,就如一張皺黃的畫紙。

這幾年來,他都受了不少的苦,在學業上,在愛情上,在事業上。學業上,他成績一直都不是怎麼突出,在班中一直都不是很起眼的學生,老很少會誇他,找他,在同學心目中,他通常靜靜地坐在一角,似乎都幾乎不知道有他的存在,家境更是不好,每次學校募捐都沒有他的份兒,校長見到他總是給白眼的。愛情上,他很自卑,從不會主動跟女孩子說話,就算有女孩跟他說話,他總是結結巴巴的,這一次可以算是他的初戀,她教了他抽煙,她教了他學會打扮自己,她教了他去"蒲",她教會了他學懂失戀。事業上,他自畢業後,就找到了一份文員的工,但上不怎樣器重他,甚麼都拿給他做,同事更欺負他,排斥他,有甚麼都是拿給他做。

他似乎找不到半點理由生存下去,但他更缺乏那種膽量去去自殺。

走著走著,但還未走出這一條長街。街上的景點似熟識,但卻又陌生,勾起以前種種的回憶,但那回憶卻又是模糊的,竭力也記不住半點。走著走著,他似乎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他看到了閃光,呯的一聲,一閃即逝。

他看著天空開始黑起上來,夜幕漸漸地垂了下來,一點一點的燈光逐漸地亮起來了,範圍慢慢地擴大,他很久沒有看過城市這麼漂亮的夜景,但他眼前的視線卻越來越模糊。他竭力想用那攝影機般的眼睛,去拍攝,去捕捉這城市的面貌,他慢慢躺了下來,合起了雙眼。他耳邊傳來八十年代的歌曲,大多是耳熟能詳的,他夢見了她,他夢見了他的父母,他夢見了自己。
這一晚,他睡了人生很長很長的一覺,也是他最舒服,最平靜的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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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天空呵,我欣賞你那湛藍無垠呵,十分清徹,十分令人舒服,你那輕紗般的雲朵在天空上安詳地飄著,飄呀飄,飄到去無人的地方。」我對著天空大喊
天空只是一副悠閒的樣子,默然不語
「我是天空裏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驚訝,更無須歡喜,在瞬間跌入了混亂」我仍然對著天空說
天空仍保始沉默,三緘其口
「我很想和天空你交個朋友,我很想化作一縷青風,在天空的懷裏徜徉。你叫風撫摸著我,我很想飛上天,攬著那毛茸茸的雲,繾綣在那裏。我想欣賞你那醉人的胴體,看著你由早上的便裝更換那華麗的晚裝。」
天空向我笑了一下,然後拋下了一句:
「我識你老鼠米奇』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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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0月21日





今天起床,望向窗外,發覺窗外的藍天很藍,雲被均勻撕碎。天氣還是暖暖的,我就是喜歡這種春天的天氣。吸入一口潮濕的空氣,又是一天,甚至是一年的開始。
今天,我約了他,沒想到他終於肯向我求婚了,期待今天他的表現吧。我倆一直都維持著一種很曖昧的關係,但不知怎的,我卻很樂意維持著這種關係,大概我是傻的了。我很喜歡有安全感的男人,我很想得到別人的保護。

認識他是兩年前的事,我們大家都是在同一間公司裏工作,他比我大幾年,有一個老婆,但我從他口中得知他並不怎愛的老婆。他很風趣幽默,很健談,很有才華,再加上俊朗的外表,似乎都是每一個女性心目中的理想對像,不過可惜他是有老婆的。我們經常一大班同事出去玩,去吃飯,很開心。慢慢我和他便開始熟落起來。起初,我對他並沒有甚麼感覺,後來,他主動打電話給我,主動約我去街,大家彼此便熟絡了,我對他認識加深了,他也對我認識加深了。
公司的同事都開始傳我們有"路",但都被我們竭力否認,直至上一次,我與他發生了關係,我發覺我懷孕了。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我告訴了他,他跟我說會盡快跟他的老婆離婚,會娶我。公司的同事都開始再背後講我了,但我與他依然照例否認,直至前天,他說會娶我。

我不知這是否一個錯誤的決定,我還年輕,不用這麼快便結婚,但我卻很想有一個我喜歡的男人照顧我。女人其實是很容易滿足的,我需要的其實是一份安全感和一個承諾,不知為何男人們總以為我們要求多多,只不過其實這些都是他們逃避責任,花心的藉口。就算男人有多壞,很多的女性都會對他們死心塌地,只是他們大意不察覺而已。

我約了他在公司對面的咖啡店等。我今天放工早了,所以我咖啡店去坐著等他,但出了公司門口,才知道出面下著毛毛的粉雨,我便拚命跑過馬路。進了咖啡店,咖啡店內彌漫著咖啡因,沒錯,是咖啡的氤氳。咖啡店的人不多,但我看見對面的一個男人,看起來很眼熟,好像在那裏見過,但都記不起了,他好像在等人,口中不停的抽著煙。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到了,他也是被雨淋濕了,我倆相視而笑(兩個都是"落湯雞")。

「等了很久嗎?」

「還好,只是我早到了點。」

「今天,我約你來,是有些東西想跟你說。」

「你說吧。」

「你可以選擇我還是不愛我,但我只能選擇愛你或更加愛你。你嫁給我吧。」他拿著戒指盒,打開

「 ....................... 」我的眼淚突然全都被擠了出來,潸然淚下

「我會盡快跟她離婚的,你信我,但現在她的病情衰不是大穩定,希望你諒解我,給一些時間給我,等我盡快跟他離婚。」

「行了行了,你這一句說了很多次了,我明白的。」

「很感謝你明白我。」

突然他的電話響起

「對不起,我要先回家,我的傭人告訴我,我老婆在家嗑了很多安眠藥,現在不省人事。」他說

「那你回去看看你老婆吧。」

望著他的背影,走得十分愴迫。突然我腦來浮起了很多的念頭,最後一個便是,我這個是否一個錯誤的決定呢?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亂。

對面那個男人似乎已經等到了他要等的人,但從他的表情看出,這個可能是一個令他失望的答覆。

結帳後,我獨個兒在街上逛著,想著這些年來,我究竟了些甚麼。自從大學畢業後,似乎一直都是一帆風順,找到一份好工,有個疼我的人,但美中不足的卻是做別人的情婦,他雖然說會跟他老婆離婚,但男人的承諾很少會兌現。走著走著,又經過了那一間名店,我的第一個男朋友便是在這裏認識的,不知他現在怎樣呢?這一條長街,好像永遠看不見盡頭似的。

突然呯的一聲,我聽見很人都在圍觀,不知甚麼事,我走了過去,探頭入去望了一下,原來我看見剛才那個熟識的面孔被汽車撞倒了,手上還緊緊握著他女朋友的照片,我在想如果他也有那樣的專一和長情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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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0月21日



R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天氣還是那麼熱烘烘的,熱得人都快要融掉了。是否那麼熱,有那樣誇張嗎?不,請相信我,真的很熱。

R是一個迷一樣的女孩,我不清應該怎樣稱呼她,只知她叫R,僅此而已。每次在ICQ打開時,總會看見一個很有趣的名字,這個就是R。我也不太記得怎樣認識她的好像是Ranzel介紹我認識的,好像也不是,可能連Ranzel都不太清楚R是誰,但我好聽說R是美人一個,我便ADD了她。
(R和Ranzel都是R字頭的,是同一個人來的嗎?不是的,請各位讀者相信我,她們不是同一個人來的,如果不明白,請看看上面便知道我為何會這樣說。)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天氣還是那麼熱烘烘的,熱得人都快要融掉了。是否那麼熱,有那樣誇張嗎?不,請相信我,真的很熱。用英文來表達,應該可以用damn ho這個詞t。

R回到家裏,天氣熱得她也熬不住要跳進沿缸中,享受一個很爽很涼的花灑浴,詳細的情形如何,那我便不得而知了,因為我也看不到。沐浴了過後,冷河過了後,接著便是一個R的指定動作-上網。似乎上網已經是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或者說得嚴重一點,便是上網已經變成了她的生命。

打開ICQ,打開電郵,翻閱留言板,看網上日記本子的留言,打開打開翻閱翻閱翻閱翻瀏覽閱翻閱翻閱翻閱翻閱翻閱觀看觀看觀看翻閱觀看瀏覽翻閱翻閱翻閱瀏覽瀏覽打開翻閱。R的ICQ或者MSN都是長期開著的,她剛看到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人剛上網。這個人R也清楚他/她的名字。只知道她/他叫提婆達多,R也許也是從Ranzel處認識提婆達多的,但R也不太清楚是甚麼人,只知道他/她叫提婆達多而已。R翻看過資料,提婆在梵語中乃天的意思,而提婆達多是一個出賣佛祖的人,是外道。

(不,讀者請相信我,提婆達多並不是外道,季羨林先生考証了,是婆達多與釋迦牟尼只不過是路線不同的鬥爭問題,提婆達多只是被佛經抹黑了而已,讀者請相信我。)

R似乎與提婆達多很投契。
喔噢

「HI」

「HIHI」

「What are u doin now?」

「nuttin」

「oic」

晚風從窗子外吹進,輕撫著R的臉龐,夜散落滿桌子的銀暈,朦朧的月色從窗外偷偷漏進,被窗欞割成四塊,舖在案几上,分散了的光線顯得格外柔和,格外朦朧,為這夜增添了寧靜,和諧的美。

咖啡室內,R看見了他,還有她,咖啡的香氣洋溢著四周,在空氣中飄浮著,令人醺醺欲醉,咖啡店內播放著柔和的free jazz,有R最愛的ornette coleman。

「等了很久嗎?」

「還.....(這句潛台詞很像很熟,我還是省了下一句吧)還好。」

這便是故的開始

「提婆達多,我告訴你吧,我將會寫個故事,是講三個人的一個平行並置的故事。」

「是嗎?那太好了,記住寫完要給我看看喔^^」

「是喲,我那個故事的名字都想好啦,叫做舒爾賽。」

「聽似來粉捧喲,那我真的要耐心等候你的佳作了。」

一個酷熱的下午,天氣熱得令人發火。惱人的夏天,窗外滲入絲絲的熱風,帶著海風的潮溼,我嗅著潮溼的空氣。忍不住天氣的酷熱,更忍不住被酷熱的天氣早早的從夢中弄醒。重複,重複又重複,我仰望著同一片天空,看著明暗交替,晝夜循環不息。明天重複著今天,今天重複著昨天,腦海裏的影像如電影的菲林般不停地播著同樣的畫面。熱烘烘的夏天,熾烈的陽光穿透了我的心,四方八面的熱風不斷向我湧過來,混著街上煩擾的城市的聲音,我快溶掉。那年,我才九歲。

恭喜你獲得小朋友故事創作比賽冠軍,這一句令我的路途變得不一樣了。慢慢踏上那舞台,似是很近,卻是很遙遠,一步一生。踏上舞台,講講得獎心得,似乎被嚇呆了,畢竟我也只是九歲而已。室內的空調開得很大,似乎足夠令人冷靜下來,可是我卻很記得我的手心不地在冒汗。台上的司儀也沒有想讓我走的準備,就像在玩弄新郎哥的方法在玩弄我,畢竟我也只是九歲而已。這個本來就沒有完美的世界,當你越向前走,便越多東西遺失,只能在記憶中拾回,人便是如此無奈。很多時以為自己對了,卻不知自己一路犯著同樣的錯,沒有人是完美的,你不是,一切都是偶然的錯誤。那年,我才九歲。

「你的故事開始寫了嗎?」

「嗯,都開始了,我不如send一些給你品評一下吧。」

咖啡店內只有我與他。他從枇都很少會欣賞我的故事,他看的只是推理及武俠小說,常常都只會取笑我看那些所謂的愛情故事為無聊,認為只是一些哄女孩的,騙女孩的,令女孩有幻想的小說,我看那些文學作品又不欣賞。「沙特?是甚麼人?」「法國人,存在主義的......」「噢,拜託,我已經不再信任何的主義了。」「......」那天,我們談得不甚愉快,我便與他分開了。

「我要offline了,88」

「bb, buddy」

R最後在microsoft word 2003,檔案,儲存新檔,檔案名稱,R徐徐鍵入-錯誤,確定,儲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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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亂世小孩童,被黑白天鵝撫養(真是日哦夜哦,黑白天鵝)。
深信是雲姑七友和白雲公主鬼混下的私生兒,更深信有錢有天理,無錢無真理的一大守則。
偶然會哼著山歌,等著白老虎在家門前經過。
(你很低B呀呀)
(係又點呀呀呀?)
偶然會大唱山歌,等著另一半在家門前走過。
山歌亦只會唱一首
河邊有羊,河邊有馬騮好似你咁樣。
(咁又無話唔得gei)
但是只有老虎會偶然經過,一吼便走。
呵呵,山中方一日,世間已百年。
出山方知年,從始在凡居。
(唉......無野好講)
凡塵覓一地,已始十年居。

[欲知後事如何,請在大便分解]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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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本以為像一頭蒼蠅,被人趕到東,我便走到東,被人趕到西,我便飛到西。嗡嗡,嗡嗡的。可惜現實是我是一隻碩鼠,坐在原地食黍。
時間總是行得慢吞吞的,短針在追逐著長針。
夜幕漸漸升起,紅外線悄悄地秘密行動。
時間一到,就如屁一般的輕煙溜走了。
前天還像狗一般熱得在伸著舌頭喘氣,今天卻像龜一般冷得所有部份都縮回巢穴裏(包括頭)。
影像不停地後退,朦朧,模糊,混亂,直至消失,最後進進入黑洞(the next station is chaos)。
在沉悶中找尋我的愛侶-chaos。
最後我祗在段玉裁的說文解字註中找到了這三個字
L.S.D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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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在迷夢(意識_)之中打轉
許多年後我才逐漸意識到我的迷夢早己在梅雨的季節中給雨的記憶洗刷乾淨。沿著城市的外圍走,看得出這個城市有高高矮矮的大廈,一堆雜亂無章的建築群,是大廈嗎?是建築群嗎?我也無法肯定,總之前面總是給某些東西遮著。
走著走著,碰到K叔,K叔跟我打了個照面
「你是李生嗎?」
「不,我是姓舒爾的」
「那你的*69老婆呢?」
「我還未結婚的,K叔。」
「不,我不是K叔,我是M嬸」
「是嗎?真湊巧,我好像在那裏見過你的。」
「是啊,我倆好像不認識的,但我看到了你的手便有一種既熟悉但卻又陌生的感覺。」
走著走著,走到世界的一個旮旯,走到盡頭,回頭向世界發出猙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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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余本作斯于兩歲前,不想今日竟重貼,見笑于諸位。余今以此作文本重置,本麤羼意識流,亦有後設技法,無窮之後退矣,然今其貌與當初相去甚遠,反像以作充塞是也。
余曾寫道:「友人嘗謂,余之小說,不像小說,余亦認為,此一小說,詞拙拙兮而乖舛,言謬謬兮而斑駁,體要未至,體貌不存。諸君卻誤之為余之日記,誠亦一錯誤矣。余作此小說,本為自娛,然吾復次應舉,八股之期將至,余亦懶散閒置,無望廁身上庠矣,更惶論及第哉?惟將此劣作,以作投考之用。嗚呼,則能見吾之命塗,殆矣。」,余寫小說,本為傳而模寫,進而隨類賦彩,今余想應可骨法用法耶?望可見之日,余能作篇褎然奇觀之作,以餐饗諸君。
全篇諸如狂人日記卷首言:「語頗錯雜無倫次,又多荒唐之言……今撮一篇,以供醫家研究,記中語誤,一字不易」,亦頗合余之博客作狂人日記之本意。以此作正文後之序言,文本以外之文本矣。

Edo, ergo sum (我吃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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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見在世中。奄去靡歸期。奚覺無一人。親識豈相思。
              --陶淵明《形贈影》

上星期,道士兄告訴我一個黑人中槍的故事,我聽後覺得意味深長,便請他在這兒寫一寫。當時我們有很多胡思亂想,好像先由Samuel Johnson出發,途經列子,再一直拉扯到Albert Camus。現在道士兄既已守約把故事寫了出來,我也不妨整理一下當天的胡扯,再額外插點評論,以博讀者一哂。

道士兄說他跟朋友看到黑人喋血街頭後,居然還能氣定神閒、談笑風生地吃漢堡包,不禁詫異於自己的麻木不仁。我說:“你既不認識黑人,難道要為他守喪嗎?”接着我便說了Dr Johnson的故事。話說Johnson有位叫Baretti的朋友,因為謀殺而身陷囹圄,若罪名成立則勢必吊死。在受審前夕,Johnson跟 Boswell有以下對談,時為1769年10月19日星期四:

Talking of our feeling for the distresses of others; — JOHNSON, "Why, Sir, there is much noise made about it, but it is greatly exaggerated. No, Sir, we have a certain degree of feeling to prompt us to do good; more than that, Providence does not intend. It would be misery to no purpose." BOSWELL. "But suppose now, Sir, that one of your intimate friends were apprehended for an offence for which he might be hanged." JOHNSON. "I should do what I could to bail him, and give him any other assistance; but if he were once fairly hanged, I should not suffer." BOSWELL. "Would you eat your dinner that day, Sir?" JOHNSON. "Yes, Sir; and eat it as if he were eating it with me. Why, there's Baretti, who is to be tried for his life to-morrow, friends have risen up for him on every side; yet if he should be hanged, none of them will eat a slice of plum-pudding the less. Sir, that sympathetick feeling goes a very little way in depressing the mind."

I told him that I had dined lately at Foote's, who shewed me a letter which he had received from Tom Davies, telling him that he had not been able to sleep from the concern he felt on account of "This sad affair of Baretti," begging of him to try if he could suggest any thing that might be of service; and, at the same time, recommending to him an industrious young man who kept a pickle-shop. JOHNSON. "Ay, Sir, here you have a specimen of human sympathy; a friend hanged, and a cucumber pickled. We know not whether Baretti or the pickle-man has kept Davies from sleep: nor does he know himself. And as to his not sleeping, Sir; Tom Davies is a very great man; Tom has been upon the stage and knows how to do those things: I have not been upon the stage, and cannot do those things." BOSWELL. "I have often blamed myself, Sir, for not feeling for others, as sensibly as many say they do." JOHNSON. "Sir, don't be duped by them any more. You will find these very feeling people are not very ready to do you good. They pay you by feeling."
很精警的話,也一針戮破大家的虛偽:“yet if he should be hanged, none of them will eat a slice of plum-pudding the less. Sir, that sympathetick feeling goes a very little way in depressing the mind.”這句更絕,令人啼笑皆非:“Sir, here you have a specimen of human sympathy; a friend hanged, and a cucumber pickled.”在今天這個「道德」社會,我們都羞於承認人性的弱點,更遑論這樣大言不慚了。對自己都不老實的人,給我拖出去斬!

六十四年後,英國史家Lord Macaulay在一封信中說了類似的話(To Hannah M. Macaulay, July 31,1833):

How very little one human being generally cares for another! How very little the world misses anybody! How soon the chasm left by the best and wisest men closes! I thought...that our own selfishness when others are taken away ought to teach us how little others will suffer at losing us. I thought that, if I were to die to-morrow, not one of the fine people, whom I dine with every week, will take a côtelette aux petits pois the less on Saturday at the table to which I was invited to meet them, or will smile less gaily at the ladies over the champagne. And I am quite even with them. (1)
《異鄉人》(L'Étranger)的主角Meursault,在母親下葬當天,照樣抽煙、睡覺、喝咖啡,幾天後更若無其事和女孩游泳耍樂看電影--他不可能預料到,將來有檢控官會因而指控他:“我控告此人懷着罪犯的心,埋葬了一位母親。”(j'accuse cet homme d'avoir enterré une mère avec un cœur de criminel.)對於有居喪傳統的中國人來說,Meursault可謂極度“不孝”;而對於有高尚情操的香港人來說,Meursault就更是萬眾期待的“人辦”二世了。看來還是我們的至聖先師較有人性,因為他說“夫君子之居喪,食旨不甘”,且“食於有喪者之側,未嘗飽也”,可見他本身不但是孝子,更會垂憐喪者。我只是好奇,假如孔子也像道士兄般目睹陌生的黑人中槍,他那個漢堡包究竟是吃,還是不吃?To eat, or not to eat: that is the question.

