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兄在之前的一篇《生命程式的可憐蟲》中提到倪匡的小說短篇《規律》提到:「深感人生在世不外乎是不斷重覆單調乏味的工作/生活循環,便了結這可悲的生命」,這令我想起安部公房的《沙女》,書中描述一昆蟲家與一女人困在沙漠的一間屋裏,每天就不停地要重覆把外面吹入來的沙鏟出屋外,小說在結尾提出了一個問題,究竟存活是為了鏟沙還是因為鏟沙而能夠生存下去。因此日復日不停像永刼輪迴般過日子,感覺真的很無聊。而安部公房的沙女卻有一個譜系,如果我們溯源上來,其源頭可能是卡夫卡,這一系統一脈相承。
新春秋上有一僧一道,這真令我想起紅樓夢的一僧一道撚化賈寶玉,本以為入新春秋就如入太虛幻境,殊不知近幾日卻出了新春秋最出名的一場戰役「倉L大戰」,好像看「爭霸」一樣。我希望今次嘗試用另一個視角出發,探討下正字正音。(當然可能這個題目各位讀者都已經膩了)
卡夫卡,他給我的感覺很像一異形,有一對尖尖的兜風耳,卡夫卡總給一種內斂,兼且有點精神緊張(神經質)的人,因此我總常常覺得卡夫卡的小說總是在反映著他自身。我記得卡夫卡日記中,好像寫過:「德國向俄國宣戰,下午去了學校游泳」,就是這種事不關己的冷漠,很能表現出現代人異化的情景。「我們如果拿《蛻變》來和卡夫卡的性格相對照,就可以發現許多不謀而合之處他和家人的格格不入,幾乎就是葛勒格的翻版。在父親眼中,他只是一個會寫稿的廢物。白天在保險局工作的他,只能利用夜晚在狹隘的寓宅內寫作。偏偏他的房間正是全屋的噪音大本營,父母和三個妹妹各自發出高分貝的噪音,而他卻毫無置喙的餘地,也根本無法專心寫作。他所想的只是如何和世界隔離或是想像自己變成一隻甲蟲以便躲藏起來或是迅速地逃開。在眾人面前,卡夫卡永遠扮演一個噤聲和絕對服從的角色,而不會抗議或者,只是在內心或文字間作最軟弱無聲的自我調侃。」(www.ck.tp.edu.tw/online/teenager/106/kfk.html)
其實我明白L君該文的用意在那裏,其實福柯本身的考古方法就是要研究嚴肅語言(話語)與其他語言間關係的規律性,而避免捲入對話語「內部意義」進行討論。這福柯稱之為一種「純粹描述」的方法。這種方法能不糾纏于歷史文獻的真偽鑒定上,只點出該話語出現究竟意味著甚麼?(以我的理解是這樣)。不過有點我不明白Lestsariel在留言中提到「於是1+1=2這簡單的數學知識只有在理解這種名為阿拉伯數字的意符的人眼中才有對錯值,對於非洲某原始部落的人來說,它根本就構成不了甚麼知識。」,我認為當然,在阿拉伯數目字這點上對非州某個部落構成不了甚麼知識,但我認為就算非洲部落使用另一種符碼,甚至只是用手指或用某些工具,終終他們在某種意義上仍會與我們用阿拉伯數目字所計算出來的結果一樣,我覺得這點牽涉不到任何權力的建構,而只不過是人對一種自然的規律本身的感悟。不過當然意義並非是福柯要探討的東西,在福柯的考古學裏,意義應該被括出。這樣到最後只能變成倉L兩位高手在不同的層面、判斷上講著自己的理解,其實勞思光先生在文化哲學演講錄內已經講得很清楚,這是一種代換的謬誤,即是將一種理論或事情的內含品質(IMMANENT
PROPERTY)看作是一個發生歷程,即是說這個埋論是否成立,這句話是真是假,是屬于內含品質的問題,而假若問這句是是怎樣發生,在甚麼條件下發生,這便屬于發生歷程的問題,前者是倉海君對白頭佬理論能否成立的方法,後者是屬于福柯式的論述方法,因此最後便只能自說自話了。
「卡夫卡」在捷克語中是「寒鴉」的意思,卡夫卡父親的舖子即以寒鴉來作店徽。(維基如是說),然卡夫卡在1911年寫的一則日記談到他自己的名字的意思:「我的名字叫卡夫卡Kafka,這是希伯來語,他的意思是穴鳥。」
或者我們可以從社會語言學的視角出發,首先是代碼(code)的概念,代碼是Bernstein提出的概念,他把語言代碼分作完備代碼及局限代碼,而M.A.K.
Halliday在Language as Social Semiotic : The Social
Interpretation of Language and Meeting中對局限代碼的闡釋為某些人看作是非標準的因而應該受到歧視的社會方言。而在學校裏的教師、課本以及整個教育體系都排斥這種代碼。產生的結果是,使用這些代碼的兒童感到,如果要逃避教師的懲罰以及同學的歧視,最終融入所處的社會環境而不遭淘汰,就必須並使用「完備代碼」。事實上,選擇甚麼樣的代碼不是一個單純的語言問題,它牽涉到兒童是否願意經歷一種新的社會化過程,也就是說,兒童上學讀書就等于重新了解另一種社會並接受另一種的文化模式。恰恰Bernstein認為中產階級的子女能接觸到兩種代碼,但草根階層卻只能接觸局限代碼。(參朱永生《Language
as Social Semiotic : The Social Interpretation of Language and Meeting》導讀),可見我們現在談的正字正音中,白頭何正是要用完備代碼壓迫局限代碼,如果兒童上學讀書而不接受完備碼則只能遭到排斥,另如「高低語言」的概念,Charles
Ferguson (1959)算是第一個有系統性地論說diglossia
概念的社會語言學家。「高語言」通常有較高的名聲和文學傳統,享用較多體制內的資源,而且會用於正式場合。相形之下,「低語言」通常會被看不起,用於非正式及私人場合。因此方言容易成為「高低語言現象」(diglossia)中的低語言。低語言常給人粗俗、沒水準的印象,因較不受重視所以不在正式場合使用,也因此容易讓人覺得即使消失了也無所謂。(參蔣為文《從漢字文化圈看語言文字與國家認同之關係》),因此我們常說的文讀便是高語言,白讀便是低語言,而我們的低語言亦常遭到漠視及排斥。而亦可見Lestsariel對正音運動表述為一種去草根化的行動亦不無道理。
昆德拉《小說的藝術》中這樣評會卡夫卡:「小說不研究現實,而是研究存在。存在並不是已經發生的,存在是人的可能的場所,是一切人可以成為的,一切人所能夠的。小說家發現人們這種或那種可能,畫出『存在的圖』。……在卡夫卡那裏,所有這些都是明確的:卡夫卡的世界與任何人所經歷的世界都不像,它是人的世界的一個極端的未實現的可能。當然這個可能是我們的真實世界背後隱隱出現的,它好像預兆我們的未來。因此,人們在談卡夫卡的預言維度。但是,即便他的小說沒有任何預言性的東西,它們也並不失去自己的價值,因為那些小說抓住了存在的一種可能(人與他的世界的可能),並因此讓我們看見了我們是甚麼,我們能夠幹甚麼。」希朗肖在他的文學空間中提到:「他是一個迅捷的天才,能用幾筆點出要害。然而,他卻越來越要求自己細緻再細緻,緩慢地接近,詳盡而準確(甚至在描述他自己的夢幻中),若無這些,從實在中逐出自己的人便注定很快地墜入雲霧之中和近于異想天開。在這種喪失的奇異和不安全中,越是在外部遭損害,就越當求助于嚴謹,一絲不苟和準確的精神,通過形像的多樣性,通過形像的確定、不顯眼的外表和形象的用強力加以保持連貫性做到對不在場的在場。某位屬于實在的人無需眾多的細節,這些細節,我們知道,也根本不符合現實形像的外觀。但是,屬于無限和遙遠的深度,屬于過度的不幸的人,不錯,這樣的人是命定要超出度量的,並去求一種無憾,無差錯,無不協調的連貫性。」我想,以九型人格分類之,卡夫卡應該是屬于第五型-觀察者型,而以四色人格分之,則卡夫卡應該屬于藍人。一個對事物保持高度的觸角,又與世界保持一距離,才能寫就一種有預言維度的小說。
又或者我們用一些香港所謂的文字、音韻學專家對正音正字的看法如何,首先是張雙慶教授:「張雙慶則指出某些懶音可能是語音演變的過程。如果只是單純讀錯字便理應改正,但如果是語音自然發展而引致的變音,便是十分正常。就語音學的角度看就應著重於研究其變化原因,而非單純正音。他更笑言,若語音沒有變化,他便會『沒得做』了。」(節錄自維基),另外單周堯教授在《粵語審音舉隅》一文中最後亦點出究竟粵語發音應從切還是從眾,他自己也不能斷定。不過就算連正字主持之一的歐陽博士開頭做節目時都常把意思讀作意(詩),到後來才慢慢意(試),意(詩)麤雜混用,到最後才統一官方口徑,但在歐陽博士登在博文優質中國文化研究教育研究計劃中一篇《正音之後》都提到:「沒錯,我知道「妖」的正音讀「腰」,但我總不能向旅行社查詢時,問泰國旅行團有沒有人「腰」觀看。我也知道「大嶼山」的「嶼」,正讀是「罪」,但總不能向的士司機說我要去大「罪」山,除非我多加一句說「我是推廣粵語正音的教師,剛才大「罪」山這個「罪」嚇了你一跳,真是罪過罪過!
的確,推廣正音這項有意義的工作如果帶回社會中思考,我們便要問:有否需要在日常生活各個環節中都讀正音?我們日常生活究竟有否需要把「友誼永固」讀作「友『義』永固」,還是繼續用約定俗成的「友『兒』永固」。我認為,在一般家人朋友相聚的場合,衣食住行這些基本環節裏面,我會選讀「友『兒』永固」。如果碰上嚴肅、隆重的場合,如工作面試,大堂講學,「友『義』永固」便用得了。就這樣,古今兩音配合不同場面,管它叫正音俗音還是俗言雅語,判辨標準十分清晰,「誼」讀陽去陽平同樣正確,唸作陰平陰上等其他聲調就大錯特錯,錯對絕不含糊。」(節錄自http://bowen.chi.cuhk.edu.hk/week_topic/Weekly_Topic-View.asp?id=359)
加洛蒂在卡夫卡的小說中歸納出三個重大母題
1. 動物的主題
2. 尋求的主題
3. 未完成的主題
動物的例如有《變形記》中的甲蟲,《為科學院寫的報告》中的猴子,《地洞》的鼹鼠。尋求的有《城堡》、《審判》、《美國》、《木桶騎士》,未完成的有《城堡》、《美國》
其實掬香齋主人提王亭之講的莖字,或者我從另一種詮釋視角切入,首先我舉辜正坤的互構語言文化學的音義同構一項為例:「漢語中音義同構的現象了具與其他語種中的音義同構現象類似的若干特點外,還有其特別突出的性質,即陰陽性質。典型地說來,在大量呈陰陽對立意義或階級意義的漢語字詞群組中,凡意義相對昂揚奮發、時空關係含義指向都呈正向擴張型的字,其讀音都多響亮,厚壯,雙唇發其音時都相對較大;反之,凡意思相對收縮,壓抑,呈負向退降的字,其讀音多沉鈍,拘謹,發音時雙唇開口度相對較少。」(我想這有點像音韻學上的洪細、弇侈吧?),而辜正坤認為用音義同構論解釋音轉現像,可以發現二者常常互相驗證,他舉了一系列的字代表細而長:
脛,細而長的小腿
經,細而長的紡線
徑,細而長的小路
莖,細而長的植物主幹
頸,細而長的脖子
涇,細而長的水流
他認為「音轉學家認為這些字之所以含義相近相通,在于它都發/jing/(廣東話為/ging/,異讀不贅)這個音,這就是音近義通,也就是說,/jing/這個音可用來表示「細而長」之意。當然我們可從實驗語音學的角度看
莖讀hang1的聲圖譜如下:
莖讀ging3的聲圖譜如下:

我們可以看到讀hang1的爆炸性比讀ging3為大,如果以音義同構的角度看之hang1應該屬于陽性字,讀ging3應該屬于陰性字,即以乾坤分之亦可,牟宗三解乾為一創生原則,坤為一終成原則,則創生原則應具爆炸性,而終成原則則為其連續性。則第二個的聲圖譜,其語音趨向乃一穩定之發展,則似乎以這個詮釋方法看莖讀ging3應較為合理。
卡夫卡的作品其實亦可體現一後現代的特徵。首先在不確定性原則方面,哈桑將後現代主義概括為一「不確定的內在性」(indetermanence),而卡夫卡的作品中,如以《城堡》為例,主角被召到城堡由于派錯信開始。這正正也體現到就連現實中的卡夫卡自己也常常對事物的不確定,如卡夫卡從來未看過或去過其未婚妻包爾的公寓,據說有很長時間,卡夫卡連包爾的門牌號碼都弄不清楚。《城堡》本身的意象可能只是K所幻想出來也不定,更甚可能就如等待果陀般,果陀可能只是一種象徵物而從未出現過。每個評論家對城堡甚至卡夫卡的詮釋都不一樣,甚至很多都據卡夫卡好友布勞德的詮釋而從猶太教對卡夫卡的影響方面去,不過昆德拉在《被背叛的遺囑》中卻嘲笑布勞德不了解詩,也不了解小說。當然用建異或許也能解釋卡夫卡,德里達認為任何符號的意義都不能最終被確定,而符號所指代的實物卻永遠的不在場,永遠的缺席。即語言符號取的意義決于符號的差異,除此外,還有另外兩層意思,即表示語言的意義必定向外擴散(Differe),語言義的延宕(Deferment),因此德國評論家格哈德.諾伊曼將卡夫卡創作的特徵概括為「倒轉與轉移」,他認為卡夫卡的作品失去了通常的意義的連貫性(即德里達說放棄對中心、主體、地位特殊的意義、本源,乃至絕對的元始的一切指涉意義)「思路一會兒被一種突如其來的否定所打斷,一會兒被一種意義相反的轉折排出自己的軌道,一會兒被納入到一種突然逆轉的基本關係之中。」。卡夫卡作品這種「倒轉與轉移」永遠是滑動的「他永不會僵化,又不會調和,這是因為一他們是從自我演繹出來的,同時又作為無法解決的任務提交給這個自我。對他們,既不能確定為純與自我有關,也不肯定與客體有關(曾艷兵《西方後現代主義文學研究》),另外班雅明《論卡夫卡》一文中提到:「至于大城市居民的體驗,我有許多想法,首先,我想到的是現代市民清楚自己是聽由一架巨大的官僚機擺佈着,這架機器由權威操控着,而這權威即使對于那些它們對要對付的人來說就更模糊不清了。(卡夫卡小說,尤其是《審判》裏的某一層意義與此緊密相關,這是為人熟知的。)」,這種權力建構,不用多說,自然想起福柯啦。
其實如果我們從歷史上看,正音行動並非沒有,其實在中國歷史上有很多時會出于政治力量強制民間跟從政府的語文政策,如清俞正燮的《癸未存稿》便提到:「雍正六年,奉旨以福建、廣東人多不諳官話,著地方官訓導,廷臣議以八年為限,舉人、生員、貢、監、童生不諳官話者,不准送試。」又「嘉慶十一年奉旨:上書房行走者,粵東口音,於授讀不甚相宜。謹按:《詩》、《書》執禮,孔子皆用雅言,不用齊、魯音,而經史多有方言,學者貴知之;然必立一雅言為準,而後方言可附類而通也。」不過這是想以官話壓迫其他方言,以官話為正音,但很明顯這對送試要投考的人也許有用,但對於普通平民百姓,則作用不大。就算是後來有投考的梁啟超,他的官話也一樣夾雜很重的廣東音(孫中山先生更甚)。
可以看見這裏眾聲喧嘩(巴赫金語),又或者是牟宗三用絜矩之道來說明的對列格局(政道與治道)又好,甚至是和而不同都好,又或者倉海君最初,所想的群魔亂舞,那更好。可能拯救任盈盈與城堡一樣,只是一個追尋的目標又或者是象徵,因此希望在拯救當中,能有更加多的三山五嶽的人加入,就算唔寫,當掛名做個燈籠仔都好。
- 卡夫卡常抱怨時間太少,要寫的太多,我相信這也是很多寫作人的抱怨
那末莖的發音應是:
18 留言:
1. 恕我眼拙,看不出本文與卡夫卡有甚麼關係。
2. 正音正字的爭論已談得太多太悶太厭太煩,我只想說一句,正音正字的意義可能在於紀錄語言文字的變化而已。
3. 我沒引經據典亦無這種興趣,不過純粹是覺得合理而發言。如果認為「不引經,無以言」的話大可不理會我。
在傅柯的考古學中可沒有括出意義。事實上傅柯要說的,正是理論的內含品質成立不成立也是取決於其發生歷程,一個時代對於理論的內容的是非判準是相對的,也可以透過社會上各種不同的現象進行考掘。
另,那種「在某種意義上仍會與我們用阿拉伯數字所計算出來的結果一樣」可能只是我們主觀的讀入。傅柯在詞與物(OT)的前言舉了一個百科全書的例子,指出不同的文化和語言會影響到我們如何理解和排列,乃致如何作出想像。正如我們把西方的Dragon和中國的龍對譯起來,顯然,兩者無論在象徵意義、形態等等方面都不一樣。
「正如我們把西方的Dragon和中國的龍對譯起來,顯然,兩者無論在象徵意義、形態等等方面都不一樣。」
以容格的原型論去看,可見中西方的龍形態上皆是混合著多種的能力表徵,意為「全能者」,象徵著人類對自我起源和至善至惡的權力之無形恐懼。
龍並非全能者,在西方和很多近東的神話中,殺龍代表著驅除混沌。龍、蛇和水相近的象徵意義也是代表著創生前的混沌。在巴比倫神話中的tiamat、聖經中的leviathan、rahab,甚至埃及的apophis也是如此。這種龍的象徵是在蛇的象徵之上引申而來的。
然而在中國,龍這個象徵只在早期神話中見其惡的意義。禹神話中保存了大量這種水、混沌的象徵,例如洪水、斬蛟龍等。然而在後期中國,這個龍的形象和象徵都有很大的變化。早期的龍也有雙翼,形態似蛇。而後期的龍則是集陽氣、多種動物的特徵於一身。所以說,無論是在象徵意義還是形態上也有很大的不同。
語言主導我們如何想像,如何把握這個世界。我不是要說「龍」沒有本義或者甚麼,而是要點明一個語詞和它背後的概念乃是文化上相對的,也因此獨斷的、絕對的陳述是有其危險性。
龍的象徵意義是否這麽簡單,不妨先在網上了解一下龍,如下:「 蛟