注:

(1) 此書見G.O. Trevelyan, Life and Letters of Lord Macaulay, Longmans, 231-232。錢鍾書在《管錐編》P.239-241也曾討論過本文的主題,即親友雖死而己不廢食。有趣的是,錢老雖然也徵引Trevelyan這部傳記,卻只用了第546頁的話,卻好像忘記了我上面那摘自第232頁的引文,且更與Dr Johnson交臂失之,何不審也?這個小發現似乎可說明:錢老讀書雖多,但可能有不少也只是粗粗翻過而已。當然,生也有涯,這絕對是明智的讀法。

《假如今年八月某一天,香港下了幾小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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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七月八月,香港總如天火焚城。除了刮風的日子,天天幾乎攝氏二十九三十度。

陽光猛烈,街道的石板散發出縷縷絲煙,行人揮汗如雨,沙灘的小蟹換了紅裝,平日笑面迎人的店員也變得暴躁。天氣炎熱,今年的八月尤甚,家家的空調只許調到攝氏二十五度,有冷氣等同沒有冷氣。

難怪一到八月,報紙總多招聘廣告,員工定是到澳洲避暑去。我家貧,連澳門都未到過,今年八月注定做烤人。

對啦﹗為什麼世界這麼不公平?一有難,為什麼總是有錢的先走、草根留守?香港回歸,有錢的走先;金融風暴,有錢的走先;熱浪襲港,有錢的走先,不用捱熱,還可以賞雪呢﹗為什麼?歐美一下雪,多得塌橋又崩山,溫室也有凍死人,卻不肯分些雪與香港、沙漠和非洲。

世道貧富不均,天氣亦欺人。就今年八月二日,霜霰飛深圳。正是天氣反常,偏偏香港沒份。史上最強的三號風倒來過。

粵犬吠雪,香港卻雪都未雪過。又說天人合德、天人感應,我們很注重環保,也想試試夏日關空調,天不肯合作沒法子啦。趁八月未盡,好歹下一天雪吧﹗幾小時也好。

假如香港能下了幾小時雪……哪怕是一片片的鵝毛雪、還是飄飄的「柳絮因風起」,我想像到雪後那碧藍的維多利亞港變成一面琉璃鏡,四通八達的街道鋪滿瓊瑤,高樓、樹木都著了白帽白袍,連太平山、獅子山都鑲了銀邊……我可和朋友一起在街角堆雪人,或摘樹上的雪果,或到海灘溜冰,一切將不是夢想……

你可能會指著我痛罵﹕「不識好歹﹗下雪有什麼好?知不知突然天氣轉冷很易感冒?知不知香港的樓宇都是平頂不能滑雪?知不知一旦下雪分分會死人塌樓?知不知路面積雪會易生交通事故?知不知一旦雪溶會令香港成澤國?」

想,下幾小時雪而已,又不是下石頭,會有多大災難?小小的奇想罷了。想你還在鄉下,何嘗沒有想過「要是飽飽吃一餐雞蛋宴就好了」?今你不只天天可以吃雞蛋,還可以吃豬肉牛肉,又得什麼感悟?

假如,假如今年八月某一天,香港能下幾小時雪

我天天都在等。窗台掛著下雪公仔。無奈,現家香港九月尾了。


後記

題目﹕《假如今年八月某一天,香港下了幾小時雪》
體裁﹕散文
字數﹕六百至八百字
要求﹕抒發哀愁或欣喜之情

假如今年八月某一天,香港下了幾小時雪。

香港下雪本就是天文奇觀,更何況是炎熱多雨的八月?奇是奇矣,但何欣喜之有?和尚娶妻見過沒有?神父剖腹產卵見過沒有?野貓學游見過沒有?錦鯉上街爭普選又見過沒有?內地連「耶穌」都愛黨愛國啦﹗你又有沒有欣喜之情可抒發?

話說某地某年冬,一書生、一富商、和一農夫同往一小屋避雪。誰知雪愈下愈大,大家都出不去。這時,那書生詩興大發,吟道﹕「白雪飄飄何所似?恰若柳絮因風起。」接著,富釭也望向窗外,說﹕「再下三天何妨?」農夫聽了,老大不高興,說﹕「放你媽的狗屁﹗」可見,同一景色,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

按香港人的「民族性」,八月下雪難有什麼欣喜之情,即使今年香港經濟好轉,即使幾月之前有巴士阿叔為大家減壓,即使今年會考出了二十五個十優狀元。假如今年八月某一天,香港真的下了幾小時雪,香港人會怎樣?

首先,衛生署會派人檢驗那些雪有沒有毒。政府會勸告大家留家勿出;並呼籲接觸過雪的市民盡快到醫院檢查,以防感染病毒;又開放庇護中心,供露宿者暫避。

然後,天文台、曹博士就會露露面,向市民解釋今次天氣反常現象。當然,綠色和平、地球之友乘機上街示威,逼政府注意環保,立法禁止市民浪費能源。

接著,政黨、記協又出來請願,說什麼「鄒衍蒙冤,六月飛霜;八月暴雪,天憐程翔」,催曾特首盡早與中共交涉,使中共無條件釋放程翔先生。

當然,不得不提那些什麼後聖徒福音會、鍚安教、明月教,雪後,街頭多了那些傳教士,說什麼「天降異象」、「末日將至」,勸大家早日入教得永生。

最後,新聞會報導雪後香港怎樣死傷慘重。事緣香港八月下雪,天氣變冷,不少人患重傷風重感冒;不少獨居老人因不自添衣凍死了;又有一些傻子以為世界末日,雪未霽已自殺去了……

試問香港八月無端下了幾小時雪,誰會有欣喜之情?

神經病﹗

正確。一天香港八月下雪,會感欣喜的香港人,除了天真的小孩,就只有思路難測的神經病人。

是故,為抒八月下雪之欣喜,不惜法狂人之「走慾行痴」,寫了八百字。

大秦諸天教主天主聖子耶穌基利斯督慈悲大義贖世寶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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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諸天教主天主聖子耶穌基利斯督慈悲大義贖世寶懺
                        嶺表傳惑子恭撰

【啟壇讚】
高天降世,十架懸身,慈悲大義一真神。寶血滌氛塵,和合天人,約誓復更新。

【聖子寶誥】
至心皈命禮
太初之道,三一之神。靈通感孕,下降凡塵。荒漠之內,四十日除心魔,苦架之上,一息間捨肉身。啟天堂之窄路,拯陰府之先人。

面對|死亡|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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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其實真係好脆弱﹐唔好話外來的天災人禍。無外來因素﹐內面也可生理失調﹐或瘋癲﹐總之生老病死﹐真係無乜控制得到。曾經有次在美國...... 那天剛上完堂微積分﹐和一個香港仔﹐一個台灣仔﹐和一個越南仔去附近個商場食lunch。架車差不多泊好﹐就聽到很大的‘砰’一聲巨響。那時一切也晃著﹑很快 - 停下﹐跑出﹐向人群走。

地上躺著個黑人﹐心口有個燈泡大小的紅點﹐擴散著...(二百多呎外有個人在逃跑著﹐下午一時半過點﹐57°角的陽光﹐深藍/淺藍的運動服)商場內已有四﹑五人跑出來看。一切很慢﹐已有碗口大小﹐滲透的擴散著...人群也圍了個十來尺半徑的圈﹐收縮著。那黑人不斷也喃喃說著話﹐時說自己死了﹐時講粗口﹐時叫著阿媽/天主。商場保安用手按著那個不見底的紅點﹐和竭力往對講機呼喊著。(群眾30人左右﹐在指點﹐在討論﹐在詢問﹐希望拿到些第一手資料﹐晚飯不怕沒話題吧!)晃動的迅速﹐慢下來的血點﹐一同拾起了正常的節拍﹐血如泉湧...遠處已聞起隱約的警號。不斷有血湧出...那保安揭起手看看﹐一條血柱昇起﹐慌張把一截呔一起按下。不過那一放之後就流得起勁﹐說怎樣也不再停下來。警察疏散人群。遠遠的看多了一會﹐走入商場﹐大家還氣定神閒﹐考慮了吃Taco Bell 或是 Burger King 好﹐之後在漢堡包店各自各在叫了份餐。直到一邊吃﹐才一邊討論剛才的事﹐就似閒話家常﹐也許夾雜了少許興奮﹐和看完電視劇或電影的反應差不多﹐有說有笑。台灣仔突然笑笑問了句:「我們是否很變態﹐我們剛看著某個人死﹐不影響食慾嗎?」我和其餘二人也笑著搖頭。後來過了幾天﹐報紙也賣出了這單情殺案(為一女子爭風呷醋)。疑犯被捕﹐傷者傷重不治。

曾經也可為報紙報導傷風死的學生感到惋惜﹐但那次完全沒任何突別的感覺。是否因為死狀未夠恐怖? 種族歧視? 沒有attachment? 我們對死亡究竟應作出什麼反應? 和倉海兄也略略談過此事﹐他提了某人朋友死後如常嘆下午茶﹐又說到Albert Camus 的 l'Etranger﹐又想到這個故事。「燕人生于燕,長于楚,及老而還本国。過晉国,同行者誑之;指城曰:“此燕国之城。”其人愀然變容。指社曰:“此若里之社。”乃謂然而嘆。指舍曰: “此若先人之廬。”乃涓然而泣。指壟曰:“此若先人之冢。”其人哭不自禁。 同行者啞然大笑,曰:“予昔給若,此晉国耳。”其人大慚。及至燕,真見燕國 之城社,真見先人之廬冢,悲心更微。」《列子‧周穆王》好喇!故就講完﹐對死亡的意見﹐是千古以來二打六的話題﹐是個自由度廣﹑了無邊際的話題。你們好乖乖的自己交上意見﹐否則倉海君又要通緝各位了。

p.s.有沒有想過﹐自己今天還會為那些人哭泣?

二打六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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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打 六 」 是 指 二 加 六 , 二 加 上 六 是 八 , 不 夠 一 斤 , 原 來 這 是 一 句 歇 後 語 : 「 二 打 六 ── 未 夠 斤 兩 」 , 形 容 人 的 學 識 、 資 歷 有 限 , 不 夠 格 。歇 後 語 是 民 間 集 體 創 作 的 隱 語 之 一 , 代 代 相 傳 , 成 了 風 趣 而 耐 人 尋 味 的 特 殊 語 言 。 歇 後 語 由 兩 部 分 組 成 , 前 句 就 像 一 個 謎 面 , 後 句 則 是 妙 不 可 言 的 答 案 。 』

節錄自 啟思中國語文網
http://www.keyschinese.com.hk/weekly/021209.htm

劣文一送,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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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倒不認為這是一個騙局,就算真的是,也騙得太過癮了罷?其實我能由我那篇劣文再引得林時拉夫斯基能在此寫下片言隻語,縂也算達到拋磚引肉的效果。

講起柏拉圖的理型論或理念論,其實它最大的問題,勞思光在《哲學問題源流論》中已言之甚詳,我手邊無勞先生的書,不過依稀記得勞先生認為若A係理型,則其有A1,A2……等的特性,然A本身與A1,A2是否之間亦存在一理型?如此則只會陷入無窮的後退的論證,其二便是價值崩潰,即如果一個不完整的圓又或者扭曲的三角形,我們如果先設有一完美的圓形或者三角形作為理型則便無問題,然而如果以一個不完整的圓或者扭曲的三角形為理型呢?則整個價值系統便會崩潰矣。大意如此,若有興趣可找勞生這本小書一看。

其次到昨天那些拗口的語句,其實我只要舉個例便好容易理解了。若依照你老師的進路看,則我可改為「假如有舒爾賽是『不舉』,那麼舒爾賽舉還是不舉?它舉的話,它便不舉;它不舉的話,它便不舉不舉,即舉,但它舉即不舉。」,這樣寫的話,我想大家會清楚很多。我們只是被共相、不能體現自己這些比較深的詞唬住而已。

其實共相在因明中言如縷貫華,義通于他。共相有別于殊相,這個詞熊十力,唐牟徐,甚至馮友蘭都很喜歡用。

看見前面有個ENTRY,講起Gnosis 的詞源,倉海君提到用「佛」譯Buddha則取其音近,我記得以前看過,季羨林先生考證佛應該來自吐火羅文的but,而我亦查過佛字上古音應為*bjwət/*pjut/*bωd與吐火羅文均很接近。而季羨林認為應該為浮屠先,而佛字為後,浮屠則應該譯自大月支的bodo, boddo, boudo。希望能在此作一旁證。

而其次,有人將媧字上古韻部擺入麻或佳,更有人擺作歌部,不過這對倉海君的論證無太大影響。

最後引自蘇雪林的《從屈賦看中國文化的來源》:「我國伏羲女媧人首蛇身,具有不可搖撼之權威。埃及奧賽裡士夫婦皆常具蛇形。西亞的哀亞原形是蛇。最早死神Ninzishgida 之像,肩上有兩蛇冒出,其標幟為相纏之雙蛇。在天為水蛇座(The Constellation of Hydra),稱為「蛇神」。我國文昌帝君前身為梓潼大蛇,死後轉生也累世為蛇。文昌來自西亞旦繆子。旦繆子有一名號曰「天蛇」。希臘人祖是凱克洛士(Cecrops),為阿替加第一人王,創造文化事業及文字(Writing)。他的形象是上半身為人,下半身為蛇。又歐羅巴(Europa)故事,卡德馬士(Cadmes)為追蹤其妹,不得,不敢返國覆命父王,遂在底比司(Thebes)建國為主,以打死火星的守泉蛇,家門多遭災難,憤禱天帝願不為人而為蛇,夫婦果皆變蛇。卡氏為底比司開國之君,等於底比司民族的始祖,故須為蛇。」,這麼多人祖來自蛇或與蛇有關,則「天下知識出靈蛇」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耶!不我如此粗疏的引用,還望各位專家指正。

當瘋子遇上二打六之認錯人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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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多少人響應了倉海君首領在《當瘋子遇上二打六》的號召,,誤闖我的blog,看了我那篇《一個二打六的誕生》。

看到掬香齋主人在我blog的留言時,發現他誤以為我是讀哲學的,心中大驚。

後來又看到舒爾賽的《物莫非指,而指非指》,心裡更是涼了半截,他居然三更半夜把光陰浪費在一些我亂寫的東西上。

為免再有其他人墮入這個騙局,我還是作點澄清吧,免得他朝有人找我尋仇。

《一個二打六的誕生》中的「老師」的確是哲學系的講師,但把這位哲學系講師稱作「老師」的「我」其實不是哲學系的學生。

的確,曾有一段日子,我對哲學系已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甚至已經私定終生。後來,鄉親父老發現我芳心暗許的,居然是個沒出色的窮小子,於是便棒打鴛鴦。結果,我被逼另嫁他人,從此只能跟哲學系暗中私會(即孔慈的名句:「我嫁左俾佢都可以同你一齊架啫!」)。

間中在我blog出現的「老師」,(例如《V for Vendetta》一文中的兩位老師)嚴格來說,都不是我的老師,因為我無緣修讀他們的科目,只是個旁聽生而已。我在文中把他們一律稱作「老師」,既是為了避免透露他們的身份,亦是因為我打從心底裡敬重他們,更重要的,是這令我覺得自己很幸福。

最深印象的其中一次旁聽經驗,是某個學期旁聽邏輯科時。某一天,老師突擊測驗,我未及撤退,測驗卷便已派到我的手上。我當時坐在課室中間,突然離座確是「出位」,於是只好硬著頭皮照做,並在姓名那一欄註明我是旁聽的,叫老師不用批改這份卷。後來測驗卷派回來時發現,我發現老師還是替我批改了。

我本身已非甚麼天資過人的貨色,加上沒有上那一科的導修或溫書做練習,邏輯科的測驗又不能靠吹水過關,測驗的成績當然不好,其中一題更拿了「0」分。但在那個「0」字旁邊,還有一堆密密麻麻的紅筆字,原來是老師寫的。他看得出我把那一題所考的邏輯概念完全弄錯了,於是親自把概念簡述一次,而且指出我錯在那裡。那一刻,我很感動。

不能名正言順地當這些老師的學生不要緊,我還是會厚面皮地把他們視作老師的。

不過,在這三年半的旁聽生涯內,我一直都沒有對自己所學到的,作甚麼深入研究,因此除了練成「陰陰嘴笑」神功及「失驚無神老笠人」的偷筆記秘技外,我倒沒有學成甚麼見得人的技倆。

倉海君叫我來這裡問大家我的那些「哲學」問題,但一直只在哲學系偷雞摸狗的我,根本不知道應該從何問起。

可以說的,就這麼多。

冤有頭債有主,誤墮《當瘋子遇上二打六》騙局者,麻煩找倉海君算帳。

假如你連環墮入《當瘋子遇上二打六》及《一個二打六的誕生》騙局後,仍然不虞有詐,繼續墮入《當瘋子遇上二打六之認錯人篇》騙局的話,恭喜你,你已經順利完成「二打六三部曲」。

物莫非指,而指非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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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ao)...... ●/  ﹨● ......(sup dawg)
     <■    ■>
      / >   〈 \


前一排有個朋友呌我幫手宣傳香港青年文學獎,我見這裏高手如雲便在此稍作宣傳,這是網址,大家有興趣不妨投稿:http://www.ylaa.info/

而我亦為這個朋友賦詩一首(最後兩句是別人的)

滿園嫣婷色,繞樑鍾期琴,
花氣氤氳否,沉香引夢沉。*

看到倉生在前兩個Post說林時拉夫斯基寫了一篇絕妙的文章,于是便前往一看,林生(大家都姓林,同性三分親,哈)對哲學的思辯從少便有,果真厲害。而他引述他老師的說話更令我折服

其中摘錄一段于此,希望別介意:

“昨天又再上老師的課,他這天講柏拉圖的理型論。老師說話很有條理,講課非常清晰,所以過往都通常明白他所說的,但這天卻聽得很吃力。那些甚麼「個體」、「共相」已聽得頭昏腦脹,老師一口氣說完「假如有一個共相是『不體現自己』,那麼這個共相有沒有體現自己?它體現自己的話,它便不體現自己;它不體現自己的話,它便不體現不體現自己,即體現自己,但它體現自己即不體現自己。」”

看到了這一段,我本來覺得很有道理,但後來越讀越覺得tricky,現來試釋一下。

其實他用了類似佛教的遮詮的方法,即例如甚非X非非X,又有點像公孫龍子的物莫非指,而指非指之類的方法,也有點像當年羅素用的理髮師的Paradox。只要細心一看,似乎這位教授將「共相是『不體現自己』」這一個命題中的是看成是等于(=),則共相=不體現自已,但如果照這個脈絡推,教授言共相體現自己=不體現自己,似乎我覺得可以斟酌,因為已經有個預先的假設是共相是不體現自己,則有如問全能的上帝可不可以舉起一塊他不能舉起的石頭一樣,是一個空廢的命題,因為已假設了上帝是全能。其實教授只是將共相後加一體現自己,而與共相同,這其實有點概念轉換在其中,因為原本是共相=不體現自己,然而後來卻變成共相體現自己=不體現自己,即將原本這同一律中的肯定命題,把前面共相兩字加上體現自己,即原本的命題是A=B,而現在卻變成A(-B)=B,後面的跟前面的命題已經不同了,所以共相是不體現自己與共相體現自己即不體現自己是兩個不同的命題。

講了這麼久,其實只不過是一堆廢話,半夜三點多,在我那部窺基(虧機)的wing到頭都暈的干擾下,只能用僅餘的知覺打這劣文,切莫見怪。

最後,我想問大家在十月的第二個星期天有沒有興趣上廣州掃書?有興趣者請留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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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氣氤氳否,沉香引夢深此兩句乃出自hystericireul之作。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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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覺得很感動﹐抓著這個虛擬世界內縣浮著的思想舞台...想起這招:"散れ,千本櫻景嚴"