一般泛指能發洪水的有鱗的龍。相傳蛟龍得水即能興雲作霧,騰踔太空。在古文中常用來比喻有才能的人獲得施展的機會。關於蛟的來歷和形狀,古典文獻中說法不一,有的說「龍無角曰蛟」,有的說「有鱗曰蛟龍」。而《墨客揮犀》卷三則說得更為具體:蛟之如蛇,其首如虎,長者至數丈,多居於溪潭石穴下,聲如牛鳴。倘蛟看見岸邊或溪谷之行人,即以口中之腥涎繞之,使人墜水,即於腋下吮其血,直至血盡方止。岸人和舟人常遭其患。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中有周處入水三天三夜斬蛟而回的故事。蛟可能是鱷魚。
夔龍
想像性的單足神怪動物,是龍的萌芽期。《山海經·大荒東經》描寫夔是:「狀如牛,蒼身而無角,一足,出入水則必有風雨,其光如日月,其聲如雷,其名曰夔」。但更多的古籍中則說夔是蛇狀怪物。「夔,神魅也,如龍一足。」(《說文解字》)「夔,一足,?踔而行」。(《六帖》)在商晚期和西周時期青銅器的裝飾上,夔龍紋是主要紋飾之一,形象多為張囗、卷尾的長條形,外形與青銅器飾面的結構線相適合,以直線為主,弧線為輔,具有古拙的美感。
虺(hui)
是一種早期的龍,以爬蟲類——蛇作模特兒想像出來的,常在水中。「虺五百年化為蛟,蛟千年化為龍。」是龍的幼年期,曾出現在西週末期的青銅器裝飾上,但不多。
虯
一般把沒有生出角的小龍稱為虯龍,是成長中的龍。故古文獻中註釋:「有角曰虯,無角曰龍。」另一種則說幼龍生出角後才稱虯。兩種說法雖有出入。但都把成長中的龍稱為虯。還有的把盤曲的龍稱為虯龍,唐代詩人杜牧在《題青雲說》詩中就有「虯蟠千仞劇羊腸」之句。
蟠螭(panchi)
是龍屬的蛇狀神怪之物,是一種沒有角的早期龍,《廣雅》集裡就有「無角曰螭龍」的記述。對蟠螭也有兩種說法,一種是指黃色的無角龍,另一種是指雌性的龍,在《漢書·司馬相如傳》中就有「赤螭,雌龍也」的註釋,故在出土的戰國玉珮上有龍螭合體的形狀作裝飾,意為雌雄交尾。春秋至秦漢之際,青銅器、玉雕、銅鏡或建築上,常用蟠螭的形狀作裝飾,其形式有單螭、雙螭、三螭、五螭乃至群螭多種。或作銜牌狀,或作穿環狀,或作卷書狀。此外,還有博古螭、環身螭等各種變化。
角龍
指有角的龍。據《述異記》記述:「蛟千年化為龍,龍五百年為角龍」,角龍便是龍中之老者了。
應龍
有翼的龍稱為應龍。據《述異記》中記述:「龍五百年為角龍,千年為應龍」,應龍稱得上是龍中之精了,故長出了翼。相傳應龍是上古時期黃帝的神龍,它曾奉黃帝之令討伐過蚩尤,並殺了蚩尤而成為功臣。在禹治洪水時,神龍曾以尾掃地,疏導洪水而立功,此神龍又名為黃龍,黃龍即是應龍,因此應龍又是禹的功臣。應龍的特徵是生雙翅,鱗身脊棘,頭大而長,吻尖,鼻、目、耳皆小,眼眶大,眉弓高,牙齒利,前額突起,頸細腹大,尾尖長,四肢強壯,宛如一隻生翅的揚子鱷。在戰國的玉雕,漢代的石刻、帛畫漆器上,常出現應龍的形象。
火龍
是以火懾勢的龍。全身有紫火纏繞,凡有火龍經過之處,則一切物體均被燒焦。
蟠龍
指蟄伏在地而未升天之龍,龍的形狀作盤曲環繞。在我國古代建築中,一般把盤繞在柱上的龍和裝飾莊樑上、天花板上的龍均習慣地稱為蟠龍。在《太平御覽》中,對蟠龍又有另一番解釋:「蟠龍,身長四丈,青黑色,赤帶如錦文,常隨水而下,入於海。有毒,傷人即死。」把蟠龍和蛟、蛇之類混在一起了。
青龍
為「四靈」或「四神」之一,又稱為蒼龍。我國古代的天文學家將天上的若干星星分為二十八個星區,即二十八宿,用以觀察月亮的運行和劃分季節,並把二十八宿分為四組,每組七宿,分別以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青、紅、白、黑四種顏色以及龍、鳥、虎、玄武(龜蛇相交)四種動物相配,稱為「四象」或「四宮」。龍表示東方,青色,囚此稱為「東宮青龍」。到了秦漢,這「四象」又變為「四靈」或「四神」(龍、鳳、龜、麟)了,神秘的色彩也愈來愈濃。現存於南陽漢畫館的漢代《東宮蒼龍星座》畫像石,是由一條龍和十八顆星以及刻有玉免和蟾蜍的月亮組成的,這條龍就是整個蒼龍星座的標誌。漢代的畫像磚、石和瓦當中,便有大量的「四靈」形象。
魚化龍
是一種龍頭魚身的龍,亦是一種「龍魚互變」的形式,這種形式我國古代早已有之。《說苑》中就有「昔日白龍下清冷之淵化為魚」記載,《長安謠》說的「東海大魚化為龍」和民間流傳的鯉魚跳過龍門,均講述了龍魚互變的關係。這種造型早在商代晚期便在玉雕中出現,並在歷代得到發展。
其它
椒圖,又作鋪首,形似螺蚌,性好閉,故常裝飾於門上的啣環哈……這個其他該不會是私生子吧?
龍的形式
坐龍
坐龍呈正襟危坐的形式,頭部正面朝向,頦下常設一火球,四爪以不同的形態伸向四個方向,龍身向上蜷曲後朝下作弧形彎曲,姿態端正。坐龍一般設立在中心位置,莊重嚴肅,上下或左右常襯有奔騰的行龍。在封建社會中,坐龍是一種尊貴的龍紋祥。
行龍
行龍呈緩緩行走狀,整條龍為水平狀態的正側面。行龍常常作雙雙相對的裝飾,構成雙龍戲珠的畫面,常裝飾在殿宇正面的兩重枋心,器皿的狹長形裝飾面上也常常用到。倘以單相出現時,龍的頭部常常作回頭狀,使畫面更顯生動。
升龍
升龍的頭部在上方,奔騰飛舞,呈升起的動勢。倘若龍頭往左上方飛昇,稱「左側升龍」,龍頭往右上方飛昇,稱「右側升龍」。升龍又有緩急之分,升騰較緩者,你「緩升龍」。升騰較急者,稱「急升龍」。頭部在上的升龍又作往下的動勢,稱為「回降龍」。
降龍
降龍的頭部在下方,奔騰飛舞,呈下降的動勢。倘若龍頭往左下方俯動,稱「左側降龍」,龍頭往右下方俯動,稱「右側降龍」。降龍又有緩急之分,下降較緩者,稱「緩降龍」。下降較急者,稱「急降龍」。頭部在下的降龍又作往上的動勢,稱為「回升龍」或「倒掛龍」。
雲龍
泛指奔騰在雲霧中的龍。龍和雲是結合在一起的,雲,是產生龍的基礎。而龍噓出的氣便成了雲。雲龍紋就是雲和龍的共同體,將龍的頭、尾、腳「打散」又和抽像的雲融匯在一起,顯示出一種似雲非雲,似龍非龍的神秘圖案。
草龍
是一種含有龍形象的卷草圖案,又叫「卷草纏枝龍」。頭部有明顯的龍頭特徵,而身、尾及四肢都成了卷草圖案。整體往往呈現出
「S」形的主旋律,並將「S」形繼續延伸,產生一種連綿不斷、輪回永生的藝術效果。頭部與卷草曲捲的豐富變化,形成動靜參差、相互呼應、層次豐富的畫面。在構圖上,採用均衡的形式,講究曲線美,富有動律感。在表現形式上,則運用浪漫主義的手法,把帶有吉祥含意的「如意紋」內容,綜合到一個畫面,給人以想像的餘地。卷草纏枝紋常應用在建築、傢具和器皿的裝飾上。
拐子龍
拐於龍源於草龍,又脫胎於草龍,形成一種獨特的表現形式。拐於龍的線條裝飾顯的挺拔、硬朗,轉折處呈圓方角。龍的頭部也呈方圓形,整體協調一致,簡潔、明快,又有一定的裝飾意趣,常用在家具、室內裝飾及建築的框架上。
團龍
把龍的形體適合為圓形稱為團龍。它源於唐代,明清時運用較為普遍。「四團龍」、「八團龍」等團花定為當時的冠服制度,即一件服飾上有四個或八個團龍是最尊貴的。後來發展為十團、十二團、十六團、二十四團,數量越來越多,使用範圍也放寬了,織錦、刺繡、陶瓷、建築、傢具等裝飾上都有團龍,團龍適用性強,又保持了龍的完整性,裝飾味也很濃,運用十分廣泛。團龍的表現形式也很豐富,有「坐龍團」、「升龍團」、「降龍團」等。團龍的圓邊還裝飾有水波、如意、草龍等圖紋,使團龍紋華麗而又豐富。
雙龍戲珠
雙龍戲珠是兩條龍戲耍(或搶奪)一顆火珠的表現形式。它的起源來自天文學中的星球運行圖,火珠是由月球演化來的。從漢代開始,雙龍戲珠便成為一種吉祥喜慶的裝飾圖紋,多用於建築彩畫和高貴繁華的器皿裝飾上。雙龍的形式以裝飾的面積而定,倘是長條形的,兩條龍便對稱狀地設在左右兩邊,呈行龍姿態。倘是正方形或是圓形的,(包括近似於這些形態的塊狀)兩條龍則是上下對角排列,上為降龍,下為升龍。不管是長條形的,還是塊狀形的,火珠均在中間,顯示出活潑生動的氣勢。
龍生九子
囚牛
囚牛,是龍生九子中的老大,平生愛好音樂,它常常蹲在琴頭上欣賞彈撥弦拉的音樂,因此琴頭上便刻上它的遺像。這個裝飾現在一直沿用下來,一些貴重的胡琴頭部至今仍刻有龍頭的形象,稱其為「龍頭胡琴」。
睚眥
睚眥,是老二,平生好鬥喜殺,刀環、刀柄、龍吞口便是它的遺像。這些武器裝飾了龍的形象後,更增添了懾人的力量。它不僅裝飾在沙場名將的兵器上,更大量地用在儀仗和宮殿守衛者武器上,從而更顯得威嚴莊重。