很多年沒有這麼強烈的衝動﹐去想寫好一篇文章。去想寫﹐是因為我絕對相信思想是要受到衝擊才可以進化。何謂進化呢?不是因此會變得比以前聰明﹐也不是因為別人的回應可保證能給到你些什麼答案﹐更加未必可以因此而找尋到事實的全部...但是經過思考的發言﹐便給了頭腦一個解決事情的空間﹐有時可能更加加強錯誤的執著。所以問題是學習真相最重要的工具。看更多不同層面的事實﹐看多一些不同學者的意見(尤其是和自己對立的)﹐去複習一下所知﹐也尋多一點未知的﹐才可更加接近事實的真相。便由我小時最喜歡看的書之一﹐Sherlock Holmes 的作家﹐去打開這篇文章的始端。"... when you have eliminated the impossible, that which remains, however improbable, must be the truth." -Sir Arthur Conan Doyle

不知道你能記起自己小時的世界嗎? 當中雖然有龍﹐有怪獸﹐但也有正義的超人﹐黑白分明。哈!我小時就常常想﹐超人也是以暴力去解決問題的﹐為什麼? 為什麼不能用暴力? 阿媽條藤條﹐不是正義公理的最高權杖嗎? 那時對錯﹐也全是由他人告訴你的罷? 真相﹐說起上來很簡單: "To say of what is that it is not, or of what is not that it is, is false, while to say of what is that it is, and of what is not that it is not, is true." -Aristotle 但是這麼簡單的句子﹐今天的我就看了兩次才確定我沒了解錯。真實﹐隨著年紀才複雜起來的吧! "The pure and simple truth is rarely pure and never simple." -Oscar Wilde 人越長大﹐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就越擴得大﹐很多時事實也不再是絕對。世間千奇百怪﹐甚至難再相信自己可信。"It's no wonder that truth is stranger than fiction. Fiction has to make sense." -Mark Twain 對著一幅抽像畫﹐一個小孩可以毫不猶疑告訴你好與壞﹐但一個成年人就算不喜歡﹐如果不是什麼深究藝術的﹐多數還會說得留一點餘地﹐免得給人說沒文化修養。"Man is least himself when he talks in his own person. Give him a mask, and he will tell you the truth." - Oscar Wilde 怕被人笑﹐怕惹麻煩﹐現代人的恐懼這麼多﹐就算事實放在面前﹐很多時根本就缺乏勇氣去面對。 "Men occasionally stumble over the truth, but most of them pick themselves up and hurry off as if nothing had happened." - Winston Churchill

看過撒謊者的真話這兩句﹐才挑起了我多年對現實﹑對錯的念頭﹐不敢說了解很多﹐卻是自己 [的感受]。"We should not pretend to understand the world only by the intellect; we apprehend it just as much by feeling. Therefore, the judgement of the intellect is, at best, only the half of truth, as must, if it be honest, also come an understanding of its inadequacy." -Carl Jung 在政治﹐偉大的理念﹑理知慢慢被謊言矇蓋﹐不知何時﹐連事實也需偽裝。"In a time of universal deceit, telling the truth becomes a revolutionary act." -George Orwell 也不是所有政治家也需要掩飾的﹐我十分佩服的邱吉爾豪邁性格那面。 "The truth is incontrovertible, malice may attack it, ignorance may deride it, but in the end; there it is." - Winston Churchill 當然那也還或許是種掩飾﹐因為可能這些就是政治家的說話﹐連最謊謬的元首也說著真理﹑真義。 "The most powerful force in the world is not a weapon or a nation but a truth.. that we are spiritual beings and that freedom is the soul’s right to breathe." -George W Bush & "The blunt truth about the politics of climate change is that no country will want to sacrifice its economy in order to meet this challenge, but all economies know that the only sensible long term way of developing is to do it on a sustainable basis." -Tony Blair 可能他們是揣摸到騙子高手的真義﹐‘十真一假’的道理吧。

宗教和政治﹐同樣是需要盲目的擁護者。"In religion and politics people's beliefs and convictions are in almost every case gotten at second-hand, and without examination, from authorities who have not themselves examined the questions at issue but have taken them at second-hand from other non-examiners, whose opinions about them were not worth a brass farthing." -Mark Twain 一方面告訴你去尋找事實真義﹐"Ask, and it shall be given you; seek, and ye shall find; knock, and it shall be opened unto you" -Mat 7:7 去相信真義﹐"And ye shall know the truth, and the truth shall make you free." -John VII 另一面卻教導你自欺的手法。 "I tell you the truth, if anyone says to this mountain, ‘Go, throw yourself into the sea,’ and does not doubt in his heart but believes that what he says will happen, it will be done to him." -Mark 11:23 在我看來﹐和 George Orwell 的 1984 情節相近﹐每人也硬說2+2=5﹐那便是‘事實’。問題就是﹐當兩方面深信了這些‘事實’﹐而這些‘事實’不合﹐就會引起混亂。"The belief that there is only one truth, and that oneself is in possession of it, is the root of all evil in the world." -Max Born 時間證實不了一切﹐但是歷史卻會反復重演。新的信仰會被創立﹐舊的也會被時代遺棄﹐卻是年期長遠的貨品。 "Religions die when they are proved to be true. Science is the record of dead religions." - Oscar Wilde 《附:財源廣進規模龐大

做人我希望盡量率真﹐實事求事﹐別人可能以為我‘吋’﹑‘自大’﹐不過我只說出見到的事實。"A lot of people are afraid to tell the truth, to say no. That's where toughness comes into play. Toughness is not being a bully. It's having backbone." -Robert Kiyosaki, The author of ‘Rich Dad, Poor Dad’ 而這些事實﹐是要用心去感受的。 "I never came upon any of my discoveries through the process of rational thinking." -Albert Einstein (用於科學態度雖有點嚇人﹐嘻) 在工作上要小心點﹐得饒人處且饒人﹐也還希望不用留下血路。"The true measure of a career is to be able to be content, even proud, that you succeeded through your own endeavors without leaving a trail of casualties in your wake." -Alan Greenspan 社會上的笑面虎多的是﹐我可少怕。"Everyone sees who I appear to be with me kept unknown. You see only what I choose to show, with much behind the smile untold."

當瘋子遇上二打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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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讀了林時拉夫斯基的《一個二打六的誕生》,我覺得那文章不但寫得非常風趣,還提出了很多異常高深的「超哲學難題」。我誠邀網主把問題在這兒張貼出來,看看有什麼「死二打六」可以提點謬見,可惜林時拉夫斯基拒絕了。最令我遺憾的,是其拒絕理由太假了:「新春秋太多世外高人,我呢D二打六唔好意思打攪。」所謂「世外高人」,其實大都是一群正在輪候青山醫院床位的瘋子。二打六唔好意思打攪瘋子?ok,就讓瘋子去打攪二打六吧。

注:
「二打六」是俗語,指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理論上,一個老師不宜用這種有失身份的俚語形容學生,但對於注重「真理」和「本體」的哲學教授來說,這個字眼恰好顯出他的識見和嚴謹。

25/9/2006補記:
《二打六三部曲》之三

雅各為什麼要交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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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RINI《The Birth (Death) of Rachel》-
Oil on canvas, 189 x 232 cm; Alte Pinakothek, Munich


利亞是典型的悲劇女性,她以為生了三個兒子,雅各就會愛她,但這只是天真的一廂情願。利亞的大兒子某天在田間找到曼陀羅果(和合本譯風茄)帶給母親,這種果實根有劇毒,傳說其香味有催情作用。拉結聽說以後也來向利亞討這些曼陀羅果,利亞當然不高興,姊姊說:「妳奪去了我的丈夫還不夠麼?還要來取我兒的果子?」妹妹說:「好吧,為了這些果子他這一晚可以和妳睡。」從兩姊妹的對答,可以了解利亞是如何的被動。當天,利亞等到雅各回來即說:「我用果子把你買了!」我不知雅各怎麼想,但這番話真是夠倒胃口的。不過也真要佩服利亞,她又生了兩子一女!

這個時候,拉結終於守得雲開,誕下Joseph(約瑟);無論之前有幾多兒子,只有這個才是雅各最疼惜的。

*

其時,雅各經已九十一歲,亦富有起來了,他就決定要回去父家,但要面對當初因他而失去長子名份的哥哥,老雅各仍然忐忑。他戰戰競競的,先是送很多的禮,然後帶著大群妻兒家眷,分批迎上去。他還是怕哥哥要殺他,就先讓兩個使女帶著孩子走在最前頭,後面是利亞帶著孩子,最後才是拉結和小約瑟,真是再明白不過了,全家都掉到海裡去要救誰的問題,對他來說是沒有難度的。

相比之下,雅各的父親以撒和祖父亞伯拉罕就少了這份對妻子擔當的勇氣。他們倆人都曾經是新移民,人生路不熟,妻子又貌美如花,他們都怕因此招來殺身之禍,竟在眾人前把妻子喚作妹子,甚至險些就把妻子送給外邦人了……雅各在這方面倒是勝過他的列祖。

只是他和拉結的婚姻實在也沒有平坦過,但至終他沒有改變對拉結的寵愛,甚至達到童話故事的程度。爾後拉結再得一個兒子Benjamin(便雅憫),惟卻難產而死,《聖經》記載雅各為她的墳立碑,這碑到今日還在。《聖經》從來不記載多餘的事,這碑大概就象徵了雅各對拉結至死不渝的愛情,這個俗套的字眼雅各是配得起的,他和拉結是有血有肉的愛情,盡管身在其中很多時候一點都不浪漫,但雅各終其一生用盡一切方法要跟拉結在一起,他的遺言亦特別講到拉結當年死在他眼前,語氣仍甚哀痛惋惜。

*

雅各一生經歷太多,是從未出生到氣絕都有故事的,要算起來他在〈創世紀〉裡佔戲最重,他的個性也有趣,我特別欣賞他年老為子孫祝福的一段記述。

十七世紀荷蘭大師Rembrandt描繪了這個場面,畫中雅各已老得眼花,悠悠一生過去,像照鏡一樣,他仿似他的老父以撒,又到了為子孫祝福的時候,他身旁是已貴為埃及宰相的約瑟及媳婦。體貼的約瑟知道老父眼花,特別把兩個兒子按著長幼排在雅各面前,但頑皮的老雅各竟然來一招雙手剪搭,交叉著手替他們祝福。好脾氣的約瑟忍耐著提醒老父,雅各卻不從,他說:「我知道,我兒,我知道。」但雅各沒有把手換過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祝福並不按照人的秩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年青的時候,多麼的努力去爭取他相信是好的事情,他用計奪了長子名份,後來卻被騙先娶了舅父的長女利亞;他深愛拉結,但拉結卻因為多生一個孩子而難產;雅各曾經以為失去了約瑟而悲痛欲絕,沒想到最後不單能父子重逢,更連約瑟的兒子也見到了。(三之三。本文初稿曾刊於《MPW》。)

經文:〈創世記〉30章35章48章

REMBRANDT《Jacob Blessing the Children of Joseph》1656
Oil on canvas, 173 x 209 cm; Staatliche Museen, Kassel

Gnosis 的詞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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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的文章,當時竟三過門而不入,寫了長篇幅也毫不察覺兩者最有力的關係,直到今天中午才恍然大悟 [見靛藍色字],值得在此和大家分享)

我差你們去,
如同羊進入狼群;
所以你們要「靈巧」 (Phronimos) 像蛇,
馴良像鴿子。《馬太福音》10:16

Phronimos 一字單單在《馬太福音》就出現了八次,在和合本當中有六次譯作「聰明」,一次作「有見識」,只有在 10:16 才譯作「靈巧」。我就曾聽過有牧者把這裡解作「要像蛇一樣能屈能伸」,這的確是「能屈能伸」的解經法。在西方長年受單一權力主導之狹隘形而上符象釋義空間下,「蛇」被視為邪惡的象徵,直接意指著「撒但」和人類「原罪」之源頭,此乃自保羅在《羅馬書》所奠定的善惡二元對立觀。然而,蛇在一元的猶太信仰中有著更重要的象徵意義,那就是托拉《民數記》中摩西在曠野舉起的蛇。以古猶太「根碼替亞釋義法」(Gematria) 就可換算出「蛇」 (Nachash) 和「受膏者」 (Mashiach, 泛作「彌賽亞」)有著相同的希伯來值 358,即是說,蛇代表著「受膏者」,《約翰福音》的作者就是在這個基礎下說出了:
摩西在曠野怎樣舉蛇,
人子也必照樣被舉起來。《約翰福音》3:14

在猶太秘學解經要典《光輝之書》 (Sefer ha Zohar) 更記述「受膏者 — 聖蛇」將會殺掉那惡蛇並與神聖公主舍姬娜 (Shekinah) 結合為一 — 那真以色列的靈,從而將救贖帶到萬民中。「蛇」 (Nachash) 一字與「銅」(Nechoshet) 為相同的字根,摩西所作的銅蛇就是 Nachash ha Nechoshet,那是醫治的蛇,銅蛇亦因此成了醫治的象徵。

Nachash 一字除了是「蛇」之外同時亦是指「通神的靈感」,在《創世記》 44:15 中約瑟就這樣說到:
你們作的是甚麼事呢?
你們豈不知像我這樣的人必能通神 (Nachash) 嗎?

阿伯拉罕秘傳予後裔之《口傳托拉》的《創造之書》 (Sefer ha Yetzirah) 稱此通神的聖蛇為 Teli,是劃破穹蒼的天蛇,亦是宇宙一體的完美人阿當卡蒙的髮絲。這「通神的靈感」就是耶穌語錄原型《多馬福音》中所說的「睿智的鑰匙」,(Gnosis,常作「靈知」,「睿智」乃取其意和音 rui-zhi),並連接著《馬太福音》有關「蛇」的描述:
耶穌說:「那些偽善的法利賽人
和文士接過睿智 (Gnosis) 的鑰匙,
卻把它藏起來了。
他們自己不進去,
也不允許渴慕進去的人進去。
至於你,則要智慧如蛇
和潔淨如鴿子。

《馬太福音》23:10 則婉稱之為「天國的門」:
你們這假冒為善的文士和法利賽人有禍了!
因為你們正當人前,
把天國的門關了,
自己不進去,
正要進去的人,
你們也不容他們進去。

「睿智」(Gnosis) 一字常被指是來自希臘文的「知識」,這樣使不少人把「睿智主義」誤以為是猶太基督教在希臘化時代 (Hellenizein) 的時尚產物,然而「睿智」自古就流通於猶太古代列祖、先知和聖殿中的祭司間,是與至高者溝通之神聖鑰匙,對照一下希臘文「睿智 Gnosis 和希伯來文「蛇/通神的靈感」 Nachash 的發音可見兩者近乎同出一轍,我個人相信希伯來文「蛇/通神的靈感」(Nachash) 才是「睿智」(Gnosis) 原來的詞源。

詳述版:智慧如蛇


醉生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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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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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階梯》
石的
冷的
硬的
濕的
階級
陡峭地
一直
向上
向上
卻爬不上
爬不上
那些銅牆鐵壁
那些比天的大廈
去抓那虛幻之光
去抓那
折蕩於巨型玻璃窗的虛幻陽光

0208
16/9/2006

野火集二十週年紀念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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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湊熱鬧, 雖然比起各位學問差遠了, 不過都在此獻獻醜


看完龍應台的野火集二十週年紀念版, 一直想寫點東西, 不過太懶又忙, 一直拖到現在.

相對於野火集的內容, 我比較關注的, 反而是龍應台在難局一文開頭所說的寫作策略. 說真的野火集的文章內容很多屬於揭露黑暗的現實, 鼓動當代的台灣好好反思, 為何甘於現狀而不試圖改變, 多作投訴, 多反思現在的社會問題, 可能會有人認為, 以龍應台的功力, 所能揭露的, 批判的, 對象不應只是局級, 市級行政機關, 而是最終的權力機關, 當時的國民黨政府, 這正正是後面楊渡在"檢驗龍應台"一文中批評: 媚俗. 即龍小姐不會直接攻擊當時的國民黨政府, 她在走鋼線, 一方面提出很多黑暗的社會現象, 一方面, 不會直接挑戰政權的威信, 這是一種寫作策略, 她不甘心只做地下報紙, 只能供給一小撮人閱讀, 她認為不是最有效的方法, 龍小姐選擇了一群更大的社會大眾, 於是她寫了野火集, 用更淺顯的文字和道理, 鼓動/ 煽動大眾試圖反思和反抗 (最終目的) 當代社會問題, 以及其根源, 其核心策略就是, 你為什麼還能對這個環境, 這些事情忍下去, 你是否中國人? 推下去, 其訊息是: 是人的都不會忍, 你能忍, 是否還是一個人? 寫完一篇後, 她會檢查一次, 是否小販夫走卒都可以看得懂, 對於當權者, 龍小姐的策略是盡量不挑戰其權力機制, 而是以游擊戰的方式, 講一些"常識" , 盡量不觸動當權者的神經, 避免查禁, 以策略換取時間, 以時間換取空間, 多寫, 多讓不同的人接觸其交字, 從而發揮影響力, 而楊渡即評之為媚俗. 楊渡認為龍小姐不是一個徹底的批判者, 舉了很多例子, 例如軍購案, 台灣本土問題, 去中國化等, 龍小姐都未有作出批判. 我認為將這些近期問題和廿年前的寫作環境和策略摻雜, 並不公允, 我對龍小姐近期的寫作未有認識, 暫不作評論, 但好像另一篇文章向陽的從當家到作主所說, 龍小姐選擇發聲的平台乃是作在政府監控的報紙上, 不觸動當權者的神經是其策略, 龍小姐之不這樣做是因為場域限制, 非不為也. 而且龍小姐有根本的信念, 就是一個人要是有獨立的思考能力, 一定會看到問題的癥結所在, 而且不合理的體制可以存在, 在於大眾的允許, 比體制更根本的, 是個人的問題. 對於這種寫作策略, 我覺得是聰明而有效, 至少在當年的回響來說.

至於龍小姐開頭那篇"新的野火, 從那裡開始的?"的現今台灣問題, 我反而覺得龍小姐急切了些, 始終台灣還在學習什麼是真正的民主 (勞生的模仿) 還在摸索什麼形式的民主最適合國情, 一蹴即就不太實際, 現今的台灣政治環境, 民主的政治, 所產生的選舉現象, 可能不太健康, 經歷過威權時代的人, 可能會質疑究竟我們推倒了什麼, 現今的情況比以前的好像沒多異樣, 但實情就像"八十年代這樣走過"中的那個司機所說:"以前的特權是合法化, 體制化, 合法體制到你根本不知道它是特權. 現在是個人行為, 而且你知道它是非法的. 差別可大." 必先離開消毒病房才能建立的免疫能力. 龍小姐, 應該高興的是, 你台灣有我們香港沒有的一樣東西, 那是你們自己爭取回來的.

雅各一生中的兩個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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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ÜHRICH《Jacob Encountering Rachel with her Father's Herds》1836
Oil on canvas; 66 x 92 cm; Österreichische Galerie, Vienna


當拉結領著羊群來到雅各面前,雅各也是很聰明的,他先是獨力搬開井口的大石,讓拉結的羊可以喝水,然後才與拉結親嘴,放聲而哭,告知自己的身世,拉結就跑去告訴父親。《聖經》形容拉結面貌及身型都俊美,她聽過雅各的說明就跑去告訴父親,可以猜想她是一個頭腦肢體都活潑的少女。

別人告訴雅各,這是他舅父的女兒,而他卻沒有馬上與她相認;他看到美麗的拉結,大概會想,難不成這就是他的妻子嗎?他心情肯定特別激動,所以才能發神力搬動正常要數人合力才能挪走的石頭吧。拉結也必然印象深刻,一個男子竟然獨力為她搬開大石,並且上前與自己親嘴,行過見面禮就馬上放聲而哭,這一連串的動作對一個少女來說肯定是措手不及的。

我為雅各放聲而哭的動作感動,這一下他是真情流露,孤伶伶走了這麼遠,他終於看到可以投靠的親人,過去一切的辛酸和徬徨都可以暫且放下;就是從看到拉結開始,他的人生正式邁進另一階段,懸在半空的心總算降落了,落在愛情的好土壤上。兩個人的相遇固然是源於很多奇妙的發生,但愛情的成熟必須要有大量的環境條件去配合,雅各在見到拉結之先就註定要愛上她的,他這個時候最需要一個穩定的家。

*

真正叫我佩服的是後來雅各對婚約的承諾,他對舅父說,他願意為迎娶拉結服事他七年。請聽聽:這七個年頭,在雅各眼中如同幾天!因為他一直愛她。(我比較喜愛法文版的這種更傳神的語調。)

Ainsi Jacob servit sept années pour Rachel: et elles furent à ses yeux comme quelques jours, parce qu'il l'aimait.