嘲風
嘲風,形似獸,是老三,平生好險又好望,殿台角上的走獸是它的遺像。這些走獸排列著單行隊,挺立在垂脊的前端,走獸的領頭是一位騎禽的「仙人」,後面依次為:龍、鳳、獅子、天馬、海馬、狻猊、押魚、獬豸、鬥牛、和行什。它們的安放有嚴格的等級制度,只有北京故宮的太和殿才能十樣俱全,次要的殿堂則要相應減少。嘲風,不僅象徵著吉祥、美觀和威嚴,而且還具有威懾妖魔、清除災禍的含義。嘲風的安置,使整個宮殿的造型既規格嚴整又富於變化,達到莊重與生動的和諧,宏偉與精巧的統一,它使高聳的殿堂平添一層神秘氣氛。
蒲牢
蒲牢,形似盤曲的龍,排行第四,平生好鳴好吼,洪鐘上的龍形獸鈕是它的遺像。原來蒲牢居住在海邊,雖為龍子,卻一向害怕龐然大物的鯨魚。當鯨魚一發起攻擊,它就嚇得大聲吼叫。人們報據其「性好鳴」的特點,「凡鍾欲令聲大音」,即把蒲牢鑄為鍾紐,而把敲鐘的木杵作成鯨魚形狀。敲鐘時,讓鯨魚一下又一下撞擊蒲牢,使之「響入雲霄」且「專聲獨遠」。
狻猊
狻猊,形似獅子,排行第五,平生喜靜不喜動,好坐,又喜歡煙火,囚此佛座上和香爐上的腳部裝飾就是它的遺像。相傳這種佛座上裝飾的狻猊是隨著佛教在漢代由印度人傳入中國的,至南北朝時期,我國的佛教藝術上已普遍使用,這種造型經過我國民間藝人的創造,使其具有中國的傳統氣派,後來成了龍子的老五,它佈置的地方多是在結跏趺坐或交腳而坐的佛菩薩像前。明清之際的石獅或銅獅頸下項圈中間的龍形裝飾物也是狻猊的形象,它使守衛大門的中國傳統門獅更為睜崍威武。
霸下
霸下,又名贔屭,形似龜,是老六,平生好負重,力大無窮,碑座下的龜趺是其遺像。傳說霸下上古時代常馱著三山五嶽,在江河湖海裡興風作浪。後來大禹治水時收服了它,它服從大禹的指揮,推山挖溝,疏遍河道,為治水作出了貢獻。洪水治服了,大禹擔心霸下又到處撒野,便搬來頂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面刻上霸下治水的功跡,叫霸下馱著,沉重的石碑壓得它不能隨便行走。霸下和龜十分相似,但細看卻有差異,霸下有一排牙齒,而龜類卻沒有,霸下和龜類在背甲上甲片的數目和形狀也有差異。霸下又稱石龜,是長壽和吉祥的象征。它總是吃力地向前昂著頭,四隻腳拚命地撐著,掙扎著向前走,但總是移不開步。我國一些顯赫石碑的基座都由霸下馱著,在碑林和一些古跡勝地中都可以看到。
狴犴
狴犴,又名憲章,形似虎,是老七。它平生好訟,卻又有威力,獄門上部那虎頭形的裝飾便是其遺像。傳說狴犴不僅急公好義,仗義執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斷,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風凜凜,囚此除裝飾在獄門上外,還匐伏在官衙的大堂兩側。每當衙門長官坐堂,行政長官銜牌和肅靜迴避牌的上端,便有它的形象,它虎視眈眈,環視察看,維護公堂的肅穆正氣。
負屭
負屭,似龍形,排行老八,平生好文,石碑兩旁的文龍是其遺像。我國碑碣的歷史久遠,內容豐富,它們有的造型古樸,碑體細滑、明亮,光可鑒人;有的刻制精緻,字字有姿,筆筆生動;也有的是名家詩文石刻,膾灸人口,千古稱絕。而負屭十分愛好這種閃耀著藝術光彩的碑文,它甘願化做圖案文龍去襯托這些傳世的文學珍品,把碑座裝飾得更為典雅秀美。它們互相盤繞著,看去似在慢慢蠕動,和底座的霸下相配在一起,更覺壯觀。
螭吻
螭吻,又名鴟尾、鴟吻,龍形的吞脊獸,是老九,口闊噪粗,平生好吞,殿脊兩端的卷尾龍頭是其遺像。《太平御覽》有如下記述:「唐會要目,漢相梁殿災後,越巫言,『海中有魚虯,尾似鴟,激浪即降雨』遂作其像於尾,以厭火祥。」文中所說的「巫」是方士之流,「魚虯」則是螭吻的前身。螭吻屬水性,用它作鎮邪之物以避火。
其實龍生九子有好多版本。
之一:
龍生九子不成龍,各有所好:囚牛,平生好音樂,今胡琴頭上刻獸是其遺像;睚眥,平生好殺,金刀柄上龍吞口是其遺像;嘲風,平生好險,今殿角走獸是其遺像;蒲牢,平生好鳴,今鍾上獸鈕是其遺像;狻猊,平生好坐,今佛座獅子是其遺像;霸下,平生好負重,今碑座獸是其遺像;狴犴,平生好訟,今獄門上獅子頭是其遺像;負,平生好文,今碑兩旁文龍是其遺像;吻,平生好吞,今殿脊獸頭是其遺像。「
之二
贔屭(音畢喜),最喜歡背負重物,所以背上馱一塊石碑。
鴟吻(音吃吻),最喜歡四處眺望,常飾於屋簷上。
饕餮(音滔帖),最貪吃,常飾於鼎的蓋子上。
睚眥(音牙自),嗜殺喜鬥,常飾於兵器刀環,劍柄。
狴犴(音畢岸),最憎惡犯罪的人,所以常飾於監獄的門楣上。
狻猊(音酸泥),性好煙火,常飾於香爐蓋子的蓋鈕上。
「足八」「蟲夏」(音八夏),最喜歡水,常飾於石橋欄杆頂端。
椒圖,最反感別人進入它的巢穴,常飾於大門口。
蒲牢,最喜歡音樂和吼叫,常飾於大鐘的鍾紐上。
匿名士所作:
引子
常常會為存活在幻想中的生物而著迷。例如龍。
當黃帝和蚩尤各舉大軍,激戰於涿鹿;當後奕拉開長弓,射下九日;當鯀、禹面對滔滔江水,力挽狂瀾……龍已騰飛於華夏蒼茫大地之上。
當阿耳戈的英雄為金羊毛而越過重洋;當亞當和夏娃摘下智慧樹上的果實;當聖喬治步入那個著名的異教徒城鎮……龍已低吟於歐洲婉婉山淵之間。
悠悠歲月流轉,今日的龍,仍然活在這瞬息萬變的世界之中。
一千年,又一千年過去了,東方的龍,西方的Dragon,它們的浪漫傳說已成為古老的文化。
我們以守望者的身份,懷著各種不同的心態,翻開龍的歷史,想為中西方的文化找一個交集。
故事就從這裡開始。
前言
可能有人會對這個選題提出反對意見——龍,只不過是一種虛構的生物,只有迷信的人才會相信它的存在,如此說來,你們的研究必將完全建立在虛無飄渺的傳說與幻想上,這不是太可笑了嗎?筆者的答案是否定的。有言道:「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沒有一種思想一種文化可以是憑空而來,沒有一個地區一個民族所創造的思想可以在不經認同的情況X L傳,追尋中西方龍文化的差異,實際也是探討中西方思想的差異。正因為龍的形象與龍的內涵完全根植於人們的觀念中,它才有可能成為一種文化的載體,透過它,我們才能摸到中外文明的脈搏。斗膽說一句,如果筆者選擇的對象是一種真實存在的物種,那恐怕本文只能從生物的層面出發,研究一下物種的地域差異了。那豈不更可笑嗎?這樣乏味的工作還是交給生物學家來完成好了。
選題的原因
龍,是中國的象徵。我們自稱是龍的子孫,唱著《龍的傳人》,過節時要舞龍,吃水果要吃龍眼,生肖要屬龍,看風水要青龍白虎,農曆五月還要過一個「龍舟節」。作為中國人,如果不知道龍,就真是太不愛本國的文化了。
Dragon,在西方,是邪惡的象徵。聖喬治屠龍傳說中有每個月都向附近城邦要一個少女的惡龍,金羊毛傳說中負責吃掉敢染指金羊毛的勇士的火龍,RPG(Role- Playing Game)中龍們就是幫助玩家升級&增加頂級裝備的好同志,在電影中是繼隕石、哥斯拉、外星人之後又一企圖毀滅地球的東東。
同為龍,在中西方文化中竟然有如此大的差異,實在需要我們去思考一下,找出如此差異產生的源頭。因此筆者選擇了這個看似古怪的題目。
從哪方面研究這個話題
「中西方傳說中的龍」,從這個題目可以看出,本文要從龍的傳說入手。在中國範圍內,有關龍的傳說實在是數之不盡:「龍女拜觀音」、 「 三戲海龍王」、 「巧妹繡龍」、 「錦線女龍」、還有《西遊記》中早已為我們熟悉的白龍馬,《封神榜》中被哪吒抽了龍筋的龍王三太子……而最近,西方的小說《龍槍傳記》、《龍槍編年史》更是風靡一時,這部基於AD&D(Advanced Dungeons and Dragons:西方紙上遊戲,RPG遊戲鼻祖--龍與地下城)的小說,裡面出現了很多西方的龍,得到了筆者的青睞,本文將在這些故事中歸納中西方龍的差別。
由此,我們可以從許多方面來研究龍的差異,例如:
龍的起源、龍的發展、龍的種類、龍的象徵、龍的節日、龍的藝術、龍的崇拜……
除此以外,筆者還可以研究一些較為貼近生活、娛樂性比較強的東西。如:電影、歌曲,當然還有電腦遊戲。讓我們在這些縫隙中,尋找龍的足跡!
搜集資料的方法
1、 訪問Internet。在信息技術高速發展的今天,上網已成為尋找資料的理想途徑。相信在日新月異的互聯網上,筆者能找到不少有用的素材——精美的圖片、詳實的資料、華麗的音樂……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2、到圖書館翻閱資料。 「書到用時方恨少」,要進行研究,光憑手上的資料是不夠的。所幸廣州城內有兩所藏書甚豐的大型圖書館——中山圖書館、廣州圖書館。二中校內也有一所學生圖書館,雖然規模不大,但近在咫尺,隨時都可查閱資料,而不需在交通上浪費大量時間。在走訪圖書館的過程中,兩類書籍將成為筆者的重點關注對像:
1)中文古籍。中國龍文化源遠流長,想知道龍在中國古文化中的「真面目」,自然應該從古書開始。《禮記》、《說文》、《搜神記》……古老的文字含載著智慧的光輝,讀一讀古人眼中的龍,讓時光隨著古色古香的線裝書倒轉,回到幾百年前的時代中去。
2)原版英文書。高中生的詞彙量雖不是很大,但筆者們仍會鼓起勇氣,一讀原汁原味的英文資料,看一看真正西方製造的「Dragon」,順帶也提高一下英語的閱讀水平。目標書目之一——《DragonLance Chronicle》。
3、觀看影視片段。與龍有關的電影多如牛毛,《龍與地下城》(Dungeons and Dragons)、《魔域屠龍》(Reign of Fire)、《龍之心》(Dragon Heart)……簡直就是數不勝數。龍,在影視作品中又是何等面目?讓我們鎖定這些影視作品中的大明星,讓電影中的龍也在筆者的研究對像中佔一席之地。
4、參閱遊戲設定。龍已成為各類RPG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怪物,但每個遊戲對龍的設定又有所不同。從中折射出的,是遊戲製作者們對龍的認知的差異。英雄無敵系列、魔獸爭霸、網絡創世紀……熱門遊戲中的龍孰強孰弱,不妨讓我們來個一一比較。
研究的方法
1.分類法:分類討論可不僅是數學思想,把不同的信息分類,有便於研究工作的順利進行。經過分類,龍文化的時空差異可以清晰的突現出來,更具說服力。
2.提取法:紛繁複雜的原始資料,不經提取,不免令人眼花繚亂。因此,筆者需要將所得資料進行整理和篩選,只有經過擇優錄取,才可提取到真正有用的信息。
3.圖表法:圖形與表格具有文字所無法比擬的直觀性,可以讓論文生色不少。尤其是圖案部分,筆者們不僅滿足於從網上下載他人的勞動成果,更打算一展身手,讓多姿多彩的龍在自己的筆下「立此存照」,想必在這次研究性學習結束後,筆者們的美術成績也會大大提高吧(奸笑……)
4.調查法:「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如果時間允許,自擬一份問卷,走上街頭做做調查,一定會成為筆者的選擇。實際生活中,人們對龍的印象會不會與書中的描述大相逕庭?迷底將在調查結束後揭開。
研究成果展示
1、 一份完整的研究報告自然必不可少,再加上圖文並茂的敘述,一定可以讓你賞心悅目。當然,筆者也會努力在文中加入更多自己的觀點,而不局限於人云亦云。
2、 靜態的論文,無聲的敘述,不免讓人感覺有點沉悶。身處21世紀,我們的研究成果怎能只停留於紙質媒介?筆者將把研究成果製成精彩的電腦課件,這份課件一定會讓你眼前一亮。
龍——吉祥的圖騰(關於中國龍的部分)
龍的起源
中國龍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八千年前。
迄今為止,我國發現的年代最早、形體最大的龍,位於遼寧阜新查海原始村落遺址。這一尊「龍形堆塑」,由大小均等的紅褐色石塊堆塑而成,全長近20米,寬近兩米,氣勢恢宏,位於該原始村落遺址的中心廣場內。在漫長的遠古歲月中,它曾作為先民們與神溝通的工具而存在,擔負著這個村落的興衰。
古籍上的記載實在觸目驚心,原始時期的祭祀總是殘忍得不可理喻,祝齋、跪陳、禮拜……這些都只是前奏,真正的主角是犧牲。焚人祭天——上天需要他的臣民以鮮血換得甘霖。在熾熱的火焰中,散發出人肉被烤焦時的臭味,狂熱的村民卻在重複著單調的祈禱,乞求天帝的憐憫。據說,當時當作犧牲而被焚燒的有兩種人:巫和魍。巫,是天神的使者,用火焚燒,能使她的靈魂進入天界,得以向天神痛陳民間的旱情,求得降雨。魍,則是殘疾的不祥人,往往有著矮小的身軀和總是仰面朝天的鼻孔。上天哀憐魍,生怕雨水流到他們的鼻孔裡去,因而拒絕降雨,導致旱情氾濫,只有在巫術中將魍燒死,才能把這種局面結束。此時的龍,不曾擁有被稱為神的資格,只是一種神用於布雨的工具。
直到春秋戰國時期,這種殘酷的祭祀方法終於受到了質疑,上古時期的焚人祭天得到了改良——從殺人改為了虐待。柴堆變成了暴曬場,活活燒死變成了在烈日下暴曬幾天……與此同時,龍的地位日益提升,它的形象被廣泛應用於祭祀器皿,承擔起天神代言人的角色。人們還用泥沙土石在田裡製成龍的形象,籍此求雨。《大荒東經》中「旱而為應龍之狀,乃得大雨」,《淮南子•地形訓》中得 「土龍致雨」,記敘的便是這種現象。「造龍求雨法」的日漸風行,祭祀方式不再血腥,相信與文明的進步和人文精神的覺醒不能分開。
姑且把巫術與宗教因素撇開,龍的起源與原始圖騰信仰也能找出不少聯繫。圖騰,源於印地安語,原意是「他的親屬」或「標記」。原始氏族,對週遭的自然物象知之甚微,他們看得到翻捲變換的雲團,看得到刺破長空的雷電,看得到瑰麗多姿的虹霓,卻無法用已有的經驗或常識解釋所看到的氣象萬千。田裡的莊稼何以開花結果?牛羊牲畜何以生長繁衍?毫無疑問,這與雨水有關。當天空雷電交加時,總是會下雨的,因而他們認為,天象也與雨水有關。雨量過少,草木不生;雨量過多,人畜受淹;只有雨量適度,才可五穀豐登。至於雨下多下少,就得靠祖先庇佑了。這樣,他們就憑藉著猜測,認定有那麼一種具有超凡主宰能力的物種,它與降雨息息相關,控制著世界的秩序,而他們,又與這種特定的物種有著親緣關係,因此,他們將這種動物作為本氏族的象徵和保護神,並將其取名為龍,遂自稱為「龍的傳人」。
據古代文獻記載,中國是有不少氏族曾以龍為圖騰的,從遠古時期黃帝、炎帝的子孫(呵呵~別忘了中國人也自稱「炎黃子孫」),到堯、舜、禹的族人,以至再後來的吳國、越國的子民。不同氏族的人,往往會找一些好聽的借口,作為本氏族選擇某種神物進行崇拜的原因。而當這種種借口流傳下來的時候,便成為了神話。這些神話雖已經過後人的修改和加工,但仍然涵載了當時的歷史背景。在此,筆者僅取一例進行分析。
公元前約26世紀,黃帝和蚩尤在涿鹿掀起大戰,傳說中,黃帝派出了「應龍」參與對戰,應龍是一種可以掌管風雨,長有翅膀的巨龍。《廣雅•釋魚》中便有記載:「有翼龍曰應龍。」只可惜這條應龍出師不利,被蚩尤一方的風伯、雨師殺得節節敗退,黃帝的軍隊也被風伯、雨師召來的暴雨給淹了。後來,黃帝請來天女「旱魃」,引來大旱,才將暴風驟雨收住,取得勝利。
從這個傳說中,可以推測出幾點:1、天氣,在當時已成為影響戰果的重要因素,它的好壞,直接決定哪一方將獲得勝利。2、古時帝王出戰前(如黃帝、蚩尤),往往會進行各式各樣宗教儀式,,希望借此影響天氣。黃帝召喚「應龍」,很可能就是舉行了「造龍求雨」的儀式,而風伯、雨師等人物,則可能是蚩尤軍中的負責求雨的巫師。3、在當時人們的觀念中,施雨還不是龍的特權,風伯、雨師等人也能召雨。只是後來隨著龍崇拜的推廣,其他求雨者的名目日漸式微,最終湮沒不聞。
龍的形象
龍,到底長一個什麼樣子,似乎沒人能說得清。宋人羅願在《爾雅翼•釋龍》中提出了一個龍形象的概括:「角似鹿、頭似駝、眼似兔、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耳似牛」。看來,連古人都不得不承認,所謂龍,就是各種不同動物的大雜燴。只不過,用一句很俗的話來講,「源於生活高於生活」了。當然,龍之所以為龍,並不僅僅因為它身上有著不同動物的特徵,更由於它無可比擬的神力,它操縱著風雨、雷電、霹靂,它映襯著霧靄、霞光、虹霓,它深沉而悠遠,神秘得難以捉摸。它是自然力的集結,代表著強大與不可思議。人們畏懼它,其實是畏懼自己無法理解的自然。炎黃子孫們從「隆隆」雷聲中得知它的覺醒,便從中抽像出它的名字——龍(隆)。