這就是〈創世紀〉中著名的愛情金句,《聖經》到這裡才出現真正有關愛情的描述。

雅各流落到舅父家時,身上連個像樣的枕頭也沒有,實在付不出任何禮金迎娶表妹拉結,雅各願意為娶他心愛的拉結而奉上七年,而他這麼說的時候,根本不當這七年是啥回事;七年滿了,舅父卻用計在婚宴中把拉結的姐姐利亞送去給雅各,待可憐的雅各發覺為時已晚,他又再服事了舅父七年。他統共付出了十四年的勞力才真正娶得拉結,計雅各的一生有一百四十七歲,十四年也幾乎是十分之一了。

*

第一個七年過得很輕鬆,在雅各眼中如同幾天,因為雅各心裡只有美麗的拉結,日期滿了他跟舅父說:「我的妻子給我。」我們就知道,雅各早把拉結當作妻子,從一開始他就只看上拉結。希伯來原文中,利亞的名字代表母牛,拉結代表母羊,《聖經》也特別指出利亞的眼神呆弱,母羊在前雅各從來沒有考慮過母牛。雅各又不知道當地的規矩是妹妹不能比姐姐先出嫁,筵席過後,才驚見母牛躺在他身邊!我真是很同情雅各,滿心期盼了七年,早上一覺夢醒卻幾乎被嚇死。他去跟舅父理論時,語氣好似被姦污的丫環:「你向我作了什麼?」之前那七年算是白幹了,為了拉結,還得再做七年。

〈創世紀〉有關雅各的這一段,真有幾分張愛玲的味道,愛情的甜蜜只是淡淡然帶過,而繼後的人生與婚姻,百般滋味,雖是苦澀,在閱讀上無疑是更有趣的。

第二個七年,兩個老婆並兩個婢女,前後共給他生了十二個兒子,妻妾成群的他無法再視七年如同幾天了。雅各似乎從來沒有愛利亞,但拉結卻偏偏不育;利亞連生四個兒子後,拉結急瘋了,對雅各說:「給我孩子(複數),不然我就去死!」雅各也火了,她知道他愛她,又不是他叫她不育,他也夠委屈了。這個家庭來到這個地步,社工介入也幫不來。(三之二)

經文:〈創世記〉 29章

TERBRUGGHEN《Jacob Reproaching Laban》1627
Oil on canvas; National Gallery, London

又係舊作,乏氣索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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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一些所謂的舊(爛)作POST上新春秋騙POST,全都是三年前寫的,大多都是無病呻吟堆砌之作,新意欠奉,真是「思不環周,索莫乏氣,則無風之驗也。」,我作的新詩不多,可以卒讀的更加不多,因此,只把一些我覺得勉強過得去的貼出來。有詩云:「路逢劍客需呈劍,不是詩人不作詩。」,我自問不是詩人,想不到我如斯鄙陋,也不知東施效顰,笑死人也。

夜色

漆黑的幕升起
鋪滿了天際
幕裏載滿了閃閃的星輝
我坐在幕下
細聽鮫人在銀暈上跳舞
細看嫦娥蘭麝般的喘息
我把六根放在屋旁
等待月色把它曬乾
我的心在湖面徜徉
我用玻璃樽將月色裝著
       不讓它
         漏走

春華秋實
冬冷夏炎
經過多少寒暑晝夜
那裝著月色的玻璃樽
仍然是裝著月色的玻璃樽
我不禁想問一句
月色有多重的呢?


旅行日.大尾篤湖堤上有感

我站在堤上,
看著跳躍的湖面,
隱白的遠山。

冬天還未過去,
大地還未有嫩蕊,湖面已開遍了朵朵浪花,
開到我的心扉裏去。


櫻花兩首

其一

短暫的一生
  開滿了璀璨
霎時的殞落
  羽化作春泥

其二

春風
把你吹醒
從夢中
你剛睜開雙眼
就羞紅了臉

春風
把你吹落
在原野
你剛哎喲一聲
就潸然淚下




寒冷展開了雙翼
扇著
大地啊!依然繼續昏睡
任憑風怎樣的撩動你
那裸著的肌膚

你的胴體
變得蒼白

我要
往祝融
往莫西伯
往海法宙斯
往普羅米修斯

借來火燄
為你取暖


不過我所看過的詩中,有一首有特別深刻的印象,便是章依萍的「懶人的春天啊,我連女人的屁股都懶得去摸了」。看完之後除了會心微笑外,此詩更顯得出春天的懶洋洋,女人的屁股好摸,但因為懶人的春天,連摸也懶得摸,意味深長,也帶有一種shocking的感覺,此確為新奇。講起新奇,趙甌北論詩以新奇為上,如他有首論詩的詩便嘗言:「李杜詩篇萬口傳,. 至今已覺不新鮮,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不過我還是喜歡女人的屁股,「尼姑上山去,和尚隨後來,大風袍吹起,姑娘屁股美。」,果真一絕。

舊約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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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TTO《Scenes from the Old Testament: Isaac Rejecting Esau (detail)》c. 1292-1294
Fresco; 300 x 300 cm; Upper Church, San Francesco, Assisi


在教會學校讀書七年以來,我從未試過對閱讀《聖經》產生興趣,當年因功課而背誦的經文,如今聽到別人講起會記得自己背過,也就僅此而已。更糟的是,我對《聖經》有了嚴重的誤解,以為舊約比新約更沉悶,主要是因為舊約史詩式的描述、眾多奇怪的人物地名,造成了閱讀障礙,我簡直是不敢碰的。

學校課程集中在新約,但其中很多講述其實是更形而上的課題,耶穌的生平對於一個香港長大的女生來說實在算不上吸引,要知道當時同學之間流行讀柴門文,我們聽說耶穌連戀愛也沒有談過(新約裡幾乎就沒有出現過愛情故事),就連約瑟也根本沒碰過馬利亞便生了耶穌,這樣的故事挑不起少女的興趣實屬正常。

後來我才真正納悶,為什麼老師當年不跟我們講〈創世紀〉Jacob的故事呢?如果她告訴我們Jacob(雅各)如何愛上Rachel(拉結),為了娶她等待七年如同幾天,後來被騙娶了她姐姐,又再等七年,有這麼可歌可泣、英國文學一般的愛情經典,誰還要看柴門文呢?

*

雅各的父母是Issac(以撒)和Rebecca(利百加),利百加懷的是雙胞胎,生了雅各和他那渾身是毛的哥哥,哥哥外向,常到田野打獵,而雅各性格沉靜,待在母親身邊,較得母親喜愛,於是利百加幫助雅各得到父親對長子的祝福,因此哥哥怨恨雅各,一心要等父親年老歸天就要殺了雅各報仇,利百加就趕緊催促雅各離家去投靠舅父,而拉結正是舅父的小女兒。

雅各和拉結的愛情故事被譽為一見鍾情的經典,但很抱歉,我卻並不太相信世上存在純粹的一見鍾情。雅各見到拉結之前實在積累了太多複雜的情緒,他先是在父親面前撒了謊,照母親的指示騙取了祝福,繼而他哥哥懷恨在心揚言要殺他,連最疼愛他的母親也無法保護他,迫使他要逃亡往舅父處避風頭。倒是被騙的父親沒有責怪他,照樣為他祝福,著他不要娶外邦女子,要在舅父的眾女兒中娶一為妻。

逃亡的路上,雅各吃了不少苦頭,晚上就枕在石頭上睡覺,他造了一個很重要的夢,醒來後許願,祈求路上平安,吃的穿的都足夠,並且能回到父親的家,可見他心裡原先沒有底,他只希望能活著回家。(三之一)

經文:〈創世記〉27章

RIBERA《Jacob's Dream》1639
Oil on canvas; 179x 233 cm; Museo del Prado, Madrid

水深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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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雲沉了整個月
而雨好像有說不完的秘密
解壓仍然進行著藍色未能存檔
風阻於路障,水因而困惑
收起一圈圈訴說的漣漪
中心與邊緣寂寂
時空少了不協節奏的雜音
城市通過新法例
黃燈,汽車亦不可越界
街道網絡所以延長自由

你的腳步徐徐而過
唯背影尾隨其後
在常去的餐廳,你早一步到達
牆邊角落的單人座
昨天愛吃的菜牌換上新的
主菜、沙律、餐湯、飲品、甜點
還是那一小時獨有的次序吧
小費的習慣不變,兩元
留在銀盤上讓服務員帶走
遺下那冰冷的水

灰色的窗前
水深半杯

二○○六年四月十九日定稿
曾刊於《秋螢詩刊》復活第三十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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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倉生問賽馬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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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post的賽馬心水都是塔羅占卜的結果。實驗占卜的能力範圍,向來是我的關注之一。
我是不懂賽馬的,賠率血統往績什麼我通通都沒看,我看的只是那幾張牌。結果有中有不中,而中的是半冷門,跟我買的人都沒被拖累,已甚佳。與之相比,以塔羅牌占六合彩則難中,我看是因為塔羅以圖象為本位的特性使然,其天生與數字緣份不大也。

易經占卜的極限又在那裡?倉君也來做實驗吧。

撒謊者的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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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政治人物,撒謊是很平常的事。」

— 匈牙利總理久爾恰尼是日就其謊話錄音帶的回應

‘教宗’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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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出銅鑼灣食晚飯﹐下了地鐵便向時代廣場方向行﹐正在走著那長長的隧道﹐行行下聽到個女人聲大夾惡的罵:"噤你識得教宗架嘛!"

心想﹐o下﹐噤巴閉? 便減慢腳步﹐斜斜望下這個夾著電話的女子。唔洗半秒睇下個樣﹐化了個濃俗既妝﹐無乜可能會和教宗扯上什麼關係﹐就豎起耳仔聽下乜料先。

點知跟著那句就解釋了一切:"點會唔知醒嗟?"

原來係叫男友‘較鐘’。嘻﹐便繼續邁開快步走。

既是舊作,亦是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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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堆舊作加新作,把一些舊作不太出韻及出平仄者,作少許改動,有些如一三五者出平仄則不論,如有拗句者,則盡量拗救。 其實本有些句子本身是犯孤平,如「曉夢黃梁二十年」,本為「曉夢莊蝶二十年」,因犯孤平,改之,又如「盈盱無際搵淚潸」,本作「盈盱浩然搵淚潸。」,因犯孤平故亦改之,則境界大減矣(其實多乃純粹無病呻吟)。其他也有幾處犯孤平,因愛其句,故不捨改矣。

以下便是,俾以諸君一笑:

泰山三首
茫茫白雪遍觀峰,點點銀霜灑傲松。
勁颮呼敲無極廟,天街一躍下青龍。

孤松攲側掛東山,十八盤行折幾艱。
繚繞皴屾不識處,盈盱浩然搵淚潸。

八面風凝岱廟前,千斤白鎖泰山巔。
狂飆急捲穿堆雪,一頃風流盡化煙。

獨一無二
獨看荊花三月天,
一場春雨鎖窗前,
無言默坐家輕歎,
二更銀光照大千。
(此本為余學生會unique中譯,取其獨一無二作詩句頭之四字,詩境無甚,只供一笑而矣)

廿載有感
曉夢黃梁二十年,飄零歲月似玉煙。
術難精奲仍趑趄,未報親恩淚泫然。

無題三首
一幕帘垂隔紅塵,我心通感夢中媛。
南柯醒來人不在,倚靠西風拭淚痕。

樹綠誰家渺自嫣,瀟湘夜雨對雲眠。
飛花片片和蟬去,踏馝氤氳滿客船。

翻飛粉蝶意翩翩,點水蜻蜓皺漪漣。
滸颺引來蕤露濯,花飄不慎香空船。

春意
孤蜂隻蝶獵影紅,點點垂柳舞隨風。
一夜東風迎春來,桃花三月沐雨中。

詠梅
曉露湑濃半凝霜,岩中勁艸自痴狂。
千紅萬綠爭春色,不及梅花一點香。

孤帆過楚地
昔日南蠻鴂舌處,扁舟過嶂今荊楚,
呼徹兩岸都不應,唯有沿江搖櫓去。

感悟
煙臺閣上歎悲秋,荏苒韶華感晚愁。
苦叩玄扃近十載,訪尋真如踏四洲。
靜聽鶯囀草常綠,坐看山空江自流。
找遍方知原在此,覺成笑傲紅塵遊。

水龍吟
二年逝去匆匆,飁飂寒桂吹滿路。定神細望,憶思初到,一街新澍。年少五陵,廣交雌雄,狂嘂痴語。乍起為傅岩,訄匆倥傯,但團結,君知歟? 忽有私讎臦分,在東西南北幾處。今方聚首,業仇泯化,真誠通語。可惜流年,趑趄栓馽,仍然是儔侶。坐忘三昧後,劍吼西風,往科場去。

卜算子兩首
桃花鬧上枝,楊柳初新雨。新婦心縈此行郎,暗自芳心許。 缺月漏銀芒,殘燭花無語。鳳閣思君淚兩行,笑帶梨花雨。

半堤柳垂湖,玉燭爭銀晝。一縷堪煙閉閒愁,思自君離後。 簪髻玉珠搖,帶闊人漸瘦。不待卿回淚未收,牽掛真難受。

蝶戀花
歲月匆匆飛似箭。樓外輕雷,莫問今何旦。糜喌勼圜斯翳院。瓮香輕溢霓虹散。
夢內浮生閒復憪。舉酌觴觥,沈醉天漸晚。溼曉不聞鵑鳥嘆。樑空泥落誰家案。
(此幾首詞出了少許平仄,然毛澤東之沁園春‧雪也出了幾個平仄,則吾之愚鄙,出亦難怪之也。)

仿詩經體
風兩漂搖,吹溼我衣。天之呼號,虺虺洊畾。
風雨且暴,吹溼我衣。涉水似溺,之子何歸?
(步詩經古韻,作二句交換押韻,即一三句韻腳,二四句又一韻腳,兼押密韻,即句句有韻。衣、畾,歸作微部,號、搖,歸作宵部,暴(周法高,王力認為屬藥宵部,即藥宵合韻,黃典誠認為是覺部,董同龢則認為屬宵部,余迺永認為屬豪部,鄭張尚芳則認為屬藥部,吾從王力之說)溺屬藥部)

附錄:
好奇在網上尋吾之詩句,竟有人偷用,令我想起隋煬帝殺王冑乃因為其作「春草無人隨意綠」,欲盜之,宋之問欲奪劉希夷之兩句:「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希夷不予而殺之。吾舊時作之詩句鄙陋不堪,平仄錯亂,韻脚更是出得離譜,竟有人挪用耶?而其中兩句:「琉璃彩池水雲間,風自清揚水自閑」乃吾友五十米深藍之佳句,吾不自量力,狗尾續貂,塞下兩句作:「誰家園子滿春色,花飄不慎香空船。」,于聊天室與人吹水時獻醜過,沒寫入日記,想不到有人輾轉引用,但卻不知此中平仄,押韻皆錯得慘不忍睹,吾本不欲觀矣。此等爛作,今卻有人用之,不知可喜亦可悲?

(後來想落,不如寧願作拗句也不要割捨詩境,因此依然故我,橫豎杜甫也專寫過不少拗句。不過只是無際改回浩然,其他保持不變。)

狗屁一通,各顯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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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倉海君邀請,卻遲遲未動筆。 本來以為倉海君寫新春秋是想以民族誌式的敘事方式書寫,但後來追看下又覺得倉海君的新春秋似是給一班高手作試劍之地。這裏宗教、歷史、文學、時事、哲學甚麼都有,感覺上較似一部生動的百科全書。承蒙倉海君的錯愛,在下只能在一眾高手的掩護下,濫竽充數。看著高手們在眾聲喧嘩,我卻在此自說自話。

講起新春秋,才想起我之前在論壇上與人爭辯孔子刪詩,進而爭辯孔子的歷史觀念。希望諸君莫見怪,在下技窮,只好把文章一文三貼、四貼甚至五貼。我這個blog好像只是把以前寫過的東西併貼出來,左貼右貼,不過這也可能是(瘋)狂人的一個特色,只沈緬於過去,在過去的記憶中重構自己,甚至可能一切只是擬象,連原初的拷貝也失落了?(其實我覺得尚布希亞的擬象很像佛教的綠起性空,亦德里達的冥跡的書寫有點禪宗的語言文字觀,不過當然我覺得擬象只能是見山不是山的地步,仍執空,不能進一步見山是山,而德里達的破除二元對立的冥跡書寫觀,只在禪宗看來只是一種語言遊戲矣,不過這是後話,後話不提。)

這是我以前寫下的廢話:

這點恕我不太同意

第一,應該為刪詩,不是書,書一般在古代指書經,即尚書。

我想你講孔子刪詩的說法應該是來自史記‧孔子世家吧?「古者詩三千餘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於禮義,上采契後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厲之缺,始於衽席。」首先史記只說孔子去其重,並沒有說刪了很多,其次一般現在都認為孔子刪詩不可靠。

第三,就算孔真的刪詩,我們用現在的眼光去強求古人,這有點以今律古。

第四,就算沒有以今律古,孔子刪詩是否文化上的破壞呢?這要分兩點講

4.1 似乎孔子去其重,依照王叔岷的講法為去其重覆,孔子正是做做著一種版本校勘的工作(這也是清朝小學家所長的),這等於我們今的水滸傳、紅樓夢、西遊記、三國志演義等一樣,需要比對不同的版本,再斟酌採納。

4.2從文學上看刪詩亦無不可,首先古者詩有三千餘篇,孔子就算刪餘三百首,其工作也只不過和我們現在出詩選一樣,全唐詩也有接近五萬首,也不是經蘅塘退士刪餘三百首讓我們讀嗎?至於你所言的褒貶,似乎是把春秋與詩經混同了。

第一,如果你認為孔子這種史觀不行的話,那你認為甚麼才是好的史觀呢?

第二,如果你認為客觀的史觀才是正途,孔子的是狹隘,斷代性,民族性的話。那麼,似乎在世界史上找不到合乎你口味的史觀。孔子可以算是中國第一個私人著史的人,在此之前,全都是官方撰史。而基本上中國歷代都力求追隨孔子的春秋筆法,如果要推翻孔子的史觀,則中國的歷史傳統,可以全盤推翻矣。

其次,莫說中國,西方自荷馬的史詩,到西方史學之父希羅多德,他們本身都有自己褒貶的傳統,至於伯羅奔尼撒,李維的建城以來史,塔西陀的塔西陀編年史,都有其褒貶的對象及事件,我想問這些是否又是狹隘的民族性,斷代性史觀呢?然後西方又有差不多一千年的天主教控制著史的時期,那麼似乎整個西方歷史的傳統都可以推翻矣。

第三,如果你認為孔子的春秋筆法不值得提倡,那末只能走向另一個極端,純粹客觀的歷史敘述,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認為首先我們並不會說不要提倡孔子的褒貶史觀不值得提倡,孔子的史觀不是一種狹隘的史觀,我們只要客觀地描述孔子的春秋筆法便成了,因為不值得提倡,是狹隘等的說法,都已經有一種褒貶的意味。第二是,如果要純粹客觀,我想透過市場機制自己解決便成了,這是種比民主更有的方法,但為甚麼到現在我們還在講呢,為甚麼孔子的春秋筆法現在還未被市場淘汰呢?第三,完全純粹客觀的歷史,我想到計量歷史學,即是完全把歷史量化,圖表化表達但,我除了在經濟史及社會史看過這種用法外,似乎很少在通史,斷代史國,別史用這種計量方法,而計量歷史學的本身亦有其局限,這個在不少西方的史學著作中都已有提及,我在此不贅。第四,在純粹客觀的歷史研究中,另外一個極端似乎是後現代的史學,後現代的史學反對一切的宏大敘事,歷史本身並沒有真相可言,歷史是虛構的,歷史文本的主觀性得贊頌而且十分必要等。當然我並不會說這種史觀全錯或全對,也不說純粹客觀史學或孔子的春秋筆法全對或全錯,因為在現代的史學研究,我認為是應該互補的,並非互相排斥的。所以我們在想想西方史學的同時,也不要忘了中國有一個很豐富的史學傳統。

……………………

本來打了很多,又是因為論壇time out無端被log out,然在只能簡短地回應先回應piano, 首先我認為沒有刪詩,第二我認為孔子沒有追求完美,後我也強調孔子有其本身的局限,所以我沒有說他是完美的。

至於chanologilism

你說:「直至清朝,方有章太炎提出一切皆史的史觀,耐何不為世所取,如此,中國史學還有可未來、進化可言,只是在史記的基礎上來個增增減減,像無線的肥皂劇般,哪能闢出一片新天?」

應該不是一切皆史,而是六經皆史,這個是由清朝的章學誠首先提出,而非民國的章太炎。其次你言中國的史學是只是史記的基礎上增增減減,那我想問,漢書是甚麼?文史通義是甚麼?通典是甚麼?通鑒紀事本末是甚麼?你所指的增增減減又是指甚麼?如果照你所言,那麼有甚麼歷史不是用前人的作品增增減減?