正因為龍只不過是種種知與未知事物的模糊集結,它的形象也變化萬千,隨著時空差異有著不同。燭龍、應龍、蛟龍、螭龍、蟠龍、虯龍、夔龍……各種各樣的龍彙集起來,簡直可以編出一本龍的分類學了。它們之間的區別和聯繫,時而清晰,時而模糊。舉個例子,龍是否有翼呢?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據考究,在西漢的出土文物中,有翼龍和無翼龍是並存的,到了唐宋時期,龍的翼就全都化為一到兩根飄帶了。這說明龍的形象是在不斷的變化的。這種變化產生的原因可能有很多:
首先與龍扮演的角色變化有關。
在商代,龍往往被刻於青銅器上,用於祭祀。出於顯一顯神的威風的需要,龍的形象莊嚴渾厚、充滿震懾感。到了春秋時期,人們不再將龍的形象局限於禮器,龍開始在日用品——如鏡子、絲帛上現身,為了與生活更貼近,龍的形象漸漸變得溫和,顯得更加親民。然而到了明清,龍的形象被帝王們壟斷,用於王室建築的裝飾,當龍在屋簷樑柱上張牙舞爪的時候,它們又再一次變得高高在上,驕橫無道。到了當代,恐怕不會再有什麼人會相信龍就是神之類的鬼話,龍的圖案也可以隨隨便便的使用了,於是龍的形象也變得更加隨意,可塑性更強。(恐怕老祖宗們做夢也想不到,龍會變成卡通片裡那種傻乎乎的可愛形象吧。)
其次,這也可能與畫家們繪畫能力的提高有關。
原始時期,龍的形象相當粗糙,一方面,因為它們是怪物,只需要它們長相可怖就好,細節就免了。另一方面,即使蠻荒時期的畫匠們想把龍畫得像樣些,也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當時也沒有定下一個「龍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準則。到了後來,隨著社會文化與經濟的穩健發展,畫家們繪出的圖畫也越來越精美,人們不再滿足於神似,而是要追究形似了。這就需要把龍的形象規範化。但由於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理解,於是畫龍的理論就五花八門,差異明顯,因此龍就有了種種不同的種類。
再其次,恐怕就要拜以訛傳訛所賜了。
謠言說得多了,就會成真,在中國尤其如此。在此,筆者僅舉一例。傳說上古時期,堯帝有一名出色的樂官,叫夔。堯曾經讚賞他,說:「夔一,足。」意思是:象夔這樣的人,有一個就足夠了。可惜的是,古文沒有標點符號,人們不知怎麼一來,就把這句話傳成了「夔,一足。」意思是:夔,只有一隻腳。在後來,便有一些自以為是的人,把傳說中的夔龍和這句誤傳的話聯繫起來,把夔龍說成了是一隻腳的。於是中國傳說中,也就跑出了只有一隻腳的龍。
龍在文學作品中
龍在中國的文學作品中出現的幾率甚高,詩、詞、曲、小說、戲劇……幾乎沒有一樣少得了它。
在屈原的《離騷》中寫道「為余駕飛龍兮,雜瑤象以為車,何離心之可用兮,吾將遠適以自疏。」以龍為坐騎,似乎是不少文人的樂事,這是由於在古代,修煉升仙的思想十分流行,文人們在不容於世後,往往希望籍此告別現實世界的明爭暗鬥。而超凡脫俗的龍,便承擔起接引得義務,成為大文豪們上天的交通工具。
又如在《三國演義》第十二回中,劉備和曹操曾經就龍的問題進行過一番討論,曹操還作了不少評價——「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吞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表面上說龍的變幻,實際上語帶雙關,但拋開政治不講,這一段龍的描繪的確精彩。熟悉《三國演義》的人都知道,諸葛亮人稱「臥龍」,龐統人稱「鳳雛」,這兩個稱呼頗值得玩味。古往今來,人們總是用龍、鳳喻人中豪傑,被稱為龍的人,若無緣生在帝王之家,就往往既才華橫溢又品性剛直,有一點懷才不遇又有一點孤芳自賞。中國人欣賞的是這樣的一種人嗎?難說。不過,從龍、鳳的稱謂中,筆者也想到另外一點:不少人會認為,龍為陽,鳳為陰,兩者是夫妻關係。但實際上,古人的確把龍鳳相對,但並不是時時強調性別的相反(說來也是,在古文中,鳳和凰才是夫妻嘛,鳳是男性,凰是女性)只是後人陰陽調和的思想在作怪,才非要把龍、鳳分出男女來。
話又說回來,龍雖強大,也會有非常可憐的時候。在《西遊記》中,一開始便有一條龍因為不依法令行事,在魏征手下掉了腦袋,從中可以得出,龍也不是在任何時候都被視為帝王的化身,不然,斬龍頭的事非得弄出個文字獄來不可。似乎吳承恩也很有興趣證明,龍不是那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接下來的《西遊記》中,龍們的生存狀況也沒什麼改善,先是四海龍王被孫猴子一頓棍子打得六神無主,後是龍王的太子因犯了天條而被迫當了唐僧胯下的白馬……
當然,龍在《封神演義》裡的遭遇要更淒慘些。龍王三太子被淘氣的哪吒抽了筋,接了鱗,龍王爺也被哪吒不知天高地厚地稱為「老泥鰍」。這一種指責產生的原因值得考究,龍本是作為吉祥的瑞獸,在百姓心中形象極為良好,何故到了此時,人民的態度卻大大改變?這不得不歸咎於封建統治者們壟斷龍形象的行為。帝王們宣稱自己是「真龍天子」,希望把龍作為王權的象徵,在拔高龍的同時也拔高自己。這種行為自然引起了百姓們的不滿,由於龍文化存在的歷史太長,統治者們不可能完全把龍形象據為己有,於是人們也塑造出一些惡龍的形象,指代歷史上的暴君,這就是龍在文學作品中常常被嬉笑怒罵的原因。
對龍進行描述的文字很多,筆者也不想再連篇累牘地列舉了,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去翻翻《山海經》、《搜神記》、《聊齋誌異》等志怪小說,又或是翻一翻本論文的《素材篇》,裡面也摘錄了一些傳說。這裡不多講。
關於中國龍的介紹,姑且在這裡收一收筆吧,下面來看看西方的Dragon。
Dragon——邪惡的使徒(關於西方dragon的部分)
Dragon的定義及起源
Dragon,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生物呢?微軟百科全書中是這樣定義的:「Dragon, a legendary reptilian monster similar in form to a crocodile and usually represented as having wings, huge claws, and a fiery breath.」(龍,一種傳說中和鱷魚類似的爬蟲,它一般被描述為擁有翅膀、巨爪和烈焰的怪物)。
龍是怎樣來的呢?我認為它們是老祖宗對自然崇拜的結果。當時科技不發達,人類對各種自然現象和生物產生了敬畏的心理,為此捏造了許多神靈鬼怪,龍就是其中的一種。
Dragon的悲慘遭遇
查查英文字典,就會看到這樣的解釋:「龍;嚴密警戒的人;可怕或危險的東西;嚴厲的女監護人」。從這裡可以看出,龍不受歡迎,甚至可以說是邪惡的生物。我們可以從各種傳說中找到印證。
(1)邪惡的龍:
邪惡是沒有好處的,看看龍的下場就知道了。
美索不達米亞史詩Enuma Elish中,講述在創世之前,主神Marduk擊敗了混亂之龍Tiamat,將她的屍首斬成兩半,一半成為天,一半成為地,由此創造了世界;
聖經中,耶和華上帝使Leviathan這種原始的龍在創世之初屈服:「You crushed Leviathan's heads, gave him as food to the wild animals.」(你斬碎Leviathan的腦袋,將它如食物般賜予野獸。);
古希臘神話中,宙斯和百頭巨龍提豐打架,宙斯當然打贏了,但是據說提豐負隅頑抗,製造了Etna火山的岩漿(Etna火山,一座位於西西里島東部海拔3,325.1米的活火山。根據現知的材料它首次噴發於公元前475年);
德國中古傳說《尼伯蘭根》(Nibelungenlied)中,英雄Siegfried殺死了守護魔戒的巨龍後沐浴了龍血,升級之後又幹了不少英雄事跡;
聖喬治屠龍傳說中,一隻龍霸佔了一個異教徒城鎮,那些城鎮居民送上綿羊甚至是自己的同胞來安撫它,城主的女兒被選為犧牲品之一,正當她等著怪獸來解決自己的時候,聖喬治來了,自然,聖喬治把龍給殺了(如果他殺不死龍,這個故事就不會流傳下來啦),拯救了陷於水深火熱中的人民,結果原來信安拉的城鎮居民改成了信上帝。
盎格魯-薩克森史詩Beowulf家喻戶曉,話說Beowulf幹了一堆英雄事跡功成身退,做了國王。此時一隻龍卻跑來殺害他的人民,國王不顧年事已高,跟這條龍幹了一架,結果老國王和龍都受了致命傷,人民悲痛地吟誦國王的墓誌銘,史詩在悲壯的歌聲中結束。