你說:「歷史記錄收集整理是必需的,但絕不能因時代背景,個人喜好,(如中國尚文輕武,不把行軍戰記、軍事劄記等入正史,又如鄭和死後,一儒臣把他出海的資料全毀,以防後人仿效等等)把歷史資料破壞,甚或偽傳,以維護一朝一國或某宗教、思想的榮耀,這是對人類進化的妨礙,也是對歷史的大不敬!」

首先重文輕武如果是個人喜好,那我想問,西方史學重政治軍事史的紀錄,重武輕文,又是否個人的喜好?還有左傳栩栩如生的軍事場面又是否重文輕武?況且歷代的志都有提及軍事制度,以最尚文的宋代為例,所編的新唐書的志中便有兵一項,這還不計其他朝代,我想問這又如何解釋?至於鄭和檔案被燒至今還未有一定案,而亦有不同的版本,有些版本卻說燒檔案的劉大夏並不是怕後人仿效,而有沒有燒也是一個疑問。

至於你說:「把歷史資料破壞,甚或偽傳,以維護一朝一國或某宗教、思想的榮耀,這是對人類進化的妨礙,也是對歷史的大不敬!」

這的而且確是大不敬。所以孔子的時候便是他第一個出來私人著史,後人都言孔子作春秋而亂臣賊子懼,這正正是因為官方撰史一般有所忌諱,而孔子私著便可補官方歷史之不足。因為官方撰史正正就是要維護一朝一國,而好像劉知幾等的人,私人著史,便是正正有感於正史的不足,如果沒有這些私人著史或筆記傳說,我們現在所能得知的,可能只有中國歷代官方史家的唯一說法了(這正正是我們批評共產黨及日本文部省的地方)。

至於另外是對chanologilism回應的回應:

1. 「其他版本,也是歷史構成的不可或決的一部分,沒有這些資料,你又怎來斟酌採納一部詩經來,有了孩子不要媽,豈非不仁?最少孔子也要把版本留下來(當然他可做一本為另一版本),讓王叔岷觀摩一下得失好壞呀!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文化、思想,豈可以孔子一人之見,斷後人分辨是非之路,似非君子之為啊~」

第一,我再三強調孔子並沒有刪詩,這個已經是學術界的共識,也犯不著我再找一些他們已經說過的史料了。其次你說孔子斷後人分辨是非之路,我這又摸不著頭腦。孔子又不是秦始皇,又沒有焚書坑儒,在孔子的時代應該有不同的版本在市面上流通,難道孔子可以將它們全都燒盡嗎?其次如果孔子真的可以斷後人分辨是非之路,那麼我們現在研究孔子以前的歷史都是徒勞無功的(因為都給孔子斷了是非之路)。

其次,你出書也不會把你所引用的references都一併印刷出售吧?如果我編一部詩集,要把我手頭上的版本都一起出售的話,我想成本會很重,況且在沒有紙張及印刷的年代,很多時只是把口耳相傳的東西記在竹簡及帛書上,我想孔子也只能把所聽到的都記在竹簡上,而不能把所有版本都一記下吧?

2. 「是啊!文學上絕對可以,因文學是人類歷史的內容之一,在歷史洪流內文學家喜歡怎搞也行,但作為史家,必須具細無遺地全部記錄下來流傳後世,把人類文化的一點一滴,是垢是淨,也一一保留,留待後人分析學習,防止歷史的悲劇遁環。」

無錯,詩經正是文學啊! 杜甫有詩史之稱,但我想你不會要求編杜甫詩的人要「必須具細無遺地全部記錄下來流傳後世,把人類文化的一點一滴,是垢是淨,也一一保留,留待後人分析學習,防止歷史的悲劇遁環。」吧?

3. 「我談的不是主客觀的修史態度和觀念,而是說修史者應有的行為和方法,最好嘛,真的有日能用電腦把所有人每時每刻所幹的一切全記錄下來,嘩!一流! 另外,我想說歷史本身是很可怕的,集天地萬物於一身,上歷史課教的,也不過是別人 整理出來的人類歷史大綱(還有可能是錯的),九億牛之一毛,怎能輕視歷史的艱深。」

這點我基本上同意,但是我想知你既然反對孔子的春秋筆法而提倡「作為史家,必須把人類在歷洪流內的所有人文活動具細無遺地全部記錄下來流傳後世,把人類文化的一點一滴,不論垢淨,也一一保留,留待後人分析學習,防止歷史的悲劇遁環。」,我想問這和客觀的修史方法有甚麼不同?

4. 「值得提倡,就像有人為一朵玫瑰花作詩,有人作歌,有人作畫。但歷史是花本身,非人作的歌、畫、或詩,它們是有助認識花,但絕不應用來取代了一朵玫瑰花。」

這又回歸到歷史研究那個問題裏,我在另一個post*已經強調了我的觀點,在此不贅。但有幾點想補充:歷史研究當然不能取代歷史本身,因為沒有歷史本身又何來歷史研究何言?但是否歷史本身又是等同歷史研究呢?我想是有分別的。其次,我想講的是,研究歷史,只是方法論的不同,對歷史本身詮譯的不同,而非歷史資料本身的不同(因為可以有兩個不同的教授,對同一種歷史資料,歷史文本而得出不同的結論,便知這並不是歷史資料/文本本身的不同,而是方法及詮譯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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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補充一點,孔子嘗言:「知我者惟春秋乎,罪我者惟春秋乎!」 這可能正是我們立論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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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詩與春秋也是不同的。不過或者我再強調一點,孔子並不是嚴格定義下的史學家/史家。所以我們以史學家的標準去評價孔子已經是範圍錯配的falla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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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容許我談一談章太炎是否真的言一切皆史。 我知你引文的出處,不過我知那句說話應不是侯外廬說的。(這也與本文無關,所以不在此詳解)

其次章氏言所有學術皆史,並非一切皆史也。如果你熟識章氏的治學背景,就知道章太炎所提的所有學術皆史,實則只是所有經學當作史學,把史學提升至經學的地位。因為章氏並不是任何東西都把它當作史學的,姑容我引兩條反證:第一,章太炎在其《信史》上中反對學界「欲穿地以求石史」,稱此乃「惑於西方之說」;第二,章太炎在《國故論衡》中的《理惑論》裏嘲笑甲骨文,認為「骸骨入土,未有千年不壞;積歲少久,故當化為灰塵」,由此斷定甲骨文乃不法商偽造(作偽有須臾之便,得者非貞信之人,而群相信以為法物,不其傎歟?)。

第二,或者我可能太過執著於你言孔子刪詩一事。只見汝之指月,而忘月之所在。 不過當然,我想說就是世上無完美之史觀,我覺得孔子在寫春秋的時候已經有斟酌採納,並非暴君式,霸權式地把歷史亂竄改一番,至少我們現在還能用春秋作為考訂上古史的資料之一。

至於你在最初的post提到說春秋筆法褒貶這種行為令到歷史文明的真實性喪失,才是我在下文所要回應的地方。其實孔子褒貶而沒有刪改歷史,加上每個國家都有不同的修史習慣,所以這種史觀在我看來,問題不大。因為要如實客觀地紀錄歷史,我想就算在當今之世也少可做到,歷史本身也不一定就等於真相/事實,所以我認為提倡如實,如如地呈現歷史是好,但也不代表孔子的春秋筆法是壞。至於增增減減方面。其實形式上或者體制上,我舉班固的漢書與史記也不盡相同。其次是後世的正史大多為官方修纂,與史記的私人著述也不同。加上後世的正史多為斷代史,與史記的通史觀也不吻合。至於後世私人撰述的,如劉知幾的史通,章學誠的文史通義與史記也大不同矣,劉知幾提倡史識、史才、史學,章學誠更提倡史德,他們裏面所蘊涵的便是中國古人所要求秉筆實錄,要直筆而非曲筆之說,可見中國人本身修史的傳統要求要有道德涵養,但並不等於把歷史隱沒,竄改啊!至於就算在史記的撰史形式上增增減減又有何問題?似乎你認為在史記的形式上增增減減是一個大問題的。蓋中國幾千多年歷史,中間大約只有幾十年左右的歷史沒有記載,試問有那一個國家有中國如此豐厚的史學傳統?

……………………

其實我開頭與君如斯辯駁,因為我覺得你好像不停在詬病孔子刪詩呀諸如此類的。所以我才會認為這是一種時代錯置的謬誤。不過得知兄在此澄清,方知乃愚之大謬矣。不過我始終覺得歷史很難100%保存下來。

其次,我想你可以參考一下牟宗三先生的講法,他認為歷史文獻不等於歷史(可以參看中國哲學十九講或歷史哲學),他認為歷史應該有歷史的必然性及道德的必然性。

這個講法我認為可以作一參考。 *我對歷史研究的看法:(我相信司馬遷在大史公自序入面所讚揚春秋的那幾句應該可以答到你的問題:「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紀,別嫌疑,明是非,定猶豫,善善惡惡,賢賢賤不肖,存亡國,繼絕世,補敝起廢,王者之大道也。」

……………

或者可以這樣說,歷史資料本身為歷史研究的基本或根基,但是我所言的是歷史資料本身不等於歷史研究,即是A為B的根本,但B本就不一定是A。或許我舉個具體一點的例子吧,文學作品是文學研究的根本/基本/根據,宗教本身是宗教研究的根本/基本/根據,但是文學研究出來的論文或研究成果,就禾必一定是文學作品吧?宗教研究也不一定就是宗教吧? 其實一手資料的重要性是不容懷疑的,但是二手資料也有其重要性

或者我舉老子為例,本身老子是那個時代的人,或者是老子先於孔子或是後於孔子,歷來也有不同的說法,就算是馬王堆的帛書,郭店的楚簡等的出土,也同樣地未能為老子年代找到一個確切的定論。或許可能老子年代太遠,但就算連一些文學作品的作者,如莎士比亞的著作,現在都有不少人質疑並非莎士比亞本人寫的,中國四大小說中,以我所知,西遊記,水滸傳,紅樓夢的作者是誰,至今還有不少人提出新證,金瓶梅的情況也是這樣,更遑論小說的版本研究了。

這也正正是我們對一手資料本身的詮釋的不同,因此才會有對一手資料的研究,而這也正正這些研究的意義所在。)

貼了這麼多,其實要問一個問題,究竟正史中的對話,是否史官匿在床下底偷聽的呢?為何他們會知道呢?所以歷史出於想像與虛構,也不是一件出奇的事情。

寫了這樣多才知自己以前的論點大過草率,又例如曾打過一篇:

其實中國古代一般稱外族為番,如番邦,外來的食物如番薯,番茄等,而藩又通番,此為一證。

而藩字自上古至唐均擬作p或b聲,可見為重脣音。因此讀播音並沒有錯。 不過說吐蕃即西藏,西藏即Tibet,此說恐比較難通。其實我們叫古時之西藏人為吐番,乃由於藏人稱自己為bod(博),滿語、蒙語中則稱「博」為「tübat(圖波特)」,而bod(搏)是集民族、地域、政權於一體的總稱。至於西方英文稱西藏為Tibet,應來自土耳其文的Töbän,解為高地,高原之意。由此推知我們對古西藏(吐蕃)的譯音應當來自西域。

而且,西方為一些國家命名不一定來自朝代名稱,如日本的英語發音中的Japan被認為來自Zipangu或Xipangu(記下古代漢語方言發音的「日本國」)。至於印度的英文名稱india,則源於印度河,印度將之稱為Sindhu,而印度鄰近之波斯人說Sindhu時有存在發音困難,遂將其訛變為Hindu,而Hindu一詞因字母H弱化乃至失音而變為Indu,其後的希臘人又將其訛為Indus。而中國的英文名稱china,有人認為來自秦(chin)的發音,但我記得好像是季羨林提出china是來自瓷器的發音(詳細要回家待查)。因為我這篇拙覆是在公司打的,我想要回家查一查方豪及張星烺的中西交史才可確實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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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找了方豪的中西交通史及張星烺的中國交通史料匯編中均沒有對吐蕃作詳細的介紹。 然卻找到一個反證。隋書及舊唐書均有記載一國-拂菻,張星烺認為是frank(法蘭克)之譯音,而方豪則未是,以認為較多人從伯希和之說,伯希和則認為亞美利亞語R ô m(o字上應為一劃,表示為長音之意)(羅馬)為Horm,Pahlavi語(中古伊蘭語)則作H ô rm(o字上同為有一劃),Parthia伊蘭語方言中,,凡波斯語之f,,常有改為h之習慣,因此推定亞美利亞語H rô m(o與上同),一至Kharism語或特粟語,遂變為F rô m(o與上同);且首字之f並非中國人所加。 雖有人亦提出拂菻可能為羅馬之其中一城名為Polin(或Bolin),即有重脣之音,但我懷疑蕃可作破讀。事後再翻查全唐詩,則以押韻計,似乎蕃讀如煩作韻的亦有不少,但我亦不置可否。

至於今日所言,提出China是來自瓷器一說非出自季羨林,而是有論者以為景德盛產瓷器,而景德于隋唐當時稱作昌南,所以便有此叫法。伯希和認為chin當來自「秦」的譯音,而方豪則認為Chin來自Sina(或Sinae,而Sin為語根,a或ae為語尾),而Sin即絲或蠶的譯音。而季羨林則認為梵文cînî,指中國的,而意思為偉大的國家。他們的理據都有很多,我在此不便詳談。

想不到寫完這篇所謂的文錯漏甚多,稍為細心的人必可看出首先在第一段既然承認了西藏的英文乃來自Töbän,而我們對吐番的譯音當來自西域,然而後面卻擧拂菻云云乃多此一舉。

其次,已有人雲:「重唇音分化成輕唇音的條件,王力先生說是合口三等,即聲母 + 韻頭為[iw-]的韻母或全韻為[iu-]的韻母。(看王力《漢語史稿》第二章第十八節) 後來有學者反對這個說法,提出聲母 + [i]介音+央後母音。如此,舌位從「前高」漸移向「後低」,牙床骨後退,重唇音(幫滂並明)於是弱化成輕唇音(非敷奉微)。(看楊劍橋《漢語音韻學講義》)」,而自己明知竺家寧亦嘗言輕重脣要到宋代始分,則第二段為死拗矣。

不過原來騙稿費可以如容易,洋洋灑灑把舊作胡亂併貼一通,也可以出街。

在msn上倉海君言講粗口都可以,則在此不妨講一下,例如(門小也者)字本應為屌字,而(門九也者)本解為訴訟也沒錯,其實這些字在廣州粗口研究網內可以找到,然而其中一個字-,則只解為
「《李氏中文字典》(第一三一頁): 【閪】粵音h i1,女子陰部。《廣州話普通話語詞對比研究》(第一一一頁):【閪】女子陰部: (男對女進行性交)。另外,方小燕的《廣州話性器官俗語詞的話語功能》(《第八屆國際粵方言研討會論文集》第六七零至六七六頁)一文中,採用了「閪」這個字形。這字未能在辭書中找到,無法另作印證。」而以我查得閪應該為一個韓國漢字,解為失物之意,讀sieo。

其實自己竝不太懂得文字聲韻訓詁之學,只是偶拾一些人人皆知的字來講而已,人牙慧卻是我唯一的一樣專長。我想起中四那年讀漢字的結構,那個中文老師問我們有沒有想過其實射和矮是兩個調轉了身分的字,不過這到我後來才知道射並非真的是身寸為射,射在金文時是一個人的手(寸)身著一把弓(身),後來演變成身字,只不過是後來小篆把弓形訛變成身字,才有此誤會,因此也令說文解字誤以為「弓弩發於身而中於遠也,從矢從身」,而矮則應為一後起字,在小篆中形似兩個人,其中有個彎彎曲曲,說文雲:「短人也」,而從委聲者多為短,細之意,如倭、萎等,異體字中更有棄矢而作身者。因此不懂點文字訓詁隨口亂說也是會教壞學生的。就像我以前曾經道聽塗說地以為王念孫,王引之,章太炎等的一音之轉為不科學,不穩當,後來才知我錯了,也以為段玉裁同聲必同部太兒戲,當然也是錯了,雖然在王力的詩經韻讀中認為段氏把詩經的韻腳很多都標錯,但始終戴段二王個朵還在。這也念我想起我曾以為徐復觀先生在中國文學史論集中批評人牽強傅會的傅字是寫錯了字,不過後來才知道傅可通附,可作披傅,依傅之意,當然在後來偶讀陳勝長的從周官到魯迅中知道徐復觀在周官一文所引的金文中,錯了不少,但徐生也是我最喜愛的學者之一。其次便是誤會了唐君毅先生在與青年談中國文化中殊塗同歸的塗字不是應該用途字嗎?這很明顯我亦錯了,因為最明顯的例證便是《易‧繫辭下》:「天下何思何慮?天下同歸而殊塗,一致而百慮。天下何思何慮」,其餘一些旁證例如:《書‧禹貢》:「塗泥。見土字註。」;《爾雅‧釋詁》路旅,塗也;《說文觧字》序中:「田疇異畝,車塗異軌」;論語‧陽貨:「孔子時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諸塗。」;《論語‧陽貨》:「道聽而塗說,德之棄也。」;《孟子.梁惠王上》:「塗有餓莩而不知發。」;《莊子‧逍遙遊》:「立之塗,匠者不顧。」;《莊子‧秋水》:「明乎坦塗。」;《莊子‧徐無鬼》:「七聖皆迷,無所問塗。適遇牧馬童子問塗焉。」,上為其證也,真是「一字之褒榮於華袞,一字之貶嚴於斧鉞」。本來錯是可以錯有錯著,但有是硬要正音正讀便會出岔子,例如老撾,那些所謂的正音專家卻教要讀老渣,但大家知寮國英文是Lao,讀老撾便可以由音位流變中的音渡讀出如Lao,因為o尾及w聲皆圓脣,如果讀Ja則變為舌尖音,而不能有音渡之效果矣,又例如華山,正音專家教讀話山,殊不知,山海經中言華山及遠望之若花狀,如果要正讀,是否要讀花山呢?

不過原來民國時狂人倒有不少,如有些稗史趣聞記載,黃侃於留學日本時,推開窗門便往外撒尿,剛好落在章太炎窗前,倉海君亦曾引黃侃與女學生在公園野合,果真狂也。他師父章太炎也好不了多少,倉太炎在《東京留學生歡迎演說辭》中提到:「大概為人在世,被他人說個瘋癲,斷然不敢承認,……獨有兄弟卻承認我是瘋癲,,而且聽神病,而且聽說我有精神病的話,倒反格外高興。」,又例如劉文典,看不起沈從文,公然與老蔣頂撞,朱自清被他批評,甚至說未聽過巴金,“觀世音菩薩”,劉文典就借用來表達對詩的看法,他說,“什麼是詩,觀世音菩薩即是。觀世者,觀察客觀世界也;音者,音韻之美也;菩薩者,覺有情也。”學生向他討教如何寫好文章。他信口說“只須注意觀世音菩薩就行了”,學生不解。他說:“『觀』,是要多觀察;『世』,是要懂得世故;『音』,是要講究音韻;『菩薩』,即是要有救苦救難、為廣大老百姓服務的菩薩心腸。」,可謂狂極。還有一個便是熊十力,熊十力兒時試過打破菩薩泥像,也試過赤條條地躺在廟中香上睡覺,更在武昌起義後寫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同樣我也很喜歡熊子真常喜歡吟誦的,陸九淵的詩:「仰首攀南斗,翻身倚北辰。舉頭天外望,無我這般人。」

我想寫到來這裏都應該是是候作結了昨亱真的昰激死朕耶那部死人電腦真的他媽的仆街寫到一半竟然記憶體不足當機害我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打了又打打了又打了又打了又打了又打了又打打打了打打打打打了又打打打打打打打打到三點時間不多唯有睡覺去也留待今朝明朝又是同樣的打打打了又打打打又打了又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打了又打打了又每日重覆不停的日復一日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到最後其寔我也不知道自己打了甚麼

9月20日賽馬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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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
5 得寸進尺, 6 綠色理想

第二場
1 新石磨藍/ 2銀鑽, 11萬人醉

Trepan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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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腦手術﹐古代就有記載﹐名醫華陀也可能因想做這個手術去醫眩暈症之所以死﹐不過現代人就真的先進了麼?我相信﹐只要能夠脫出口無論如何不能置信的廢話﹐這個世界你就能夠找到相對的人去相信是事實。

Trepanation, alternately spelled trephination, is a practice which hails back to ancient times when it was believed that mental illness was caused by the presence of evil spirits within the head. This primitive surgical technique, which involved chiseling a hole in the skull, was intended to release these malevolent spirits. Modern practitioners, preferring the use of electric drills with special cranial perforator's that know when to shut off and stop the drilling 'automatically' before damaging the brain covering (dura matter), contend that this simple and fast operation improves blood flow to the capillaries of the brain on a permanent basis. The many benefits to this procedure include relief from the following: anxiety, stress, headaches and depression, as well as a higher level of consciousness & awareness with improved mental activity.

The modern trepanation movement began in 1962, when a Dutch doctor named Bart Huges developed the hypothesis ("The Mechanism of Brainbloodvolume ("BBV") - Published in 1962) that as we mature and age our skulls harden, restricting blood flow to the capillaries of the brain. He reasoned that children, especially babies with their "soft spot", had a clearer outlook on the world because their brains were free to receive more cerebral blood volume than in our adult brains with hermetically-sealed skulls.

Wanna to have a hole drilled into your head? 還有興趣開隻天眼的人可觀覽以下這 site: International Trepanation Advocacy Group. A few lines from a rap song floats atop my mind, "Insane in the membrane, insane in the brain..."

抹大拉瑪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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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底安派 (Mandaean) 為一尊崇施洗約翰並以他作信仰刻心的教派,在伊拉克自耶穌時代流傳到今天。在他們的經典《施洗約翰之書》中有著對抹大拉瑪利亞背景清晰的記載,當中講述抹大拉瑪利亞乃自巴比倫皇族,並自少在法利賽派猶太教中熟讀《托拉》律法,因著愛慕耶穌而放棄與生俱來的榮華富貴生活,從此她離開法利賽派並轉投苦行清貧的厄賽訥派 (Essenes) 去。額色訥派有別於當時猶太教另外兩大派系(講究律法的法利賽派 (Pharisees) 和財雄勢大的撒都該派 (Sadducees) ),他們主張苦行清貧、淡泊脫俗、嚴守摩西律法、素食齋戒及男女平等,持打坐入定及其他秘術修行法。抹大拉瑪利亞在厄賽派之時既成為了耶穌的伴侶同時亦是額色訥派的女祭司。在《施洗約翰之書》中有這樣的描述她的聖職:

眾人來到瑪利亞在夫拉示河岸的寶座,
有白色的旗幟為她而展開,
並有聖典在她的膝上。
她朗讀真理之書去喚醒萬國。

抹大拉瑪利亞的轉向觸怒了其父巴比倫君王和原來許配予的法利賽派中具權勢之人,法利賽人士亦因此不斷咒罵抹大拉瑪利亞和厄賽派,這是為何他們設法要消滅厄賽派及釘死耶穌的背後真正原因。因著抹大拉瑪利亞當時還年輕,耶穌就把厄賽派監督主教之職傳給了親兄弟雅各,而雅各則在公元六十二年殉道並傳位給抹大拉瑪利亞。

詳述版:《抹大拉瑪利亞福音》解說


Romanis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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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談到語言,在留言中談到一些語言的Romanisation。讓我想到自己不懂日語、泰語、印地語等不是用拉丁字母的語言文字,每次我要quote這類語詞必須羅馬拼音。我也盡量不quote日文歌詞,因為必須假名與漢字、羅馬拼音和中譯三者並陳。當然也有會日文的朋友會熱誠地告訴我一個詞假名、漢字和羅馬拼音怎麼說。

我沒有特別研究羅馬拼音,可是總覺得不同的羅馬拼音法的除了語言學的考慮,很多時還是政治的角力。比方國語(普通話)有Wade-Giles拼音、內地的漢語拼音和台灣的通用拼音;韓文有McCune-Reichauser式(北韓仍沿用)和近年南韓當局在2002年公佈的新拼音法;日文用平文(Hepburn)式和日本式羅馬字(Romaji)。當然這些差別還是語言學所謂音位轉錄還是標音轉錄的問題,只是不同的當局怎麼取捨而已。

談談取捨問題吧,我的原則就是約定俗成。國語(普通話)我習慣用漢語拼音,雖然一些歷史性(historical)的人地名我會用Wade-Giles,例如Peking, Chungking等。我知道很多人不喜歡漢語拼音的q, x, zh之類。通用拼音改成了ci, si和jh,但不自然,讓人看不慣。雖然通用拼音的ci或漢語拼音c的近似印尼語的c(發類似ch或ts音)。可是c在英語是發k或s音的,所以「曹操」我寧願拼Tsao Tsao而不是Cao Cao。曹雪芹拼Tsao Hsueh-chin不是Cao Xueqin符合了我的historical原則。通用拼音有一點我欣賞的是設立了-ih表達「空韻」(就是漢語拼音中的zh, ch, sh, r, z, c, s後面那個韻母),不過有些拼法較繁複又因意識形態問題我只在某些台灣地名使用。

日文的平文(Hepburn)式和日本式最明顯的差別是Ta, Chi, Tsu, Te, To那行的Tsu和Chi。嚴格上他們分屬不同的聲母,可是在五十音圖偏偏排在同一行。日本式要用Ti和Tu以求整齊同屬t行,但按實際讀音我寧取平文(Hepburn)式。

韓文我採取南韓當局的新拼音法,如道士兄所言母音有八種性質和長短變化。所以新拼音法用"e"表達這種差別。比如平壤是Pyeongyang(M-R式是Pyongyang,加e好像是長音,待查),首爾是Seoul(原則上M-R式是Soul,但一般拼成Seoul。大部分操英語的人都把Seoul念成英語的Soul,但實際讀音是SEO-ul,兩個音節,"Seo"近似粵語的「梳」)。不過一般人的批評是如果不了解或不會韓文,根本單看拼法不會立刻意會到什麼長音短音的分別。

泰國語沒有公認的Romanisation,所以"Sawaddee Kraab"(你好,男性用)大部份人是拼Sawasdee Krup的,雖然"s"根本不發音。道士談到聲調問題,但本人用Romanisation只求別人知道一些外語怎麼說法,但聲調的問題也不是我可以處理和必要處理的了。最後談自己一個別名的Romanisation:「小P」我曾考慮過該用Siu P, Siao P, Hsiao P還是Xiao P,結果因為這個稱號是源自小丁(Siuding)結果用了Siu P。但結果還是使用乏人,再加上有朋友表示不喜歡小P這個稱號"Siu P"只得束之高閣,「小P」的使用範圍也只能劃定在幾位朋友之間。

延伸閱讀:
維基百科關於Romanisation的中文條目

回應Zeke:我知道希伯來文的確有很多附加符號,但因我不懂,不在討論之列。

旅遊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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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旅遊﹐總喜歡在出發之前把當地的語言研究一下(雖然無邊樣學識﹐罵人的本事卻可走盡大江南北﹐中外八國)﹐不過出到外地﹐最基本起碼也學懂叫救命嘛﹐還有時可預防吃虧。日文的平假名﹐片假名﹐也有約百個吧﹐不過勝在系統在五母音﹐AEIOU﹐おはよう ごさいます O-ha-yo-u Go-sa-i-ma-su。讀寫也不太複雜﹐雖然就算像我一點也不識日文的人﹐兩三日硬記起符號﹐還是可以不多久便也"讀"起來﹐只不過是不知意思吧!至於韓文﹐也是由ㄴㅣㅇㅊ﹐這些符號﹐分別約二十子音和二十母音﹐拼起來組字。안녕하세요 An-nyong Ha-sye-yo﹐因為有些雙重母音﹐和母音有八種性質和長短變化﹐讀起上來比較難把字音掌握得準﹐不過還是有理可尋﹐要學懂讀﹐應該花點耐性便行(我無)。

這次準備去泰國行下﹐便看看有關泰文的網站﹐讀起來有感覺有點似越南話﹐本來也想照辦學下讀讀他們的字﹐但點知一看到 44 個子韻﹐32 個母韻﹐字母擺前擺後又有分別﹐還有高﹑昇﹑平﹑低﹑跌五音(*1)。單是看看以下這八個子韻: ข ฃ ช ฆ ซ น บ ป ﹐驟眼看起來便分別不大﹐所以便決定立刻放棄。數目讀起來﹐有點像潮州語﹐所以不難(數目字又另有寫法﹐成七十幾個符號﹐重無乜可劃一既方法﹐結合大量梵語、巴利語、印歐一帶、甚至越緬老窩、中國雲南也浸入不同地區的方言﹐還有興趣的可參觀這個 site。不會讀﹐便死記一兩句必要時有用的話如:"Yet mang! Loog-Ga-Ree!"

*1:tone﹔ 如同樣mai的法音﹐提高發音"ไหม 米-" 和跌點音 "ไม่ 咪" ﹐意思便有點不同﹐和我們廣東話的﹐係(平音)﹐ 和係e(提音)同樣也可使句子帶疑問語氣有點像吧。

“九·一八”事变七十五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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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 “九·一八”事变七十五周年纪念日。提及“九·一八”事变,人们总要想到“勿忘国耻”的口号,那一段被侵略、受凌辱的历史确实堪称“国耻”。

然而,这“耻”仅仅属于“知耻”的中国人吗?

梁实秋先生曾说,日本军人穷凶极恶、兽性十足,日本文官恬不知耻、篡改历史。如果“友好邻邦”知耻的话,那么“九·一八”事变(“七·七”卢沟桥事变、整个侵华战争……)更是日本的国耻;如果继续恬不知耻的话,那就更为可耻。

可见,“耻”是注定属于日本的,无论它知或不知。

出血大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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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係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幾日前喺沉悶的港聞版上竟然爆出單“淫蟲召妓搞到下體出血”的奇聞,不過最令人感意外的,仲係呢條起雙飛的大滾友居然係名大狀,上朱下德。翻查案頭本Bar List(香港執業大律師名冊),原來阿德哥都頗senior,83年喺香港開始執業,在Bar List中Seniority List排第四頁,與歸隱名狀余叔韶愛子余國充同年出道。佢條友有幾多料我就唔知,不過據說佢專打民事及商業訴訟,80-90年代百業興旺,佢應該撈唔少水,所以揾埋揾埋去叫雞亦無可厚非,喂,大狀都係人,要上廁要食飯,性慾到唔通唔走去出火,不過出火變咗出血,朱德阿朱德,你都真係影衰啲狀門同業咯。



但朱德今次除咗出火出血仲出埋禍,皆因佢條友知道有報導指稱他要靠食春藥後方能一柱擎天,深感不忿,竟招請雜誌記者去佢屋企做訪問,對啪春藥傳聞作大反擊,而更激就係佢竟然在記者前一寬褲帶,嚟個show全相。佢咁做有冇刑事責任就好難講,因為“顯陽”的地方喺佢屋企,屬私人地方,而且佢只係show嘢,冇叫人掂,叫人搞,所以不構成gross indecency或 indecent exposure in public or before public。但呢鑊Bar Association(大律師公會)就做硬佢,因為根據Bar Code(大律師守則)第6(b)條講明會員不能“engage in conduct which is dishonest or which may otherwise bring the profession of barrister into disrepute…”此例更涵蓋日常生活的行為,一向注重面子形象的大狀會點會唔郁佢,不過我個人覺得最“bring the profession of barrister into disrepute”就係佢叫雞叫到出血兼上埋頭條,狀門好色之士眾多,但搞到咁狼狽,都睇怕阿朱兄係第一個,咁鬼醜,影衰啲行家,今趟實行將佢祭旗,等世人都知道“叫雞本無罪,出血要嚴打”的道理。

但除咗“顯陽”外,聽聞朱老兄仲兼職幫人睇風水,消息有幾堅我唔知,因為係位執業多年的律師話我知,但如果屬實,咁佢呢次就衰兩瓣,因為Bar Code第23(2)條嚴禁會員秘撈,除非得會長同意及從事Bar Code附件4中的行業,否則一定叫去照肺,我用放大鏡由頭睇到尾,都唔見附件4中有提到睇風水,所以朱德今次都係凶多吉少,就算唔釘牌,都起碼被人suspend from practice for a long long time。不過唔緊要啦,橫掂佢晚晚都要去揾鳳姐,揹住個大狀牌咪搞到佢叫雞叫得就住就住,盏唔過癮。

查實佢唔做狀,可以轉行做春藥同風化案的expert witness,時下咁多冒牌春藥,D正貨商號可能會告佢哋,到時候請阿朱老兄俾點“專業”意見,又有錢收,爽呀!而風化案如強姦、性侵犯,好多時都會睇吓條陽物有冇penetrate into the vagina,喂,家陣佢入到“出血”喎,唔揾佢俾evidence揾邊個先?!

Pan-Horus (復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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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學家曾宣稱發現了第十個行星,經過研究,最近終於決定不再添加這顆新行星,甚至要把冥王星除名。

作為金牛座的我,正是因為行星太少而星座太多,故此要與天秤座分享同一顆守護星 (Ruling Star),也就是象徵愛神的金星維納斯 (Venus)。守護星維納斯,讓天秤座與金牛座的弟兄姊妹們都變得浪漫、和諧、富有藝術氣息。

然而,金牛座的維納斯始終是借來的。金牛座一直在等它真正的守護星出現,名叫 Pan-Horus (Goodman, 1999)。Pan 是羅馬與希臘神話裏的牧羊神,而 Horus 卻是埃及神話裏的復活神。可以說,如果沒有 Horus,法老王的木乃伊有再多乾坤都是白費,因為只有 Horus 才能讓他從死裏復活。

這個意味其實很有趣。和金牛座相對的是象徵性與死亡的天蠍座,守護星是冥王星,亦即神話裏的死神。金牛座與天蠍座一向都是相對應的星座,例如前者掌管頸咽喉,後者掌管性器官:正是發育時期一起發生變化的地方。

愛神雖然有很多情人,但與冥王卻沒有什麼淵源。勉強來說,愛神曾與冥王的妻子冥后爭一個人間美男子,卻又因愛神的情人戰神 (Mars) 吃醋,於是變成大熊將他殺死。死亡對冥后來說自是小兒科,她於是復活了那男子,並與愛神分享他,一年各佔六個月云云 (Constellation Chamber, 2006)。

如今真相大白,金牛座的守護星到底並非愛神,而是復活神,那便完美地和天蠍座成為一對了:一死一生,生即是死,死即是生。這個意象,世界各個宗教都有,包括印度教的濕婆之舞 (祂一跳舞,便會世界末日,亦是下一個世界的開始)、基督教的復活奧蹟等。

可惜,舉世星學家所期盼的第十行星,不單沒有成為金牛座的 Pan-Horus,還累得天蠍座也失掉了冥王星。生即是死,死即是生耶?

Reference:
Constellation Chamber. (2006). Taurus: Ruling Planet. Retrieved from http://www.novareinna.com/constellation/taurusplanet.html

Goodman, L. (1999). Linda Goodman's Love Signs: A New Approach to the Human Heart. Retrieved from http://search.barnesandnoble.com/booksearch/isbnInquiry.asp?EAN=9780060968960

倒扁有感,兼懷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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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明山下的夜空,
 是潺潺的水聲,幽幽的眼神,
佛拉明哥的舞影。
 凱達格蘭大道上,
卻是「九五,九月九」的嗆聲,
 是陳昨非那打油詩的呻吟。
或許,這都該叫人心醉,
 這些都該叫人激動。
我坐在90M的小巴上,
 想謅一首「瑪院*秋色」
無奈想到外公的掙扎,外婆的眼淚,媽媽的擔憂,
 這麼的東西又豈能宣之於口,形之於文?
荔景山下,是聞名於世的葵涌貨櫃碼頭。
 我卻沒有鄭愁予的詩才,說什麼過客成了歸人。#
病房的屏幕放著心繫家國
 我不禁問,孩兒心之所繫的
是哪個家,是哪個國?

* 瑪院:即瑪嘉烈醫院,分本部大樓和荔景大樓。
# 鄭愁予:台灣詩人,曾於高雄港的貨櫃碼頭工作。
 

真假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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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線電視這個星期的新劇說到做銀號貨幣生意的商號。想起了一篇明朝張應俞著叫《騙經》的文章﹐當時白銀是慣用的流通貨幣。現代有假銀紙﹐以前也有假白銀﹐不同的成色﹐不同的產地﹐一樣也有上下高劣的贗品。文內節錄了段辨說銀之真假的文章﹐於下略陳其一二:

夫元宝者,坑淘出而原宝。今之官解錢糧,亦傾煎如坑淘出厚色,而成元宝也。帶有松紋,与細絲一樣,其皆足色也。不足成色的銀﹐為了要加上花紋﹐也層出不窮﹐有搖絲、水絲、画絲、吹絲、吸絲、茶花...另外還有鼎銀﹐即汞銀也。做個例怎做假銀:「以紋銀五錢,以汞五錢半,入鐵鼎中,傾其色通紅于內,取出候冷,拿出其銀,止有一兩,拆汞五分,可打之而成,或造之以成餅。以銀薄貼于外,以墨微洒之,以掩其太白。更能造酒器,及諸項首飾。能拔銀絲,亦猶細絲者,只是色略青些。」更有赤腳汞銀、銅、鐵碎、銅碎...
製作繁複點的﹐也還有鈔仔銅:「用銅一兩﹐入銀三份﹐入爐中。以白信石(又名白信、白砒、白砒石﹐Arsenolite)如硝抽入,瀉入中。取出鋏四旁者三四分重片,中心者又入炉中傾。再鋏,如此者数次。然后用銀末,以碗极細,用酸砒草搗汁,入硼砂(*1)三分,以罐仔同煮。后放前銀末三分,入砒草汁內。以前銅入罐中,以筋炒之,取出,以白水洗去其砒草汁,其色甚白。有一人問曰﹐銅中只用銀三分,后又以銀末三分,何能使銀相交于外。其人對曰﹐世間宝物,惟金銀為至宝。若先不以銀三分入銅傾煎,則后用銀末亦為煎煮,必不能入。先以銀三分入內,則后用此銀末煮之,自然相應也。故造假銀,俗曰“神仙”。然辨此銅,當認銀色,乃死魚白,无青白之色。再看其腳,有兩樣:或用胭脂点,或用石瞭点。須在点腳及死魚白處辨之處,則真、贗了然。」其它還有漂白、煎銀餅法(由九五成至五成色不等)、鹽燒餅、白鹽燒、三鋏餅、倒茅餅、鐵線餅、江山白、華光橋、神仙餅、糝銅餅、倒插鉛,其餘奇巧假銀数十樣,不能盡錄。原文很長﹐但有興趣大可找來一看﹐同書已經有記載類似跌錢黨這些人了。中外歷史真銀也是辟邪之物﹐又認為遇毒變黑(*2)﹐所以地位重要﹐以銀煲熟的雞蛋去滾腫消瘀﹐雖不知是否有科學根據﹐對我這個百厭仔小時可頗有功效。再想想﹐鑄金打鐵我就未有緣學到了﹐不過雕圖章﹑筆功這些功夫﹐是否可用來做銀票!?【七】

*1:硼砂(borax) 為硼酸鈉 (sodium borate) 的俗稱,自古就習慣使用於食品,舉凡: 年糕、油麵、燒餅、油條、魚丸等,多用硼砂做為增加韌性、脆度以及改善食品保水性、保存性的添加物,因為毒性較高﹐目前已為法所禁止。硼砂進入體內後經過胃酸作用就轉變為硼酸,而硼酸在人體內有積存性,雖然每次的攝取量不多,但積少成多,連續攝取會在體內蓄積,妨害消化酵素之作用,引起食慾減退、消化不良、抑制營養素之吸收,促進脂肪分解,因而體重減輕,其中毒症狀為嘔吐、腹瀉、紅斑、循環系統障礙、休克、昏迷等所謂硼酸症。藥材鋪以前有得賣既硼酸粉(boric acid powder)﹐撒如牆角﹐穴邊﹐可是毒殺蟑螂的妙藥。
*2:古人所指的毒,主要是指劇毒的砒霜,即三氧化二砷,古代的生産技術落後,致使砒霜裏都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其所含的硫與銀接觸,就可起化學反應,使銀針的表面生成一層黑色的“硫化銀”,到了現代,生産砒霜的技術比古代要進步得多,提煉很純淨,不再拌有硫和硫化物。銀金屬化學性質很穩定,在通常的條件下並不與砒霜起反應。 有些物質並不含毒素,但卻含有硫,例如雞蛋黃,銀針插進去也會變黑。相反,有些很毒的物質卻不含有硫,例如毒蕈、農藥、毒鼠藥、氰化物等,銀針與它們接觸,並不會出現黑色反應。因此,銀針不能鑒別有毒物質,更不能用來作爲驗毒的工具。

一位不稱職的隱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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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不上學也不上班,沒有錢也(很自然)沒有朋友,而年齡又不算太大,恭喜你──你不再“孤獨”了,你會弔詭地被自動納入“隱蔽/雙失青年”這一新興階層或社群,而“隱蔽”就從此光芒萬丈、七色生輝地成為你的身份,像聖神印記一般永不磨滅。《蠱》上九云:“不事王侯,高尚其事”,我們聽到大概會嗤之以鼻:“挑,你頹就頹啦,高咩尚呀?”