(2)做保安的龍
龍肯定不是一種很好的保安,因為它總是被人殺掉,守護的東西自然就丟失了。(根據我們找到的資料,古希臘人極其喜愛用龍來做保安)
古希臘傳說英雄Cadmus的傳奇中,龍要守住的是它自己的牙齒。Cadmus是歐羅巴的哥哥,他爸叫他去找回被大情聖宙斯拐走的妹妹,不然就不要回家。找不到妹妹,又不能回家,他尋求神的指引,結果神說他可以在底比斯建立城市,那城市隔壁有個神聖的小森林,有只龍霸佔了那裡(還是守護呢?這個就要看站在哪一方了)。經過一番惡鬥之後,我們的英雄再次獲得了勝利,他把龍的牙齒拔了下來(又是神的指示),然後種下了牙齒,得到了一批可以做建城的生力軍的戰士;
又是古希臘傳說,金羊毛的故事中,看守金羊毛的龍只是一個跑龍套的角色,伊阿宋在GF和一班豬朋狗友的幫助下,把可憐的龍給殺死了;
再次於古希臘傳說之中,金蘋果園的仙女(Hesperides)靠著一條龍的幫助,守護著蘋果園裡面的金蘋果。這次是赫拉克勒斯想要寶物,但是他找了仙女們的老爸Atlas(就是舉天的那個傢伙)去要蘋果,這只龍終於逃過一劫了,
(3)商業化的龍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現代社會裡,龍自然避免不了商業化,電影、文學作品、電腦遊戲充斥著龍的身影。
① 電影:《龍與地下城》(Dragons & Dungeons)、《龍之心》(DragonHeart)、《火龍帝國》(Reign Of Fire)等等。其中除了《火龍帝國》之外,其餘兩部均以中世紀為背景,龍在裡面都是會說話的有智慧的生物;而《火龍帝國》中的龍就墮落成和《侏羅紀公園》中的恐龍一樣,只有破壞力和大叫的能力了。
②文學作品:神話傳說已經提過了,這裡就不講了,要說的是現代的魔戒(Lord Of the Rings)、哈利波特(Harry Potter)以及龍與地下城(Dragons & Dungeons)系列的小說。
魔戒:雖然魔戒三部曲中沒有龍出現,但是魔戒的前傳Hobbits中出現了龍,還要是主角,故事就是圍繞它的財寶開展的。[可憐的龍啊,貪婪的「人」啊(因為種族是矮人和Hobbits)];
哈利波特:在第一集中就出現了剛剛出生的龍baby,第四集中哈利還近距離和龍接觸(要拿母龍的蛋)。在這裡,龍是一種受保護的神奇生物,羅恩的哥哥查理還到羅馬尼亞研究這種生物(我們可憐的龍終於得到一個好歸宿了);
龍與地下城系列:在這裡龍一般分為三個主要種類:顏色龍、寶石龍和金屬龍。代表邪惡陣營的顏色龍有:黑龍、藍龍、綠龍、紅龍和白龍。代表善良陣營的金屬龍有:黃銅龍、青銅龍、銅龍、金龍和銀龍。代表中立陣營的寶石龍包括紫晶龍、水晶龍、翡翠龍、藍寶石龍和黃玉龍。在龍槍(DragonLance)這個系列的小說裡,惡龍和善龍在各自神祇的領導下發動了戰爭;而在被遺忘的國度(Forgotten Realms)裡,英雄崔斯特在殺死一隻白龍後得到了心愛的帶有寒冰魔法的彎刀——冰亡(ice death);
③電腦遊戲:遊戲中出現的龍真是數不勝數,無論是哪一種類型的遊戲,龍同志都會露個臉,甚至當上主角。不計龍與地下城背景的遊戲(英雄無敵、魔法門、被遺忘的國度系列等)(因為這個實在太多了),魔獸爭霸(冰霜巨龍)、地牢圍攻(某關的大boss)、龍族(這個不清楚)、石器時代(很醜的傢伙)……,龍都是怪物(雖然它本來就是),不是給人打(因為它們佔有了寶物和擁有龐大的經驗值)就是幫人打架(石器裡面的寵、魔獸裡面的冰霜巨龍),總之好事就沒有它。
在商業化的浪潮中,龍還是帶著邪惡的氣息,還是英雄們(因為電腦遊戲的緣故,英雄已經是普通玩家了)的好「朋友」,還守護著大批來歷不明的財產,還是過著悲慘的生活。
Dragon為什麼邪惡呢?
通過以上的資料,我們可以看出,龍無論在哪裡,都是邪惡的化身,跟過街老鼠沒什麼區別,人人殺之而後快。
為什麼Dragon在西方是邪惡的象徵呢?這個原因我們具體會在下一部分裡詳細說明,現在我可以簡略地胡說八道一下:Dragon的外貌主要是由蛇的特徵而創造出來的,蛇很醜陋、而多數蛇是有毒的,成為邪惡的象徵是自然的。而古代迷信的人們為了捏造一個邪惡的圖騰,就從蛇那裡借了一個形象來,創造了龍。一個或多個部落用了這個圖騰後,經過時間流轉與人民的想像和創造,龍逐漸變成了現在的模樣。因為原來就帶著邪惡的種子,添加上去的元素都是邪惡的:翅膀是蝙蝠的(為了和天使的羽翼有所區別,惡魔的翅膀就是蝙蝠的了);爪子是猛獸的(這樣它殺人的時候可以更快捷方便一點啦);再加上口中的地獄之火,簡直就是殺人機器,不做邪惡的事要那些武器來幹啥呢?所以Dragon在西方就普遍被認為是邪惡的了
這樣我們就見識了西方Dragon,下面我們會做比較得出中西方龍產生如此差異的原因
Never End——研究性學習結題小感
長長的一年裡,我們似乎都在快樂與痛苦的兩種不同境界中來回交替,然而在這現實與虛幻的距離中,卻無法找到一個合適的立足點。我們研究中西方的龍,聽著它們的故事,看著它們的傳說,然後勤勤懇懇地寫些長長的論文。終於有一天,可以丟下筆,從容地回看做過的工作了。卻發現自己,雖然總是希望比先人站得更高,以一個超脫的角度來詮釋古老的信仰,卻始終無法找到一個確定的立場——欣賞?鄙視?還是茫然不知所往?
有時不禁自問,我們到底在做一件什麼工作呢?過於斤斤計較事物的對錯會不會有一點可笑?當我們在文學與歷史這一片茫茫天地中尋尋覓覓,卻發現只能在宗教與藝術的幻想中認真。似乎,無論是東方龍還是西方龍,當它們的歷史從遠古走到現在,它們與當初的實質已經不同了。
只有我,仍然坐在水泥築成的高樓裡,注視著熒熒發光的顯示器,呼吸著一千年後的空氣。鼠標滑過,了然無聲。
回想,在研究的過程中,我們似乎很輕易地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龍=信仰=畏懼。首先是對自然的畏懼,繼而是對社會制度的畏懼。信仰因痛苦和畏懼而產生。而我們現在面對龍,已再也不會有這種感覺了,正如如今對所謂大自然的感覺,模糊得只剩下書中讀到的印象。
那麼,現在的你畏懼什麼呢?在茫茫宇宙中,使我們畏懼的根源又在哪裡?
我在互聯網上,用「神秘」作為關鍵詞搜索,在並列的選項裡看到了龍與外星人——兩種不同的物象,或許……也不是截然不同。面對宇宙,人類,不過是一粒星塵,比起先輩們,我們對宇宙的瞭解又能多得了多少?在鋪天蓋地的神秘主義裡面,存在的會不會只是一種新的迷信?我們不過把自己的不解冠上了「UFO」和 「ET」名號,這與先輩們把天氣的變換與「龍」相連有何不同?我們仍然是無知的。
於是人類在創造了一門延續了數千年的龍文化以後,又開始構造一件新的創作品——所謂的「幽浮」。不過是依舊地做著自己的「靈媒」吧——自欺欺人。
我揉揉疲倦的眼睛,把目光投向窗外流動的世界。人們,還是一如既往地生活,忙忙碌碌,來去匆匆。
我們似乎已經能以一種比較理性的目光來看待龍了,這使得它們並沒有很快地消亡。這個時代的人,仍然需要英雄,他們需要看到能坦然承擔苦難的尊嚴。於是龍重生,祭祀、神殿、城堡、騎士……一切又在復古的包裝下重臨人世,上演的卻不知道是誰的歷史。它們如同中世紀的幽靈,再一次回到人間,傾聽著新一代唐•吉訶德們狂熱的呼喊,它們的命運還會延續,直到人們熱情退去……
文藝復興是人文主義思想的回歸,現在呢?
在一本書上,我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段話——「古希臘人憑本能相信神靈,中世紀人憑邏輯相信上帝,現代人用理性扼殺了本能,又用非理性摧毀了邏輯,於是只好跋涉在無神的荒原上。」 我們順著龍的足跡,流落到虛幻的世界裡,在似是而非間尋找失落的靈魂。讀懂了龍的浪漫主義,卻讀不懂人的歷史。
「人是什麼?」
「世界從何而來」
這兩個問題,有如戈爾迪烏姆結,(註:傳說,當亞歷山大大帝到達小亞細亞的戈爾迪烏姆時,有人向他進貢了一個由戈爾迪烏姆的建造者戈爾迪烏斯發明的繩結,神諭說,誰能解開他,即可統治亞洲。亞歷山大大帝嘗試多時,徒勞無功,最後拔出寶劍,將結切開。)困惑了人們一個又一個世紀。這就是為什麼,經歷了幾千年,我們又一次回到了原點上,討論著所謂的「超自然」現象,討論著不可測的命運。
一切都沒變。
我們依舊孤獨地生活在這個藍色的星球上,在名譽和金錢間遊走,重演著一幕幕的悲喜劇:高尚的、卑微的、純潔的、骯髒的……
此刻,在茫茫蒼穹間,會否有一個比我們更高的心靈,正在冷冷地俯視著我們?