時代變了。勞力如果能賺取金錢,那香港首富該是一頭牛;知識如果能創造財富,那李嘉誠應是香港最淵博的人了。知識和勞力不錯都能賺錢,但那不是必需更不是唯一的條件,說到底,世事永不能簡化到用一道方程式便能概括掉的。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的人生目標只是賺錢的話,有兩種無謂事你大可省掉不做:一是讀書,二是上班。急變的世界,其實早已為我們解除了阿當的詛咒──要生活,你根本就不用工作,或至少不用整天工作。是領綜援嗎?當然不是,悟/誤者自悟/誤吧。我認為在現代社會,你早可以不怎麼上班,而又能合法且有尊嚴地賺夠生活費,但前提是,你要有充足的理智和強勁的意願去抵抗無孔不入的消費文化才行。

“隱蔽青年”這稱呼擁有一切標籤的好處,就是方便不用腦的懶人去橫掃性地概括某些根本不應概括的特殊事物。為什麼我們的世界不像百年前般,出了那許多的奇人異士呢?也許不因為世界缺乏這些人,而是平庸而可恥的教育,令我們再沒有足夠銳利的眼光去發現他們,也沒有足夠精巧的語言去描述他們了。不能言說的東西,可以是上帝,也可以是虛空;沒有人說,也就不再存在,這就是我們殘缺的世界認知了。

假如現在說要介紹一位隱士,那麼我們這些飽受傳媒“教育”多年的人,腦中可能會條件反射地閃出一個畫面:一個滿面暗瘡、雙目無神的青年,終日伏在電腦前瀏覽色情網站和喪打網上遊戲。但如果我在介紹一位雙失青年之前,先播一兩段《阿飛正傳》中哥哥瀟灑踱步和顧影獨舞的片段,再配上一些醉人的拉丁音樂,然後來句這樣的旁白:“旭仔,是六十年代的雙失,在單親家庭長大,大半生都無所事事,他愛這樣形容自己:我是一隻沒有腳的鳥”--看到這些畫面,聽了這種旁白,你又會否對雙失這一“貴族階級”趨之若鶩呢?

隱蔽,是一種非主流的生活選擇,只要不妨礙別人,就沒有所謂對錯好壞。看Guy Bechtel 和 Jean-Claude Carrière編的《異人錄》( Le Livre des Bizarres),我發現原來古人玩“隱蔽”可以玩得這麼盡:Saint Baradat把自己困在一個僅有通氣小孔的革囊中,整天都雙手朝天地站立;隱士Nikon為了懲罰自己抵不住慾念誘惑,竟強逼自己住在亂葬崗(un charnier)三十年,更要站着睡覺,以及只吃那些靠他的淚水灌溉而從腳旁長出來的草維生(ne mangeant que les herbes qui poussaient à ses pieds, arrosées de ses larmes);Saint Benoît de Hongrie則住在一棵橡樹的軀幹中,還變態到要在樹身四面都插上尖利的木樁,只要他的身體稍為鬆懈,便會立即被木樁刺中。相比起這些可歌可泣的隱士,我的朋友掬香齋主人便未免太“主流”了:他只是閉門不出八、九年而已,在隱蔽界簡直全無建樹,所以我很坦率地跟他說:“隱蔽不是問題,但可惜你根本沒有隱蔽的天份,不如乾脆走出來吧。”

走出來後,他隱蔽地發表了這篇《緣起》

沈默是我日常生活的內容,而胡思亂想更是這種內容背後隱藏的主題。

本來呢,有話不一定要非說出來不可的。精緻的想法在頭腦之中一閃而過,提供了半晌的歡愉,它本身的任務已經完成,一般是不必說出口的,甚至是不便說出口的;就是在友朋間偶爾的閑談透露了一些,亦只是說說而已,一般也是不用筆之於書的,甚至更是不能筆之於書的。

由於倉海君看似無意却又是有計劃的擺佈,漸漸的把我從常規之中越引越遠:先是誘騙我寫寫稿,再後來是代我登記成了博客。在我得悉他的計劃之後,他已經把這個地方喚做“隱士”,而我唯一可以做的是將計就計的添上一個“廬”字,算是一個可以住人的地方。

假使讀者讀著覺得有一星半點的趣味,那就應該感激倉海君的好事,因為原本這些東西的命運只會像秋日山上燒化了的野草,在藍天朗日之下隨風破碎,不會在人間留有丁點遺跡的。

法訟笑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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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本人不學無術,閑時卻愛舞文弄墨,蒙多年好友垂青,許我在此大放厥詞,自忖雖無滿腹經綸之才,幸存三寸不爛之舌,遂效雅士文人月旦奇聞異事。豹隱多年的狀門老將余叔韶曾著《法訟趣聞》一書,論才學見識,吾不及余公之萬一,故筆下所書,充其量僅可稱為“笑聞”,如有陋誤之處,望看官多加包涵。

Q.C.都口窒

Q.C.者,Queen’s Counsel也。回歸前所有狀門高手都希望獲女皇陛下以英王制誥(Letters Patent)冊封成御用大狀,一來有得威,二來可以借此提高收費,名利雙收。但其實“御用”未必口齒伶俐,城中有位以打刑事訴訟出名,幾年前某男藝人被告妨礙司法公正也不惜花巨費請他老人家辯護。行內人仕均知此君有龍陽之癖,最愛喺庭上揮動其真絲手帕,似足《笑傲江湖》中自宮後的林平之。真人話“唔怕生壞命,最怕改錯名”,他名字就跟黑社會有不解之緣。

老實說,打刑事官司,最緊要就係諳熟刑事程序及證據法(Criminal Procedural & Evidence Law),呢兩方面,佢老哥簡直係城中一絕,我肯定佢午夜夢迴都可以把有關法例從尾到頭背誦出來。可惜佢的spoken English認真麻麻,文法上當然無錯,但因佢本人老牛咁聲,加上說話斷斷續續,好似部無電鬚刨咁,窒吓窒吓,無番咁上下功力,真係咪旨意聽得明佢講嘢。如果考評局攞佢喺法庭的陳詞做明年會考英文Listening的試題,我擔保起碼肥八成考生;如果攞嚟做語文基準試題目,至少一半以上英文老師要返鄉下耕田。

不過最爆笑的,還要數佢啲求情技倆(Skill of plea in mitigation)。話說有條細路,誤交匪類,毛都未出齊就學人劈友跳灰,喺屋企門外被皇氣捉住,重喺佢身上搜出幾把開山刀、牛肉刀,之後跟佢入屋仲搜出大量啲英文名詞水蛇春咁長的毒品。佢老哥最拿手就係打口供,不外乎就係話份供詞並非在被告自願的情況下錄取及錄取口供的程序不當。老實講,佢啲legal knowledge真係好掂,可惜個鬼佬官唔buy,真係吹佢唔漲! 但勢估唔到係替條細路求情時,佢老哥竟然話條細路自幼在單親家庭長大,以致誤交損友,依家痛改前非,同阿媽去加拿大生活,重新開始,係案發當日,條細路本來係去同阿媽會合,準備離開香港,故懇求官老爺從輕發落。聽到佢嗰番求情,真係令我瞠目舌結,嘩,真係只有傻仔先會信條靚仔改過自新。我食咗咁多年飯,從來未聽過有人會帶住幾把尺許長的開山刀去見老母,更加唔好話去加拿大移民讀書啦。

不過好似呢種“死症”(即being caught red-handed),真係就算揾陳夢吉宋世傑嚟打都係吟詩吟唔甩,只好洗定對八月十五等坐花廳,所以這位Q.C.雖然略嫌有點強詞奪理,但亦無可厚非,佢只係想幫個客,從專業角度,絕對係個一流好律師。

神行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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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篇文章是準備寫在自己的blog內的﹐自己的羞事﹐那有人拿出來張揚? 不過﹐自由港﹐自由講﹐便一拼打包放在此﹐貫成一向百無禁忌的作風。本來開始構思寫這篇時只不過是種衝動﹐想自吹自擂一番﹐但是回頭一想﹐其實自己跑一定不是最快﹐跳也未必一定最高﹐卻給當年有個 Science 科先生改了這個名﹐當眾奚落﹐也沒甚麼光彩可說﹐不過說開了﹐也不妨說下去。花名隨了"神行太保"之外﹐在美國時還有個"急經風"(神經瘋顛)等﹔當年在美國﹐未識到任何人﹐已原來先成為了全校中國人的話題(二十多人﹐是啊﹐小社群總是多事)﹐也不能怪別人﹐但人的行為往往就是那樣無聊吧!正是誰人背後無人說? 誰人門前不說人?(哈﹐憤憤不平樣) 不過當年自己又真的是過度活躍吧!想起來﹐這些坐不定的性格﹐就已是不少人面前的話題﹐也是背後茶餘飯後的笑話罷(嘻﹐聽不到就算是有﹐雖然沒證明﹐但是還是可以想象的)。但是為甚麼整天也跑來跑去?我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像 Forrest Gump 一樣﹐傻傻的﹐想跑就跑﹐發泄精力吧。這兩年﹐回港後跟朋友聚起來﹐談談當年(也真的老了﹐已經有‘當年’可講)﹐就居然發覺自己還有很多怪行為至今仍然給人說著。嘻﹐有些事自己也完全忘記了。原來我試過成個人爬上黑板頂的八分吋位和門的一吋位間﹔也試過整個人跳高抓著籃球架框(入波個位)﹐再成個人穿過﹐坐在籃球架板上。城門水塘打槍戰時飛過八﹑九呎石澗。如果不是還是有人證的存在﹐自己確也記不起那時自己的很多事了。可能我媽也沒說錯﹐那時的我就總是見到想到的目標﹐便會不顧中間有什麼也衝過去的人﹐有那股衝勁﹐自己的人生是過得比人精彩﹐但同時也闖了不少禍出來。小一的老師就曾向我呀媽投訴﹐"你個仔呀!番左成大半個學期架喇﹐我都差唔多未見過佢唔搽紅藥水番學。成日唔聽書﹐個檯面有個小洞﹐就給他用鉛筆轉個大洞出來﹐但係問到佢問題﹐又重識答﹐所以我都無晒佢符。"

至今印象深刻那次就是在灣仔運動會中的一次﹐唔﹐跳下一層樓﹐八至十尺﹐在當年來說﹐是件非常容易的事。那次就和另外兩個同學行到一個停車場附近﹐不知談論何事﹐話題竟然帶到﹐"這度牆頂跳下來也不難!" 本來在下看上去的確不是很遠﹐那知看下來卻很高﹐相信是十六七尺左右吧?(也記不清距離﹐總之好高!) 本來已準備打退堂鼓﹐那知那些所謂朋友卻在吹噓(威逼利誘﹐少年嘛!)﹐想了幾次(來回從樓梯走上走落四五次)還是向下一躍。那刻------那刻------很長﹐平常在腦中是"跳﹐到"﹐"跳﹐到"﹐那刻﹐腦內只想(無錯﹐是有時間去想的):"X街囉﹐甘X耐都未到地既?"﹐結果﹐還是到地﹐只覺腳下壓力很大﹐便順勢向旁邊側身滾了兩滾﹐連打帶消安全著陸﹐不過校服白恤衫就黑了﹐回家給老媽省了鑊。那也是最後一次會考慮跳那樣遠既距離。

呀!還有次去滑雪﹐朋友叫我露兩手"踏雪不留痕"(係呀﹐真係唔知點解總係甘多‘益’友!)。道上自然是踏痕滿佈﹐但見道旁的雪地潔白可愛﹐便向那處奔出。嗖!點知原來路面就壓得堅實﹐路旁卻是條坑﹐驟眼看來和路面也是水平﹐走出踏不到兩步便踏個空﹐而且還不是條小坑﹐一踏了空未及思索﹐雪面已甫至心口﹐嚇得我魂飛魄散﹐只有狼狽爬番上路面﹐本來那種扮高逸的氣質嘛﹐卻可以說像高人般 - 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實﹐這幾年已經很少跑動(唔通三十歲人仲週街跑咩?)﹐又沒以前輕盈(飽食終日的後果﹐還算健康)﹐現在叫我跑都恐怕無氣(食煙 - 戒了個幾月)﹐又怎會像當年o甘好氣﹐o甘好想像力﹐因為聽過少林寺有‘八步飛蟬’﹐自己就練下練下﹐練成一半的"空中四走"。助跑兩步﹐還可立上135cm 左右的高度﹐如果還能跑下去﹐最好自己能夠逃離時間的追捕。也不記得清楚所有事﹐倉海兄﹐你補充吧!【六】

復國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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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教派以「以色列復國乃應驗了聖經末世已臨之預言」而欣喜若狂,接而猶太人最終(快將)歸信耶穌云云;相反地,猶太教作為第一身受益人卻是異常地冷眼無視以色列復國,教內更是彌漫一股反錫安主義,這是基於《猶太法典 — 女性之序》(Seder Nashim) 教導的「三誓約」,分別是:
1. 不以武力復國
2. 不可違抗原居地政權之命令和
3. 不應添加罪障拖延受膏者時代來臨

這「三誓約」乃根據《雅歌》3:5:

耶路撒冷的眾女子啊,
我指著羚羊或田野的母鹿囑咐你們:
不要驚動、
不要叫醒我所親愛的,
等他自己情願。

反對以色列復國的猶太教人士相信以暴力建立的以色列國並不是神所悅納,這樣的錫安主義只會成為更一發不可收拾的反猶太主義之導火線。在等待真以色列及受膏者時代來臨之時,按著《耶利米書》29:7 教導著他們要為眾城列國的福祉禱告,因著列國人們兩千年來的包容:
我所使你們被擄到的那城,
你們要為那城求平安,
為那城禱告 Y-H-V-H [泛作耶和華]
因為那城得平安,
你們也隨著得平安。

所有主張錫安主義的猶太人都是違背祖傳的教導。

暴力和應驗預言兩者該如何權衡取捨?公教及新教曾本著相信納粹屠殺猶太人乃應驗《啟示錄》 「選民被殺」而默不作聲,今天再以「應驗預言」為由私利為實去縱容及支持這個「偽錫安國」,《猶太法典 — 女性之序》所說的因著以色列暴力復國而形成的反猶太主義的確應驗了,同時亦將西方和回教國家間千年之仇推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junk mail to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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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 yuo cna raed tihs, yuo hvae a sgtrane mnid too. Cna yuo raed tihs?

i cdnuolt blveiee taht I cluod aulaclty uesdnatnrd waht I was rdanieg. The phaonmneal pweor of the hmuan mnid, aoccdrnig to a rscheearch at Cmabrigde Uinervtisy, it dseno't mtaetr in waht oerdr the ltteres in a wrod are, the olny iproamtnt tihng is taht the frsit and lsat ltteer be in the rghit pclae. The rset can be a taotl mses and you can sitll raed it whotuit a pboerlm. Tihs is bcuseae the huamn mnid deos not raed ervey lteter by istlef, but the wrod as a wlohe. Azanmig huh? yaeh and I awlyas tghuhot slpeling was ipmorantt!

舊式樂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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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認為,「自殷以前,但有五聲。」杜佑《通典》。與七聲相比,古文獻中反映出的五聲出現的年代要早得多。
「昔文之以五聲,宮商角徵羽。」《周禮‧天官‧大師》
「雲五聲:宮為君,宮之為言中也,中和之道,無往而不理焉。商為臣,商之為言強也,謂金性之堅強也。角為民,角之為言觸也,謂象諸陽氣觸物而生也。徵為事,徵之為言止也,言物盛則止也。羽為物,羽之為言舒也,言陽氣將復,萬物滋育而舒生也。」《晉書‧樂志》
「昔者,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風。夔始制樂以賞諸侯。」《禮記‧樂記》五聲出現時間,可以上溯到舜的時代。實際上,古音階在中國出現的時間,比傳說中的堯舜時代還要早。至於七音﹐一載周景王二十三年(BC.522) 出現七聲音階, 多了‘變徵’及‘變宮’...另一載於西漢《淮南子·天文訓》中﹐分別是:宮﹐商﹐角﹐繆(變徵)﹐徵﹐羽﹐和(變宮)。

在考古方面﹐80年代中期,文物考古工作者在河南舞陽賈湖的早期新石器時代遺址中,發現了一些距今8000年前的骨笛,這些骨笛多有7個按孔,通過對其中一隻笛各孔的音高及其音階結構的考察,有學者認為,該笛的音階結構是以C為宮,帶有「二變」——變徵、變宮,並以五聲音階的羽、宮、商、角四正聲為核心的傳統六聲音階,也有學者認為不能排除是七聲齊備的古老的下徵調音階。無論如何,賈湖骨笛的出土,表明古音階的初步形成時間,比人們傳統上所想像的要早得多,而且,這還不是簡單的五聲音階。 賈湖骨笛上按孔的位置表明,孔間的距離是經過周密計算的,有的骨笛尚存有開孔前計算開孔位置的刻紋標誌。但當時的人是如何進行計算的,對此不可能有任何文獻記載,我們只有通過測定其音階結構加以逆推。這種方法雖然唯一可行,但不同的人對其音階結構的不同理解,也導致了不同意見的產生。倒是先秦典籍《管子‧地員》篇,詳細記載了五聲音階的計算方法:「凡將起五音,凡首,先主一而三之,四開以合九九,以是生黃鐘小素之首以成宮。三分而益之以一,為百有八,為徵。不無有三分而去其乘,適足,以是生商。有三分而復於其所,以是成羽。有三分去其乘,適足,以是成角。」 這就是音律史上著名的三分損益法。

它以一條被定為基音的弦的長度為準,將其三等分,然後依次加上一分(益一,即乘以4/3)或減去一分(損一,即乘以2/3),以定出其他各音階相應弦長。根據《管子》的描述,這裡的五聲音階是這樣推算: 令黃鐘宮音弦長為(一而三之,四開以合九九): 1×3×3×3×3=81
將這五個音依弦長大小排列,則為:
 徵  羽   宮   商   角
108 96 81 72  64

即依此計算出來的是五聲徵調的音階。其與現代簡譜粗略對應關係為:
徵 羽 宮 商 角
5 6 1 2 3

這種音階以徵作為居於樂曲旋律中位於核心地位的主音,是五聲音階諸多調式中的一種。 五聲音階反映的是聲調高度的改變值。也就是說,它表現的是相對音高,相鄰兩音之間的距離固定不變,但絕對音高則隨著調子的轉移而轉移。這樣,在演奏時,就必須定出一個音高,以之作為音階的起點。

為此,古人發明了十二律,以之作為十二個高度不同的標準音,用於確定樂音的高低。十二律是中國古代的律制,它用三分損益法﹐將一個八度分為十二個不完全相等的半音,十二律又分為律和呂兩部分。
律,又叫作陽六律。它們是黃鐘、太簇、姑洗、蕤賓、夷則、無射。
呂,又叫作陰六律。它們是大呂、應鐘、南呂、林鐘、仲呂、夾鐘。
各律從低到高依次為:黃鐘、大呂、太簇、夾鐘、姑洗、仲呂、蕤賓、林鐘、夷則、南呂、無射、應鐘。高音開始為清黃鐘。低音則為濁黃鐘。
在《晉書 樂志》中,還把十二律與十二辰相配。其對應如下(序次有所調整)。
正月,寅,太簇;二月,卯,夾鐘;三月,辰,姑洗;四月,巳,仲呂; 五月,午,蕤賓;六月,未,林鐘;七月,申,夷則;八月,酉,南呂; 九月,戌,無射;十月,亥,應鐘;十一月,子,黃鐘;十二月,丑,大呂。
十二律也稱為正律,古人還把黃鐘大呂作為音樂的簡稱。明朝的朱載土育﹐還創製了以等比級數為基礎的十二平均律 ,其準確性極高。

十二律的實現,通常是用律管,最早是用竹管。《呂氏春秋·季夏記·古樂篇》云:「昔黃帝令伶倫作為律,伶倫自大夏之西,乃之阮隃之陰,取竹子於溪之谷,以生空竅厚鈞者,斷兩節間,其長三寸九分而吹之,以為黃鐘之宮。」這裡描述的細節是否真實,可以存疑,但這一記載反映的人們最早是用竹管來定律的這一事實,卻是可信的。以管定律,叫管律。後來也有用鐘或弦定律的,就叫做鐘律、弦律。應用最廣泛的,還是管律。因為鐘律製作調試繁難,弦律則易於受到空氣溫度、濕度變化的影響而偏離原來基準,管律則不存在這些問題。

在具體確定十二律時,古人一般先選定黃鐘律,以其管(或弦)長為基準,運用三分損益法計算出其餘各律。《呂氏春秋·季夏記·音律篇》對十二律計算法有具體記載:「黃鐘生林鐘,林鐘生太簇,太簇生南呂,南呂生姑洗,姑洗生應鐘,應鐘生蕤賓,蕤賓生大呂,大呂生夷則,夷則生夾鐘,夾鐘生無射,無射生仲呂。三分所生,益之一分,以上生;三分所生,去其一分,以下生。黃鐘、大呂、太簇、夾鐘、姑洗、仲呂、蕤賓為上,林鐘、夷則、南呂、無射、應鐘為下。」

所謂「三分所生」,就是從一個被認為基音的弦(或管)的長度出發,將其三等分,「上生」,就是加長三分之一,「下生」,就是減去三分之一。這與計算五聲的三分損益法完全相同。具體來說,就是以黃鐘為準,將黃鐘管長三分減一,即為林鐘;林鐘管長三分增一,則得太簇;太簇三分減一,得南呂;下面依次是姑洗、應鐘、蕤賓、大呂、夷則、夾鐘、無射、仲呂。其中除由應鐘到蕤賓,由蕤賓到大呂都是三分增一外,其餘皆為先三分減一,後三分增一。這樣的最後結果,就可以在管(或弦)上,得出比基音約略低或高一倍的音,這也就完成了一個音階中十二律的計算。

十二律,古人認為它表現了天地之氣的推移變化,與一年十二個月相互對應,依照《禮記·月令》,這種對應關係為:
孟春 仲春 季春 孟夏 仲夏 季夏
太簇 夾鐘 姑洗 仲呂 蕤賓 林鐘
孟秋 仲秋 季秋 孟冬 仲冬 季冬
夷則 南呂 無射 應鐘 黃鐘 大呂

因為十二律決定於天地陰陽之氣的推移變化,而古人認為一年二十四節氣的形成也決定於此,這樣十二律與古代曆法也發生了密切關係,成了古人在制歷過程中經常談論的一個因素。當然,古人把十二律應用於制定曆法的實踐並不成功,因為二者實際上是沒有多少關係的。音律學說產生於古人的音樂實踐,也只有在他們的音樂實踐中才能得到發展,這是不言而喻的。7聲音階擴充為84調, 但因當時採用不平均律, 又因樂器簡陋, 實際上不能一一奏出...

古代對調式的採用亦有所偏好, 詩經300篇中, 大雅31篇皆宮調, 小雅74篇皆徵調, 周頌31篇及魯頌4篇皆羽調, 15國風160篇皆角調, 惟商頌5篇始用商調, 蓋商調有殺伐之聲, 故官家樂章少用之... 而現今的音律大多已經統一為A為440或442HZ,中國的黃鐘每個朝代還存在著些許不同,像曾侯乙墓出土的編鐘就和從前出土的有些不同...

工尺譜法﹐大約始於隋唐時代(AD581-907)﹐至宋代基本定型﹐又稱作「作譜」。用"上、尺、工、凡、六、五、乙"來記寫。現今通行的工尺譜字有十個﹐是「合、四、一、上、勾、尺、工、凡、六、五...」等字來表示音高。它的節奏,古代也称 “板”、“眼”。它的長短除用板眼外,還用字和字的距離、字體的大小和直線來表示。它的休止時間用"歇板"和"歇眼"來表示。 它的高八度用它加上單立人旁標記,低八度除"六、五、乙"改成"合、四、一"外,其他均在其末尾一劃帶撇加以區別。

除以上幾種記譜法外,中國古代還有以勾框加數字的特殊字符來表示古琴演奏指法的記譜法,以"八大倉"為主點的鑼鼓譜等,不一而足。在此不加詳述。還有﹐自己音律不通﹐兩級琴就停了﹐很是抱憾。現在引錄這篇文﹐只因突然有興趣知道中國樂譜﹐順手摘錄了些較有意思的文章﹐所以有乜問題千祈唔好問我﹐希望這篇文章也不至於剪輯到離了譜。【五】

全民監察,天下無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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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ESWN的Roland如是說

On Setpember 5, I translated three articles from Apple Daily in defense of the EasyFinder photographs of artiste Gillian Chung changing backstage (see In Defense of the Realm). In that post, I also translated a rebuttal from Diuman Park blogger 葉一知. There is also another untranslated blog post at Pandemonium titled 偉大的反共文豪. And 葉一知 has also drawn a parody at Who Is Miss A? using the same arguments applied to another case.

What can I say? I declare at this time that the Hong Kong blogosphere (at least, the Chinese side of it) is powerful and erudite enough to match up with the mainstream media columnists and commentators... Furthermore, the Hong Kong bloggers will serve a watchdog function on the media itself, because any commentator resorting to laziness or inattention will be shred to pieces in front of a large public!

什麼時候香港的bloggers才能真正監察傳媒呢?又或者我們可以進一步問:Blog本身也是媒體--雖然現在還遠不夠大眾--那麼有誰可以確保,這種暫時尚算得上獨立的意見平台,不會隨着其影響力的擴張而逐漸淪為利益集團的宣傳機器呢?換句話說,一個文明社會,究竟誰才有資格當終極監察者?

很坦白,我其實一直都懷疑Blog的力量是否被誇大。誠然,十年前你壓根兒想像不到,藏身在權力架構中偷安苟逸的專欄作家,今天竟會當眾被人迎頭痛擊。但真正的大眾會知道嗎?不會。只要主流媒體秘而不宣,這些虛擬世界的爭辯就會一切隨風,歷史也不屑記載。明日之後,塵歸塵,土歸土。

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也很天真:文明社會根本不需要監察者,因為所有人 (或至少大部份人)都應該是監察者。你對人有怎麼樣的假設,就會有怎麼樣的世界。你假設人是沒理性節制、貪婪罔極的野獸,要佈下天羅地網防他為非作歹,自然會求淫得淫;你假設人是白痴,然後當他們弱智般教育,世界就會充斥低能兒。沒錯,要全民監察,我們需要的不是bloggers,而是健全的教育--物有本末,事有終始,教育才是文明的根本。

怎樣才算受過教育?

1.當你見到一個賤人時,就直接叫他賤人;如果他聽不到,你就在他耳邊大叫:“賤人!”

2.一個混蛋第一次否認自己是混蛋時,你懂得跟他辯論;第二次否認時,你便知道要罵他;到了第三次,你就要一拳把他擊倒。

3. 明白一個很顯淺的道理:不要害怕跟人不同,因為只有不思考的人,想法才會與他人一樣;而只有願意思考的人,才是真正存在。

4.單用你自己的腦思考不夠,還要虛心用別人的腦來思考--即是閱讀。

Prostitution and Undercover Investig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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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anonymous reader asked:

Recently I came across a piece of news that relates to an old lady ( over 70) who was prosecuted for soliciting for an immoral purpose. The old lady was arrested in a guesthouse in Shamshuipo and inside her purse the police found a bottle of lubricant. Police suspected that she was a prostitute and she was arrested and charged with the crime of soliciting for an immoral purpose.(forget about exact details)Grateful if you can explain:1. Prostitution is not illegal in Hong Kong, but why did police arrest her?2. How can police prove that she is soliciting for an immoral purpose without the man giving evidence against this poor old lady?2. Police uses undercover police woman to dress as prostitute and loiter in the streets and then arrest any man that come forward and ask the undercover police woman "what is the price"or " do you go" etc. Is this kind of "trap " a propoer legal procedure for the police?Does simply asking the price constitutes soliciting for an immoral purpose?

(From: http://daimones.blogspot.com/2006/08/blog-pos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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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reply to this question, I’d tell you that the present Law of Hong Kong does not prohibit prostitution, but it prohibits soliciting “in public”. The English case Smith v Hugh illustrated this point very well. In the case, the accused prostitute stood on her balcony overlooking the main street and solicited customers on street. The issue of the case is whether “balcony” amounts to public place. The court answer was yes, it ruled that so long as you are staying in a place where public can see you, it will be public place. In Hong Kong the following acts will be subject to prosecution ( that’s all I could remember ):
1. Controlling a brothel’
2. Letting out a place to be run as brothel;
3. Controlling or managing prostitution activities;
4. Relying on prostitute for income ( ma-fu ).
And concerning the above offence, the burden to discharge liability is on the accused once the prosecution could establish prima-facie case against the accused. The accused could not rely on the right of silence throughout the whole trial. In another word, he has to speak and defend himself.

In relation to the matter of investigation, according to s.50 and s.55 of the Police Force Ordinance, police could stop any person on street if he has reasonable suspicion on the person, believing he has committed, or is going to commit an arrestable offence. But so long as a person behaves strangely or weirdly, a police could stop this person and require him to produce his ID card. S.50 of the same ordinance governs the power of arrest. In fact, when it comes to the power of arrest, only the subjective view of the policeman is relevant. It does not require any objective standard, unlike that of the “reasonable suspicion” in the situation of stop and search. So police had little difficulty in searching or even arresting the old prostitute.

Lastly, it is the cardinal principle of Criminal Law that “entrapment” is NOT a defense and does not affect guilt. However, “entrapment” is a ground for mitigation, and the court is erred if the fact of entrapment is not taken into account by the sentencing judge. Of course, the discount depends on fact. ( Sentencing in Hong Kong Cross & Cheung 3rd ed )And the court opines the undercover police or agent is necessary in crime investigation. There has been a case where police detective posed himself as prisoner in Lai Chee Kok Remand Centre and overheard conversation between two real prisoners. Court ruled those overheard statement were admissible. Another authority on undercover agent is Secretary for Justice v Lam Tat Ming [2000] HKLRD where the Court of Final Appeal ruled that the court has discretionary power to allow what evidence is admissible and the paramount rule is whether the evidence / confession of guilt was made voluntarily by the defendant and if it is given voluntarily, court then has to consider the role of the undercover again in obtaining the evidence, whether it is active or passive. On top of that, I may add that according to English Common Law, even if the evidence is obtained by illegal way, it is still admissible so long as it is relevant. There is no “fruit of poisonous tree”.

愛情教(Love-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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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教(Love-ism):

簡介:
宗教教派名稱,廿一世紀的全球性宗教。學者普遍認為教派起源於歐美地區,信徒以愛情為人生之最大目標。

核心教義:
人生的目的是為了與命中註定的情人締結婚約,只有達成這個目的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而且也只要達成這個目就會有真正的幸福,成為完全的人。

主要神話:
人本來是二人為一體、二頭八肢的肉球,但被神分成了兩半,故此人的一生就是要找尋失落的另一半,再次成為一個大肉球。

神祇:
主要為白馬王子及白雪公主,此二神的特點為俊/美、有錢、高貴以及無憂無慮唔使做。有論者認為黑馬王子和黑珍珠公主不入選的原因是受種族主義的論述影響。

聖典:
此宗教之聖典隨年月以幾何級數增長,各種愛情童話、愛情電影、愛情電視劇、情歌、愛情小說因著不同信徒受到聖靈的感召而產生。亦有學者在田野考察後發現各聖典的形成是由已去世的、在世時獲享完美愛情的真仙降筆飛鸞而生,而非聖靈默啟。

聖地:
迪士尼樂園為主神白氏夫婦的聖殿。

禮儀:
(1)婚禮:為主要之聖禮,由於只有少數善信能在聖地迪士尼樂園舉行婚禮,大部份愛情教徒為了穿婚紗行禮不惜忍辱負重屈身受洗加入前現代的西方野蠻宗教,以期在其教堂行禮。
(2)燭光晚餐:有學者認為愛情教徒視燭光晚餐為常行禮儀,是為紀念灰姑娘與王子的會面,由於大部份愛情教信女均自認為於灰姑娘命運相同,故常行此紀念之禮,以求得到 西方大聖仙杜麗拉灰姑娘天后聖母元君 之庇佑。

重要節日:
(1)情人節:唔使多講啦。必備法器:植物性器官一堆、牛乳汁可可凝固物。
(2)善男信女之出生日:要清楚記得日期,並可隨時背出。
(3)耶穌的生日:耶穌的生日之所以被愛情教所騎劫,可謂天理循環,當年天主教就是騎劫了太陽神的生日作為耶穌之生日,因此有學者認為愛情教暗藏因果報應神學觀念。另外,有學者認為愛情教徒在耶穌生日以破處作為最隆重的慶祝方式,是對天主教聖母瑪利亞產後童貞學說的公然挑釁。

修行法:
(1)女善信六字真言:圖容、僻穀、華服。
(2)男善信口裡說說的口訣:俊美、穩重、風度、真誠、專一。男善信心裡明白的一字真言心咒:唵錢錢錢錢錢錢吽。
(3)無論男女修行法均不論重智慧與人格,原因是歷代主教均未能確定主神白氏夫婦究竟有沒有腦袋以及由此而生的人格。此問題曾導致東西方教會大分裂,並訂立了不同的信經。東方公教認為主神根本是沒有腦袋的,西方正教認為主神有其腦袋,但明顯是大腦萎縮麻痺而小腦延腦發達。西方正教隱修派更認為修習愚行能令人更接近神、成為趨向完美的人。

地獄觀:
沒有愛情就是活在人間地獄。

(傳惑子.星期四刊出)

系統性惰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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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過幾個月也寫不出一篇文章? 想做的事一再推遲? 每次也自然的把重要的事項推遲一點? 像我需然幾天前已答應做幾篇文章﹐但一直推到今天。是因為我這刻無聊無所事事? 不是的﹐我在寫這篇文章﹐就是因為我不是在做其他事。叫有系統性惰懶(systematic structralized procrastination)吧! 其實自己也不常推遲﹐不過人總有一種惰性﹐不嚴加督促﹐還是喜歡慫懈起來。你如果發覺自己是慣性喜歡擱置事情的人﹐很少真的靜止不做任何事吧? 只不過偏把重要的事情棄之而做眼前的無聊事。例如寫稿前就刨刨筆﹐打網頁前就四處流覽一下。 為什麼這樣? 便是這慣性逃避的心理。如果有十件事要做﹐就常做無關痛痒的雜務﹐便成為逃避做榜首那件事的最佳籍口。看過一篇 Stanford 哲學系教授的文章﹐更言之鑿鑿變身成書﹐教 procrastinator 一個妙法去解決這個問題。哈哈﹐整書囊而括之﹐就是加多幾樣重要但可推遲的事情在頂﹐以便完成不在榜首但該做的時﹐好一個自欺欺人的方法。其實花太多的時間去做篇排﹐還是很浪費的﹐倒不如言而行之﹐或索性推掉而不做﹐來個一不做﹐二不休(繼續番去逗人工)。雖然不太同意他對工作的態度﹐但他這句卻說得有趣: "Take one-third of your units to learn to do something that will give you a salary for the rest of your life, then take one-third of the units for what you owe Stanford, to fulfill requirements. And finally take at least one-third for yourself, to find out who you are and what you really care about. It will be much more expensive to have a nervous breakdown in your '50s than to find out who you are while you're in college." 說關懶惰的文章﹐當然不能打得過長﹐否則便有違主旨了。今天就到此為止罷!【四】

知識產權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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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IPR) 是現代資訊化﹑知識化社會的抵柱。在一樣產品完成後﹐可以達到市場﹐每個人也想分一杯羹﹐先不要再討論有關傷風化的這類小事。生化科學﹑分子基因這類先進科技亦本著這個原則來吸引投資者﹐而社會也用這類法律去回報和保障發明廠商的利潤﹐達性經濟平和。但是究竟多少的利潤﹐才是合理的回報﹐就不得不引起公眾的爭議。有些公司因為版權法﹐而擁過量的經濟和工業權力﹐而尤其當製成品﹐是直接影響生命的發明﹐便更難討論中間的界線。人命何價?

政府為了建立經濟形象﹐大刀闊斧的捉緊條例﹐看似英明﹐但中間有扼殺了多少發展機會?中小企業﹐又會否在這些條例中百上加斤?如果每個 program 也要拿正版正牌﹐是否下一代教育也要局限空間。每年可能也有過千種 program 推出市場﹐老實說﹐隨 Bill Gates 外﹐有幾多人可全部買晒? 現在WTO(World Trade Organisation) 就接受了套 Trade-Related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TRIPS)﹐就為了全球性執緊版權法﹐保證商家利潤。打響名號﹐是為自由貿易﹐但這點存在問題就大啦﹐如果單純話係為荷理活套戲﹐無錢咪至多唔睇。不過不止於此﹐就算是藥物﹐也總之首要任務就係保證這些公司的股東利潤﹐窮既就你死你事喇。還有﹐我理得你京到念慈庵百年老鋪﹐如果你有條方買漏左版權比大企業執到﹐利益還是要歸有版權既財團。本來法律的原意﹐當然是要保障個人及公眾的權益。不過利益這樣野﹐當然是貪得無厭的﹐見過一次性種籽未?在現代﹐科技發達﹐連遺傳因子都可以抄﹐農業賣種的﹐便喜歡修改一下你們口中的糧食來確保利潤。

現在版權法的首沖問題是:1. HIV/AIDS 藥物。2. 生物盜取'biopiracy'。3. 發明和發現的區分。4.食物安全 food security。中間的人權﹐和國與國之間的利益衝突﹐還需要很多很多時間去界定和平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