無法解開的惶惑。
巨龍在世界的眼中漸漸老去,
我們依然站在原處,
帶著新生的希望與不安
靜靜地看著塵埃落定 。
謝謝陳列品就中國龍所提供的資料,有關猶太龍的補充在此:古猶太聖龍傳說
RE:匿名
1. 我似乎無講過本文與卡夫卡有甚麼關係
2. 所以我在內文說可能各位都已經看膩了
3. 我沒有甚麼引經典,也想請教一下,那一些我內文的是經又或者典?
re:
「在傅柯的考古學中可沒有括出意義」,但根據維基的講法:「Foucault not only brackets out issues of truth (cf. Husserl) he also brackets out issues of meaning.」,我只是把維基講的覆述一次罷了,我想這也不存在著有沒有括出的意義吧?因為反正「本來就沒有「對」的論述」
哈哈,正如傅柯自己在七八年所說的「I do not believe that I am the author of an oeuvre and the thought and the intention of the author should be respect」(Religion and Culture, p. 111),我也不多贅了。
對於龍的闡述,在宗教符號研究的標準上面,值得稱讚的是對於這個符號的多種資料的運用這點上。現在的宗教研究很少有這樣的膽量去處理一個符號群的意義。然而,在這個論證中有幾個方法論上的問題。
一,引典的來源和時代不清楚。一個符號的象徵意義並不是早被固定下來的,而是一直在演化的。山海經和淮南子之間並不是不存在時代差異和文化差異,而離騷和三國演義更差了個千年。而且,離騷的楚文化神話到底有多少和中國後來的主流文化相似,這也是一個疑問。我提出的乃是這種並列是不恰當的,應該要重視這些文獻的歷史背景,或者由年代進行闡述。
而對於西方的龍的闡述更可見龍這個象徵的悲慘遭遇。除了在美索不達美亞和約伯記這兩份文獻的龍的形象有較為貼切的描繪之外,其餘文獻運用都很有問題。近代電玩、小說的龍的形象當然不可能被認定為西方的形象,而西方對龍的理解也不單是由古近東及希伯來的理解而來。三者,希伯來文化也不是一套不受外來傳統影響的文化,希伯來聖經中的每一卷書的成書年代也需要列明。對於西方龍的形象的查考,我們還可以參看聖人的傳說,以及煉金術中對龍的形象的運用。
一個符號的象徵意義自不可能一成不變,或者完全不受到外在歷史的影響。因此,對於文獻的歷史,我們必須加以分析。
最後,敬仰和畏懼、正義和邪惡是不是可以互換?又或者說,到底龍的形態學研究是不是可以證明龍的形象和象徵意義有一種普遍的結構,從而論證有一種超越於文化的真呢?於我來說,即便配合了形態學的研究後,我們仍然能夠找出龍的普遍結構(而這是不可能的︰形象上的不同顯而易見,而象徵意義上的相同也不盡然︰Tiamat這位巨龍兼任了善惡,而Leviathan則單方面象徵混沌。事實上Tiamat的前夫也是一條龍,因為兒子在他肚上跳舞唱歌才要殺掉兒子,這種「創世 - 滅世」的雙重象徵是希伯來傳統中捨棄的。)然而這並不能解釋形象上的不同並不是文化差異,更不能指出文化差異會否影響到其概念中的內涵所包括的東西。
「Lestsariel said...
龍並非全能者,在西方和很多近東的神話中,殺龍代表著驅除混沌。龍、蛇和水相近的象徵意義也是代表著創生前的混沌。在巴比倫神話中的tiamat、聖經中的leviathan、rahab,甚至埃及的apophis也是如此。這種龍的象徵是在蛇的象徵之上引申而來的。
然而在中國,龍這個象徵只在早期神話中見其惡的意義。禹神話中保存了大量這種水、混沌的象徵,例如洪水、斬蛟龍等。然而在後期中國,這個龍的形象和象徵都有很大的變化。早期的龍也有雙翼,形態似蛇。而後期的龍則是集陽氣、多種動物的特徵於一身。所以說,無論是在象徵意義還是形態上也有很大的不同。
語言主導我們如何想像,如何把握這個世界。我不是要說「龍」沒有本義或者甚麼,而是要點明一個語詞和它背後的概念乃是文化上相對的,也因此獨斷的、絕對的陳述是有其危險性。
8:44 PM, January 09, 2007」
我有點亂了,兩位 Lestsariel 為同一人嗎?
係呀,有咩問題?
對於「龍」既象徵意義同形象,我都講得幾清楚,係隨著文化、語言的不同而有所轉變的。古近東的文化互相影響,而有一種龍、蛇、水、混沌的象徵,然而中國則發展出另一傳統。這是對於龍這個symbol的一點闡述。
然後就是說,龍、dragon、其內涵都是文化相對的,因此獨斷的、絕對的陳述是有其危險性。
小心看Lestsariel的文章﹐便會留意到搬字過紙的夾縫﹐知道他對Foucault的學說是一知半解﹐以為quote兩句便可嚇倒了所有人﹐可惜這裡是社會﹐不是什麼垃圾大學﹐抱歉他不可能尋到盲目崇拜的無知學生。
不過他還是值得一讚的﹐出現過在新春秋的偽學者中﹐以Lestsariel的偽學說功力為高﹐因為有些想扮高深的﹐連幾個深字也懶得記。我膽敢說在學校他的成積應該還可﹐有足夠程度去嚇退不少其他掛名大學生﹐如果我沒猜度錯誤﹐他唯一看過Foucault的作品便是"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Foucault"內其他作家對foucault的評述﹐有些翻譯了﹐便妄想成為牢不可破的理論銅牆鐵壁﹐制造什麼也不能是錯的空泛理論。受挑戰了就避重就輕﹐每次對衝激就抄多兩句深少少既﹐希望可以混淆視聽﹐掩人耳目﹐的確﹐唔make sense o既一堆o野﹐又怎會有人去與之爭辯。"建構製造中國人身份"﹐唔該你自己讀下﹐係唔係真係明白自己在寫什麼? 倉海君對你首篇文的批抨﹐有幾點可能是執著了點﹐但他一點也沒評錯。L君的文章﹐証明了他充份學會了﹐兼體現了現代教育體制下誕生的言而無物﹑含糊其詞和舢板扮炮艇學術境界。
Lestsariel. 忘記這種語言上的把戲﹐正式好好去充實一下﹐清理一下思路﹐我看你應該還可寫得更好。自己思考的簡單文章﹐比抄襲堆砌起來的某某學術論好﹐你不需回答這點﹐希望你可自己想想。匿君應該也是你的朋友或師兄弟吧? 再說﹐如果因為每句獨立的句子﹐在時間和歷史的對照下使其喪失絕對性﹐我們又因為欠決絕對性的危險性和可能性下不能發言﹐這種非解構﹐而是本末倒置把cause放在effect之後﹐難道以後每個人就不要說任何話? 我們發表前﹐應多謹慎句子內含有的其他性質和可能性﹐絕對相對性上也希望表達心內所想﹐既然發表了﹐就不要反轉說那可能不是自己說了的。很多時﹐你這種顛三倒四的表達能力比語言上解構下產生的危險性還要危險。
我表達能力差,這點很不好意思,所以我的分數其實也不高。抱歉讓你對我有這樣的理解,不過我也看過Paul Rabinow的beyond structualism and hermeneutic、Joesph Cronin的Foucault's Antihumanist Historiography,反而Cambridge Companion我可還未看完。要總括起我對傅柯的感覺,就是「沒有銅牆鐵壁的理論」。你說我對他的學說一知半解,可是我的學習過程不斷被灌輸一點︰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把握到作者的學說,本身就是一種詮釋上的無知。抱歉,也許是學派不同,讓你覺得我的只是偽學術。不過話又說回來,世上有「真」學術嗎?持這樣見解的人,應該不能在當今人文學界中立足的了。
事實上,我總是覺得很多人誤解了一點。我常說,1,語言有其相對性。2,「真假」乃是由權力建構的。3,獨斷的論述會構成危險的論述,對其他論述進行壓逼。可我從來沒有叫人不要說話,不要作出真理宣稱。我不知為甚麼很多人看見我說「沒有真理」就想當然的以為我叫人收口。相反,正正因為沒有真理,所以才要多說話,用不同的策略去顛覆一面倒的、獨斷的論述。
對於身份認同這個問題,我其實也不願多講了。也許這也是研究者和被研究者的一個距離問題。
真的不好意思,我的「表達能力」不好,好似很多人從我的文字中讀出了另一種意義。不過如果你可以用「一知半解」去形容我對傅柯的理解,我大概也可以說那些誤會我的人一句「一知半解的論斷我的思想」吧?
最後,Zeke和十一郎先生的文章似乎暗指我前後矛盾、說了不認帳。不知道我的幾個留言中哪幾處出現了這問題?請指明。如果有問題的話我也很想知道,因為對於符號方法學的研究那個留言的理論是出自宗研一面的,而對於文字那方面的理論則多是由(我所認識的)傅柯而來的。我也很想看得更真切這兩種理論的異同。
Lestsariel 提到...
「如果有問題的話我也很想知道 ...」
個人之見,問題正在於你暫時欠缺足夠悟性去知悉一切問題所在。
木杉止首十一郎 提到...
「 小心看Lestsariel的文章﹐便會留意到搬字過紙的夾縫﹐知道他對Foucault的學說是一知半解﹐以為quote兩句便可嚇倒了所有人 ...」
在後現代符號方法學中稱之為 Pastiche,無意義的挪用;像舒爾賽的 「Error 404」就是 Schizophrenic Writing。(但願我沒有強姦了這些用語 ... )
Whether Foucault is right, I do not know; but no one using Foucault's theory is immune from criticism merely because Foucault is held to be right or illuminating. While we all have a head, I cannot see why someone chooses to replace his own with another's. That Foucault has shed new light on the relation between knowledge and power by means of his post-structuralist studies of social institutions, we do not doubt; but whether Lestsariel has justified his application of Foucault's ideas to the so-called Correct Chinese Movement, we may very well call into question. Novelty seldom fails to charm us, but a critical thinker should always keep himself from sacrificing truth to some novel concepts, however dazzling they are. Theories, which might be misunderstood, misinterpreted and misused in various ways, are not truths themselves, but only serve as some framework for us to understand, supposedly better, the world. The propriety of applying a certain theory always rests on our ripe and correct judgement, in which Lestsariel seems to be lacking. The proof of the pudding, as everyone knows, is in the eating, not in the boasting. When a pompous and verbose discourse sprinkled everywhere with fashionable platitudes does not help to make you look smart, it is an even more desperate remedy to try to poke fun at your opponents, or to resort to obscure terminology, only to make a fool of yourself. Let us now bear in mind the wisdom of a Taoist sage:
正人行邪道,邪道悉歸正;邪人行正道,正道悉歸邪。
It is not the theory we use that counts, but the manner of using it.
舒生的error404是pastiche抑或是parody, 哈哈, 見仁見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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